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溫雅私人醫(yī)院。
從一樓到十樓,處處都瀰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清潔工拿著消毒工具不停的在擦拭牆壁上的瓷磚以及腳下所鋪的米黃色大理石地鑽。
她們擦的很認真也很專注,一雙黝黑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瓷磚的表面,那樣的眼神太過於犀利,好似她們只需要輕輕看一眼,就能輕易的判決出灰塵所在的具體位置,略帶紋路的手掌握緊了消毒工具,反反覆覆的擦拭。
擦拭好之後,便有身穿藍色衣袍的護工人員推著中型烘乾機四處走動,一片一片的吹著那些消毒過的地方,動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會影響到走廊裡的人。
除了市裡那幾家公立醫(yī)院,在萊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私立醫(yī)院根本沒幾家,除了名列前茅的艾瑞克之外,便是溫雅私人醫(yī)院。
艾瑞克是沈佩之名下的,溫雅則是溫家大少溫庭東母親的產(chǎn)業(yè),自他母親離世後,溫庭東便以最高持股人和繼承人的身份執(zhí)掌溫雅。
這些年溫雅在他的手裡非但沒有被同行競爭的壓力所比下去,反倒是和艾瑞克共同成長,相互激勵對方,爲萊城醫(yī)學界做出最大的貢獻。
自從沈佩之踏足醫(yī)學界之後,溫庭東除了在金融高峰會上見到他,還常常在各大醫(yī)學論壇的巔峰會上遇到,兩人的關係談不上好,但也談不上壞,相互欣賞對方,像朋友一般鼓舞著對方。
秋素沒敢提議讓下屬送時景軒去艾瑞克,一旦送過去,沈佩之那邊勢必會得到消息。
公立醫(yī)院又去不得,安保設施不完善,病人沒有一丁點的隱私,再加上常常還會有各種狗仔的騷擾。
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隨行的溫庭東吩咐司機去溫雅。
秋素也沒拒絕,因爲照此時的狀況來看,除了艾瑞克之外,在萊城具有最好醫(yī)療設施的醫(yī)院便是溫雅。
更何況溫庭東還是溫雅幕後的大老闆,只要他事先吩咐下去,醫(yī)院裡的哪個人敢透漏時景軒和微瀾的事情,除非他們不要性命,不怕溫庭東和她秋素聯(lián)手封殺他們。
高幹專屬樓層很安靜,安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板上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走廊裡,葉微瀾失魂落魄的坐在長椅上,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身體,眼眶紅腫的抽泣著。
秋素翹著走路還有些顛簸的長腿坐在她的身邊,眼神複雜的不時在手術室的那扇門以及葉微瀾的身上來回打轉。
時景軒和葉微瀾……時景軒和葉微瀾……
饒是秋素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過他們兩個人會走到一起。
撇了眼那扇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秋素的眉頭皺的老高,她轉過頭看向葉微瀾,試探性的問道:“微瀾,你和時景軒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佩之找了你幾乎快整整兩天,爲了你不惜動用軍方的權勢,打著掃黃緝毒的名義,翻遍整座萊城找你。”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纖瘦的身體猛地顫了下,葉微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聲音哽咽的說:“素素姐,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那天我去醫(yī)院探望完弟弟走出住院部大樓撞到一個老婆婆,我扶著她走向露天停車場,一睜開眼,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時景軒躺在一起了,這其中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一丁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