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個東西,就像是罌粟花一樣。
泥足深陷的時間長了,會醉,會無法自拔。
那段時間是霍啓明有生以來,最幸福,最快樂的曼妙時光。
也是讓他每每想起,陰沉著的臉上便能浮現出笑容的神奇畫面。
可惜,好景不長。
任霍啓明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想到那天晚上他會被人算計。
更加的想不到這些事情會被半夏知道,以至於半夏和他鬧脾氣,鬧分手。
相識多年,相愛多年,半夏是怎樣性情的人霍啓明不是不知道。
他愧疚,他悔恨,他恨不得拿著皮帶抽自己。
他變著法的跟半夏解釋,變著法的向半夏示好,無所不用其極。
無耐的是,心性高傲的時半夏,又怎麼接受的了自己深愛的男人背叛了自己這個事實。
她接受不了,一點都接受不了。
與其說是她接受不了,倒不如說是她身體裡那顆煩躁、凌亂的心不想去接受,不想去原諒他。
在她看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還能去管什麼。
最終,時半夏搬離了這棟別墅。
臨走的時候,更是將她對霍啓明昔日裡所有的深愛毫無顧慮的扔了下來。
從半年前到現在,儘管這半年的生活裡沒有他,時半夏過的依舊不差。
如今,那個男人卻是按捺不住,四處找她的麻煩。
萊城海關扣押時氏出口貿易貨物的事情,時半夏不是不知道,而是她懶得計較。
這批出口西班牙的貨不同,撇去做工精良之外,選用的機芯也是全球頂尖的。
如果這批貨她再不出手的話,以後勢必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這次,她找來了。
她倒要看看霍啓明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她時家的貨。
管家和幾個老傭人熱情的拉著時半夏的手問東問西,生怕她離開觀瀾別墅後自己照顧不好自己。
聊了幾句後,時半夏便匆匆朝樓上跑去。
她可沒有忘記剛剛那個男人在電話裡跟她說,要她三分鐘之內上去的事情。
那個男人對時間觀念很看重,他不喜歡遲到的人。
也是因此,時半夏慌慌張張的便朝二樓的主臥室跑去。
她跑的很快,生怕樓上的那個男人會因爲時間問題跟她計較。
繞過旋轉樓梯,以及明代的幾個古董花瓶後。
時半夏撇了眼右側的第一個臥室,大步走過去,推開了那扇門。
門沒有鎖,她推開門的瞬間,溫怒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來:“遲了兩分鐘,時半夏…懂行的人知道你時家是做高檔腕錶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時家是做那些便宜的地攤貨,連身爲總裁的二小姐看著腕錶都能遲到,你說說看…你這腕錶的質量又怎麼會過得了關?”
“霍啓明,你夠了!”
許是跑的特別快,時半夏的氣息還有些不穩,此時更是扶著門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腳上那雙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也因爲忙碌奔波,使的她的腳踝痠疼不已。
兩條腿更是疼的不行,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而後直接把腳上這雙鞋給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