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都開口求情了,管家徐嫂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朝司機看過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面露警告,“這次就算了,如果二小姐下次再醉成這幅樣子回來,老鄭,山莊裡什麼規(guī)矩你清楚的很。”
“是是是,徐嫂你放心,我下次絕對會看著二小姐。”聽到徐嫂肯鬆口,司機鄭叔不停的點著頭,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著,還不忘朝時半夏投去感激的眼神。
要知道這偌大的錦繡山莊,平日裡都是徐嫂一個人打理。
她管理山莊的雷霆手段,令所有傭人不得不折服,乖乖聽她的。
這次若不是二小姐開口爲(wèi)他求情,按照山莊裡的規(guī)定,只怕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試問,他又怎能不心懷感激。
時半夏聳了聳肩,淡淡的笑著,便任由徐嫂攙扶著她,朝正廳走去。
走進別墅客廳的時候,徐嫂見時半夏走起路來,東倒西歪。
除卻喝醉酒的緣故,還有她腳上那雙目測得有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
她想要去幫時半夏拿拖鞋,但她一脫手,時半夏肯定會摔倒在地板上。
圍在四周的傭人站在那一動不動,徐嫂撇了她們一眼,不耐煩的訓(xùn)斥道:“你們有沒有一點眼力勁,都沒看到小姐腳上的鞋子嗎?還不快去二小姐的臥室,把二小姐的拖鞋拿過來。”
幾個傭人被訓(xùn)的狗血淋頭,慌慌張張的朝著樓梯處跑去。
時半夏今晚喝的雖然不少,但還沒有達(dá)到醉酒的程度。
她被徐嫂攬在懷裡,腦子渾渾噩噩的,頭搭在徐嫂的肩膀上,纖瘦的身體不安的扭動著。
打了個酒嗝後,時半夏慵懶的睜開些眼睛,透過縫隙看到徐嫂被傭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她伸手撫平徐嫂臉頰上的皺紋,忍不住打趣道:“徐嫂…傭人不懂事而已,平日裡多給她們報幾節(jié)課就行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你瞧瞧看,你一生氣這臉上的皺紋就出來了,出來了可就不美了,到時候徐叔跑去找小姑娘,你可別生氣。”
站在遠(yuǎn)處的幾個傭人聽到這話,紛紛捂住嘴巴偷偷的笑。
誰不知道徐叔是妻管嚴(yán),平日裡徐嫂讓他朝東,他什麼時候敢朝西過。
這些事情,是徐嫂的禁忌,這話恐怕也就只有二小姐纔敢說出口。
果然,徐嫂的臉色變了,她伸手點了點時半夏的腦袋,訓(xùn)斥道:“你這丫頭都在胡說些什麼!別以爲(wèi)你長大了,徐嫂就不敢打你了。”
“徐嫂…我的好徐嫂,我也是怕你生氣嘛。”
見徐嫂沉著臉,不搭理她,時半夏環(huán)上徐嫂的脖子,衝她眨了眨眼睛,壞壞的笑著說:“徐嫂…您真的捨得打我?小時候我哪一次捱打後,不是您哭著跟我爸求情,打了我,您的心可是比我疼的多。”
身體被晃的不行,徐嫂哪裡會真的生她的氣,擺了擺手,率先繳械投降:“好了好了,別晃我了,年紀(jì)大了禁不住晃的,你這丫頭,就會拿捏我的軟肋,罷了,誰讓我看著你長大呢。”
“徐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時半夏勾了勾脣角,得意癢癢的笑著,忽的想起什麼,她的神色沉重下來,試探性的問:“徐嫂…您知道我爸他讓我回來,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