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欠了她太多太多的對不起。
如果非要說對不起的話,那麼霍啓明足足可以說上個一天一夜。
垂眸看去,時半夏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滿是各種淤青掐痕。
就連身前的風(fēng)光,以及下半身的si-chu也都如此。
看到這些,他愧疚他自責(zé)。
他更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來解恨。
手肘支撐在枕頭上方的時候,溼漉漉的。
他伸出手去觸摸,才發(fā)現(xiàn)枕頭的面上早已被半夏的淚水浸透。
她心裡,到底是有委屈。
也怪他,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霍啓明伸出手緩緩撫摸上她的臉頰,許是他常年手握手術(shù)刀的指尖佈滿了老繭,手指在撫摸上她的臉頰時,懷中的小女人眉頭皺的老高,眉宇間盡是不悅。
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霍啓明鬆開了一些,俯身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而後看著她熟睡的容顏,聲音哽咽的說:“半夏,我們不要鬧了,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爲(wèi)你辦到,不要再氣我了,好不好?”
……
天灰濛濛的,霧靄幾乎將整座城市籠罩起來。
昨晚天氣預(yù)報說,今天萊城的霧靄會係數(shù)消散,可沒想到後半夜下了場大雨,以至於今天這霧靄非但沒有散去,反倒是愈發(fā)濃烈。
從這頭到那頭,可見度不超過五米。
傍晚五點,葉微瀾身穿駝色小洋裝,下身穿著牛仔小腳褲,站在A大學(xué)校門口,縮著身體亂蹦亂跳。
這天,真是太冷了。
那男人不知道中了什麼風(fēng),打來電話,說要來A大接她回家。
從沈氏集團(tuán)跑到A大,怎麼說也得大半個小時吧。
五分鐘後,葉微瀾終究是受不了這麼冷的氣候。
站在學(xué)校門口,凍的臉色發(fā)紫,捂著臉頰的小手也通紅通紅的。
從學(xué)校裡相繼走出來一些同學(xué),在碰到葉微瀾的時候,相繼跟她打招呼。
葉微瀾一一點頭,微笑著跟他們告別。
那個男人究竟出發(fā)了沒有?
他不是現(xiàn)在還在公司裡忙著吧?
自己說好的要提前來接她,可結(jié)果呢,卻讓她站在A大門口等了那麼久。
寒風(fēng)吹來的瞬間,葉微瀾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幾下,渾身哆嗦。
她從揹包裡拿出手機(jī),打開通訊率,撥了個號碼:“沈佩之,你到了沒有?”
聲音很急,處處都是煩躁。
沈佩之聽出來了,他勾了勾脣角,回答著她:“已經(jīng)到A大附近了,馬上過去,乖……”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便被那頭的人掛斷。
小女人生氣了?
想到這,正在開車的沈佩之,不由得聳了聳肩,無耐的笑了笑,伸手觸碰了下耳朵上的藍(lán)牙耳機(jī)鍵。
兩分鐘後,黑色的古斯特緩緩?fù)T诹薃大建築系學(xué)院門口。
車子剛剛停下,他就看到那個小女人正背對著他,冷的渾身哆嗦,亂蹦亂跳的畫面。
這丫頭,真有意思。
沈佩之打開車門,衝她揮了揮手,喊著她:“瀾瀾…過來,老公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