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粉色的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伴隨著蘇曼的離開,vip病房的走廊裡再度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聲音。
安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板上,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察覺到不遠處那道掃視過來的炙熱視線,沈佩之順著那視線看過去,在看到葉承北那張愁眉苦站的俊臉時,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處理嗎?”
對於這個弟弟,葉微瀾有多在乎,身爲丈夫的沈佩之比任何人都清楚。
兩人坦誠相愛後的那段時間,爲了討好葉微瀾,他更是不惜重金聘請澳大利亞的知名腦神經基因病變研究中心的權威教授,爲葉承北做一系列的檢查,以及後期相應的治療手段。
“沒有。”葉承北搖了搖頭,眼神複雜的盯著沈佩之:“這樣做,會不會對沈氏,又或者是你造成什麼不良的後果?”
“不會,你放心好了。”
似是察覺到葉承北心裡的擔心,沈佩之的語氣也較剛纔軟了很多,語重心長的開口解釋給葉承北聽:“王廳長之所以能夠穩坐現在這個位置,都是靠王太太的孃家,王太太身體不好,早些年打胎次數頻繁,造成無法受孕,如果被王太太知道,王廳長揹著她養小三,甚至還有一個五歲的私生子,市委方面一旦對王廳長進行調查,撤職,王太太勢必不會出面救他,說不定還會藉著自己孃家人的手,再推王廳長一把,讓他這輩子都走不出監獄的大門。”
這裡面的厲害關係,沈佩之沒有再詳細的講給葉承北聽。
無非都是些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葉承北在他看來還小,這樣的孩子,世界對於他們來說天是藍的,雲是白的,他不忍心讓這個二十出頭,剛剛從鬼門關走過來的弟弟看到這個世界骯髒不堪的一面。
見葉承北久久不開口說話,炙熱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撇了眼他放在腿邊的柺棍,試探性的問道:“身體最近恢復的怎麼樣?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就那個樣子。”
葉承北順著沈佩之掃視過來的視線,拍了拍自己暫時還不能行走的雙腿,苦笑著說:“還不知道這雙腿究竟什麼時候能和以前一樣行走自如,等我的腿好了,我想報考萊城a大,睡了這麼多年,書也沒有怎麼念過,都不知道再走進校園的話,能不能適應校園生活。”
“會的,一定可以,你是那麼的聰明,承北,姐夫相信你。”
“謝謝。”
這聲謝謝讓沈佩之聽起來十分疏遠,想起自己如今尷尬的身份處境,他緩緩站起身子,大步朝對面的葉承北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擡手拍了拍葉承北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承北,我知道你心裡對我的看法有所保留,我也不想解釋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很愛你姐姐,過去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未來我會用我所有的心血去照顧她,照顧阿麗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你的姐夫,是你的家人,這些年來,你和你姐姐受到的苦,我都會百倍千杯的補償給你們,但前提是你姐姐肯給我一個接受我機會,承北…你願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