五年後
“總裁,樓下有兩個小孩子找您。”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司空逸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嗯?”司空逸頭都沒擡,注意力一直都在文件上,顯然對此事不上心。
“總裁,你不見,可是會後悔的。”程陽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在司空逸發(fā)火之前,把人直接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程陽,你…”文件被推到一邊,司空逸的臉頓時黑了,正要開口趕人,一擡頭卻撞見一張小臉。小女孩正用一雙天真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睫毛忽閃忽閃的,甚是可愛。
對小孩子談不上喜歡的司空逸,心裡的某處頓時柔軟一下,他揮退了秘書和程陽,柔聲問:“是你找我?”
“嗯,還有哥哥,不過他去衛(wèi)生間了,一會就回來。”小女孩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你叫什麼名字?爲(wèi)什麼找我?”
“哥哥說,他說。”小女孩撓了撓頭,心虛地笑了,她好像忘了臺詞。
司空逸心知肚明,把人從辦公桌上抱下來放到自己腿上,兩個人靜靜等著小女孩口中的哥哥。
“你把我妹妹放下來。”一會兒的功夫,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往下看露出小男孩的臉,聽著他小大人一樣的口吻。
司空逸猛的站起來,椅子都被帶跑,但雙臂依舊牢牢的抱著懷裡的女孩,沒讓她傷到分毫。
此時,見到男孩的臉,司空逸才明白程陽的意思。是啊,如果這一次沒見到這對兄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那張臉完全就是縮小版的自己,只需一眼,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一雙兒女。
這也能解釋,爲(wèi)什麼懷裡的女孩能讓他冷凍五年的心慢慢融化,爲(wèi)什麼看到這對兄妹,他下意識的就想起那個女人。
“我讓你放下我妹妹,你沒有聽見嗎?”小男孩皺眉重複了一遍,對於見到放大版的自己,他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哥哥,我喜歡讓爸爸抱。”小女孩衝著小男孩撒嬌,雙手環(huán)著司空逸的脖頸不放開。
“你,你這個叛徒。”小男孩不知道說什麼好,到最後也只是用叛徒兩個字來形容。
司空逸雙手顫抖不已,沒有人知道,當(dāng)他聽到爸爸兩個字的時候,那一份悸動。
他以爲(wèi),再也聽不到有人這樣喊他了。他也以爲(wèi),璇兒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因爲(wèi)對於孩子,他更想要的是她。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爸爸,我叫顧依依,哥哥叫司空聖銘。”小依依對司空逸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小聖銘聽著分分鐘想氣死。
“司空?”
“媽媽說,愛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候,就是讓自己的兒子隨他姓。”一直沒有說話的司空聖銘終於開口了。
“你媽媽她,她還好嗎?”
“她好不好,你還關(guān)心嗎?”司空聖銘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怎麼會不關(guān)心呢,你媽媽不讓我去找她,可是五年了,整整五年,我從未停止過想她。”司空逸面對著自己精明的兒子,他真誠的說。
“那你爲(wèi)什麼結(jié)婚,爲(wèi)什麼娶別人做新娘?爲(wèi)什麼要讓媽媽傷心?我和妹妹可以沒有父親,
但是我們不能讓媽媽傷心。”
“是啊,爸爸,我好幾次都看到媽媽拿著你的照片哭,有的時候會哭很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小依依也不滿的嘟起嘴,顯然她也是同意哥哥的說法。
“你媽媽現(xiàn)在在哪,我要見她,有些話,我想當(dāng)面和她說。”他們畢竟都是小孩子,司空逸怕他們不理解。而且見過自己的一雙兒女之後,他更想見到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如果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讓你見到媽媽。”司空聖銘冷冷的開口,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
嚴(yán)家人果然把他的孩子教育的很好,而且這個孩子跟自己太像了。
“好。”司空逸看著他堅定目光,最終妥協(x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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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悠回國了,這一消息震驚了中國,尤其是設(shè)計圈。
著名服裝設(shè)計師萱悠在三年前迅速崛起,到現(xiàn)在萱悠已經(jīng)成爲(wèi)一個品牌。
媒體的力量是強大的,萱悠剛到國際機場就被記者攔截了,水泄不通,想走都走不了。
“萱悠小姐突然回國,是打算在中國發(fā)展嗎?”
“萱悠小姐是打算在中國落地生根嗎?”
“聽說萱悠小姐,已經(jīng)結(jié)婚,還有兩個五歲大的兒子?”
“萱悠小姐的面相很像千尋總裁的前未婚妻?”
“萱悠小姐……”
“萱悠小姐……”
……
“好在嚴(yán)三少有先見之明,帶了些保鏢過來,否則以我們兩個弱女子,還真出不去了。”助理蕭雅氣喘吁吁,拍著胸脯,對於剛剛的場面還有些後怕。
“找到依依和聖銘了沒有?”顧優(yōu)璇摘掉了墨鏡和鴨舌帽,露出那張俊美絕倫,魅惑衆(zhòng)生的臉。
“顧總,少爺對我們的調(diào)查採用了反偵查手段,我們跟丟了目標(biāo)。”保鏢慚愧地低下了頭,對於特種兵退役的他,被一個不滿五歲的孩子打敗,這是一種難言的恥辱。
“嗯。”顧優(yōu)璇沒說什麼,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司空聖銘不想讓你想到,你自然是沒機會找到的。
其實,就算是不找,她也能猜得出,他們突然回國的目的。雖然他們比同齡的孩子要聰明敏銳的多,但畢竟都是五歲的孩子,她做媽媽的怎麼能擔(dān)心的下。
所以,眼下的這座城市她再不想踏足,她還是回來了。
司空逸,我回來了,你知道嗎?
顧優(yōu)璇望著窗外熟悉的景物,一抹淡淡的憂傷隨即而來,一道黯然從眼底閃過。
“派人去見千尋集團的總裁,依依和聖銘應(yīng)該在他那。”不知過了多久,顧優(yōu)璇終於再次開口,只是話音一落,便閉上了雙眼,遮住眼底的黯然。
助理和保鏢們一臉茫然,但都沒有問一句。
車子停在事先約好的酒店,顧優(yōu)璇又重新帶上墨鏡和鴨舌帽,率先走了出去。因爲(wèi)保密工作做得好,酒店還算是安靜,沒有一大堆記者潛伏。
她是設(shè)計師,又不是明星,犯得著一羣狗仔跟在後面嘛。
剛進酒店,卻沒想到會“偶遇”熟人,顧優(yōu)璇看著眼前熟悉的兩個人,眼睛開始溼潤,五年沒見,原來她是如此想念。
“顧總,這是季氏旗下的酒店,對不起,我沒做到功課。”助理小聲的道歉。
“沒事,你們先去休息吧。”
助理點了點頭,留下一個保鏢,其餘人都回去休息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了。
“怎麼,回來了,還想瞞著我們啊!”
“就是,五年沒見,你這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
“小雪,小米,好久不見。”顧優(yōu)璇雙手張開,哽咽著說。
鄭倩雪和湯米一聽,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三個人抱成一團,哭聲越來越大,似乎是要把五年的想念都哭出來。
季雲(yún)深和夏侯影兩個人站在兩米外,靜靜地看著三個人哭,女人之間的友誼他們是不瞭解的,只知道,此時此刻,時間是屬於她們的。
等到三個人哭累了,才停下,坐到一邊聊天。
“季少,影少,好久不見。”情緒穩(wěn)定下來,顧優(yōu)璇也衝兩個男人打招呼。
時過境遷,大家的變化都很明顯。
“好久不見。”季雲(yún)深雖然依舊惜字如金,但嗓音深沉,聲音也比五年前溫和了許多。
“好久不見,小米她總是提起你。”夏侯影也沉穩(wěn)淡雅了很多,身上的那股子花花公子的氣質(zhì)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對不起,原諒我當(dāng)年的不告而別,但我從未後悔過離開。”
如果她的離開,是換取了依依和聖哲的生命,她是願意的,哪怕,哪怕是用幸福換來的。
“你有沒有去見過司空逸?他現(xiàn)在……”
湯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優(yōu)璇打斷:“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何況我知道他很好,以後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
“小璇,你……”
“小雪,小米,我離開的時候,記得你們都是懷孕的,生的男孩女孩啊?”知道鄭倩雪要說什麼,顧優(yōu)璇又一次打斷,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聽見她主動聊孩子的問題,對面的幾人微微一震,湯米差點跳起來,還是夏侯影攔著,“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還這麼一驚一乍的。”
湯米心虛地衝他笑了笑,然後看向顧優(yōu)璇,依舊激動地問:“媒體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兩個孩子,五年前的孩子保住了。”
雖然司空逸如今有了自己的婚姻的生活,但顧優(yōu)璇從來沒想過隱瞞,再叫上聖銘那張臉,就是瞞也瞞不住,何況她從未想過,她很坦然地點了點頭:“是對龍鳳胎,妹妹是依依,哥哥是聖銘。”
“龍鳳胎啊,一男一女,真好,小璇,我好羨慕你!”
“是啊,龍鳳胎,你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湯米,你現(xiàn)在可是富太太,能不能說話文明點。”顧優(yōu)璇沒好氣的開口。
“嘿嘿,我這是一時激動,一時激動。”湯米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你剛剛說,你兒子叫聖銘,聖哲,小璇,我們兩個還真是有默契呢?”
顧優(yōu)璇一頭霧水,看向季雲(yún)深,追尋一個答案,後者無奈的解釋:“我和小雪的兒子取名爲(wèi)季聖哲。”
“好吧,你們有默契。就讓我兒子享受著被孤立的感覺吧。”
“我和湯米的兒子,取名爲(wèi)夏侯墨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