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有些不放心,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找沈佩之是有什麼事。
目光時不時的在兩人身上打轉,雖說這女人是書記家的千金,可沈先生也是大小姐的摯友,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大小姐怪罪下來,他也承擔不起。
直到沈佩之衝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帶著人朝西邊走去。
很快,走廊裡就剩下他和遲晚兩個人。
沈佩之雖然喝醉了,可站還是能站的穩的,他看著遲晚在掃視走廊裡還有沒有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遲晚…你這麼神神秘秘的是在做什麼?你要說什麼,你說吧,說完了我還得回家。”
“回家?”
遲晚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猛地轉過身來,挑了挑眉,試探性的問著:“回哪個家?是回你和若姍的婚房?還是回你和那個賤女人的家?”
“遲晚!”
原本閉著眼睛小憩的沈佩之,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瞳孔收緊,凜冽的雙眸如同一把獵槍死死的瞄準遲晚。
就好像只要她說句什麼不好聽的話,沈佩之就會去扳動那彈簧一槍打死她。
遲晚沒有怕,反倒是走到他面前,盯著他那雙憤怒的眼睛,冷笑著說:“怎麼?難道葉微瀾不是個賤女人?難道她沒有爬上你的牀?難道她沒有逼走若姍,毀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嗎?”
這些話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閃電,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脊背上。
沈佩之握住電話的大手也不自覺的收緊,雙眸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遲晚…葉微瀾是我妻子,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裡聽到任何詆譭她的話。”
“你的妻子?沈佩之…如果她葉微瀾是你的妻子,那麼若姍是你什麼?不要忘了,你和若姍是有婚約的,如果不是葉微瀾爬上了你的牀,被媒體撞破儼然成了萊城的醜聞,你犯得著去娶一個落馬市長的千金嗎?若姍至於爲了躲避林家老太爺爲她安排好的婚約,遠赴海外逃婚嗎?她爲你做了那麼多,可是沈佩之你呢?你非但沒有等著她,反倒是和那個賤女人活的瀟瀟灑灑,你這樣做,對的起若姍嗎?”
剛剛碰到沈佩之的時候,這些話遲晚是不打算說的。
可是在聽到他和那個賤女人說話時的溫柔與眷戀,整個人便控制不住自己,想也沒想便衝了過來。
若姍都被逼得遠赴國外逃婚了,沈佩之卻和那個賤女人活的瀟瀟灑灑。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能活的那麼舒坦?
若姍過的不好,他沈佩之也別想過的好。
也是這些話,惹怒了沈佩之。
他伸手一把推開面前的遲晚,衝她吼著:“遲晚!你有什麼資格這樣教訓我?如果是因爲你是池書記的千金…那麼不好意思,你沒有這個權利這樣教訓我,哪怕是你父親,我的私事他也沒有資格干預,更何況是說這樣的話,還有…葉微瀾是我的妻子,下一次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詆譭我妻子的話,不然的話…遲晚,你父親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容易,你也不希望他再調回從前的崗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