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勢,擺明了是在和他們作對。
經理攙扶住沈佩之前行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他擡起頭,很禮貌的看向那女人,恭敬道:“這位小姐,您擋著我們的路了,走廊裡的路很寬,麻煩您靠右邊行走。”
“我就是專門擋你們的路,你又能拿我怎樣?”
走廊裡的幾個工作人員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在聖彼得堡撒野。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的老闆是誰。
看來還真是活膩了。
幾個侍者相互對視片刻,擼了擼袖子便要上前去將這女人拖出去。
就在他們觸碰到那女人手臂的時候,她忽然間炸了毛,極爲囂張的說:“萊城市委書記的女兒你們也敢動粗,真是厲害,我倒要看看秋素有沒有那個本事保住你們!”
書記家的女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礙於萊城市長和市委書記都是今年走馬上任的,幾個侍者也沒怎麼見過,紛紛將視線投向會所的經理。
經理平日裡負責的工作也是聖彼得堡的內部事情,外面的工作是另一位主管負責。
此時,他也分不清這個女人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於他們的質疑,遲晚反倒是不急不躁,她撇了眼那幾個觸碰她手臂的男人,威脅道:“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放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把你們送進警局,要知道進去容易出去可就不怎麼容易了。”
幾乎是在她說完的瞬間,幾位侍者便鬆開了她的手臂。
他們可是拿著工資養家餬口的人,出入在這裡的人他們一個都不敢得罪。
更何況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書記家的千金。
手臂沒有了束縛,遲晚擡腳走近了幾步,俯身盯著面前那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出聲喊著:“沈佩之…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你總該知道我是誰吧?嗯……?”
“遲晚?你怎麼在這兒?”
沈佩之擡起頭的時候,便看到遲晚身穿藍色小禮服站在他面前。
難道剛剛經理他們說,擋路的女人是遲晚?
沈佩之有些醉,他瞇了瞇眼,晃了晃腦,朝前走著,笑著說:“遲晚…好好的你擋我的路做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你就不怕你那個書記老爸滿萊城的找你?”
書記老爸?
聽到這幾個字眼的時候,不僅是會所的經理,就連那幾個侍者也是渾身冒冷汗。
既然沈先生都這樣說了,那這個女人肯定就是書記家的女兒了。
經理攙扶著沈佩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想起剛剛的所作所爲,還是率先低下了頭,跟遲晚道歉:“遲小姐,不好意思,我初來乍到不認識您,差點做了傷害您的事情,很抱歉,對不起。”
看著剛剛氣焰還比較囂張的經理低下了頭,遲晚撇了撇嘴角,視線飛快的在沈佩之身上停留一秒,冷冷道:“無礙,不知者不罪,只是陳經理…勞煩你帶著幾個侍者朝西邊走走,我和沈佩之有幾句話要說,你們不方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