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之…沈佩之……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饒是葉微瀾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過沈佩之會突然空降出現在墨爾本。
三年,她躲了他三年,過了三年沒有他的生活。
如今,他找來了嗎?
他知不知道阿麗莎的存在?如果他知道阿麗莎是他的女兒,他會不會和自己爭奪阿麗莎的撫養權?
三年前,他逼著自己打胎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她忘不掉,也無法忘掉。
這三年,多少次午夜夢迴的時候,葉微瀾都會夢到自己回到手術室的門口,哪怕她跪下來乞求沈佩之,不要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卻還是被他活生生的拉進手術室墮胎。
他是那麼的絕情,那麼的殘忍。
殘忍到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甚至還要親眼看著孩子化作一灘灘血水,才肯離開。
他的心,怎麼可以那麼硬,怎麼可以。
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女兒啊。
昔日裡的畫面一幕幕如潮水般在葉微瀾的腦海裡涌動著,翻滾著。
提醒著她,沈佩之當初對她是有多麼的殘忍。
澄澈的雙眸漸漸變得紅腫起來,頭頂上的霓虹燈折射在她臉上的時候,將她眼角處懸掛的淚水照的清清楚楚。
兩位主持人見情況不對,大步跑過來一左一右的攙扶住葉微瀾的身體,神色慌張的問道:“,你還好嗎?是身體不舒服嗎?用不用幫你叫救護車?”
“我沒事。 ”葉微瀾順勢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臉色蒼白的衝他們笑了笑,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說:“我崴著腳了,能把我攙扶到座椅的位置嗎?”
“當然。”
兩位主持人應下,小心翼翼把葉微瀾扶到舞臺入口的地方,剛剛走過去,便有幾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從他們手中接過葉微瀾,扶著她朝座椅的位置走去。
……
時如墨牽著阿麗莎的手走進會展大廳,入目便看到葉微瀾臉色蒼白的被人攙扶著從舞臺出口緩緩走來,他心下一緊,顧不得什麼,當即鬆開阿麗莎的手,大步衝上去,從他們手中接過葉微瀾,攬住她的腰身,眉眼焦急的問道:“微瀾,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不用,只是崴了下腳。”
葉微瀾衝他搖了搖頭,儘可能的放鬆自己的神情,任由他攙扶著自己朝座椅的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氣喘吁吁的問,“如墨,阿麗莎呢?剛纔不是你帶著她出去的嗎?”
“阿麗莎在座椅上,不用擔心,微瀾,怎麼說我也是阿麗莎的爸爸,又怎麼會把她弄丟。”
時如墨本來以爲微瀾是隨口問的,也沒怎麼在意,隨後回了她一句,扶著她走進座椅區域的時候,在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連額頭上也被無數汗水佔據的時候,心裡隱隱覺得不秒,擰了擰眉,小心翼翼的反問:“微瀾,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只是沒有看到阿麗莎,我有些擔心而已。”葉微瀾藉由他的力量,緩緩坐在椅子上,坐下來的瞬間,她滿身疲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