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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原來是你

午飯是在律所下邊的小麪館解決的。

剛吃完正往律所走著,在路上就接到臨省裴茂財服刑監(jiān)獄打來的電話,裴茂財越獄了。

事情發(fā)生在昨晚熄燈後,因爲口角,裴茂財被同監(jiān)舍的幾個犯人打的半死,右手大動脈破裂,血流不止,眼看就危險了。監(jiān)獄趕忙派車把裴茂財拉往附近的醫(yī)院。因爲事發(fā)突然,情況又比較緊急,安保上就不太周全。

車還沒開出一公里,就讓人截了。

一共五輛無牌越野車,有二十多人,個個都拿著槍,輕微交火後,把三老財帶走了。人倒是沒有受傷,就是嚇得夠嗆。當時,在車上的押解人員都是獄警,不是武警,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好在監(jiān)獄知道事情的輕重,沒敢捂著,事發(fā)後及時報告給上級。總算應(yīng)對得當,在那羣人過省的時候,堵住了。後來一點人頭,單單不見裴茂財。

經(jīng)過審訊,這些人都是拿錢辦事。只知道中間是一個綽號叫“光哥”的人,其他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給任凱打電話的這人,是他通過關(guān)係拐著彎認識的,不爲別的,就爲能就近照顧裴茂財。爲了維繫這個關(guān)係,裴茂土沒少打點。眼看著出了這種天大的事,這位怕了,打電話是提醒任凱,千萬別把他給賣了。

任凱好說歹說把他安撫好,才掛了電話。

他想了想,又四處看看,給張景瑞打了個電話,對方聽了以後“唔”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劉力與錢東東該睡不著了。正這麼想著呢,劉力的電話過來了。

“任律師,你好,下午有時間嗎?”聽聲音,劉力好像還是蠻沉得住氣。

“劉總,您好。我正好在外地。有事,您說。”任凱既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去趟這渾水。

“哎呀,是這樣。三老財越獄了。你知道嗎?”劉力還是文縐縐的漫聲說道。

“確定嗎,什麼時候的事?”任凱假裝詫異的問道。

“昨晚。我們和茂土老哥有些誤會,這次老三跑出來,怕是被某些人利用了。如果,我是說如果,老三找到你,你可千萬要幫我們講一講情面啊。”劉力估計也後悔聽了竇保平的話。

“呵呵。”任凱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兩人又聊了一會別的,掛了電話。

不遠處,一輛虎頭奔裡,劉力的司機問劉力,“劉總,你怎麼不揭穿他?外地?哼。”

劉力沒有回答,看著不遠處的任凱,只是擺了擺手。

任凱其實也看到劉力的車了,畢竟在龍城五個7的連號,還是很好識別的。當著他的面說謊,就是要告訴他,這事我不想摻和。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話容易說,想玩轉(zhuǎn)這句話,不容易。

任凱正低頭走著,一拐彎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趕忙道歉,再一看,大吃一驚。

裴茂財!

儘管他捂得嚴嚴實實,可畢竟兩年前因爲案子天天混在一起,已經(jīng)相當熟悉了。

衝對方使了個眼色,他慢慢的拐進律所旁邊的居民樓裡,沒有乘電梯,而是上了安全通道。

過了一會,裴茂財也到了。

倆人始終沒有靠近,遠遠的站定。

“老大是不是張景瑞動的手?”三老財還是圍的嚴嚴實實,沒有露臉。

“現(xiàn)在知道的,竇保平應(yīng)該是參與了。肇事司機與錢東東有舊。其他不能肯定。”任凱又把那天對張景瑞說的說了一遍。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三哥,有人想借你當槍使,要當心。”

“呵呵,小凱,我這輩子生下來註定就是當槍的命。以前一直是裴家的槍,現(xiàn)在裴家完了。留下幾個不成器的崽子,家業(yè)也遲早便宜別人。”三老財猶豫一下說道,“老大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前幾年已經(jīng)把後事安排妥了。別的不擔心,就怕萬一我也走了,家裡那幾個崽子讓人禍害了。”

“三哥放心,只要我還在,裴家的孩子我死保到底。”任凱看著三老財點頭說道。

“老大說的沒錯,也只有你還有股子血氣。可惜裴家現(xiàn)在自身難保。沒法報答你了。小心劉力。”三老財?shù)吐曊f了句,轉(zhuǎn)身離開。

任凱愣了愣,對著他的背影問道,“三哥,值得嗎?”

三老財聞言腳步頓了頓,隨即大笑而去。

水滸裡邊,林沖太實,魯達太滑,只有武松一直爲任凱所喜。有原則有底線,卻又不死板。裴茂財身上有武松的影子,儘管這個影子很淡。

每個男人幼年時都有一個江湖夢。以暴制暴一直都是雄性個體處理問題時第一個考慮的因素。可大多數(shù)人也都只敢想想,隨著年紀增長,漸漸的循規(guī)蹈矩,然後找個工作,娶妻生子,繁衍下去。於是,這夢也只能是夢了。

兩年前接手爲三老財辯護時,他是不情願的,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他發(fā)現(xiàn)三老財?shù)纳杰壽E就是大多數(shù)男人少年時嚮往的那種輕俠任意,從中彷彿看到了自己。後來他暗中下手,出死力幫忙,這個原因其實是最主要的。

看著裴茂財遠去,知道他怕是回不來了,一陣唏噓。

原來幫著三老財越獄的是劉力。怪不得鬥不過南蠻子,他們對自己人都這麼狠,這麼陰,確實是防不勝防。

錢東東完了,裴家也完了,下一個是誰?

任凱慢慢扶著牆坐到安全通道的臺階上,放空腦子,什麼都不願意想,就安靜的在那坐著。

晚上7點,任凱準時來到翠府,郝平原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了。兩人邊說笑邊來到包房。

裡邊只有三副碗筷,三瓶二斤裝的特供酒鬼酒。

兩人坐定,任凱瞟了一眼空餘的位子,沒做聲。他本以爲來的人會很多,沒想到就倆人,心裡有些不解。這人十有八九和自己有關(guān)。

郝平原神秘的笑笑,也沒解釋。

菜很快就鋪滿桌子。酒剛倒?jié)M,有人先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來了。

身材高大,有些發(fā)福,但絕不臃腫,天生一副笑模樣,一進門就連聲抱歉,沒有絲毫架子。

奇怪的是郝平原好像非常巴結(jié)此人,點頭哈腰的把他讓到主位。

那人從進門就開始看著任凱,除了迴應(yīng)郝平原以外,就沒停過。

任凱不動聲色的笑笑,也幫襯著郝平原討好這人。只是看到這人,依稀覺得很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打過交道。

“這是市局新到的李誠局長。”郝平原站著對任凱說道。

郝平原只介紹那人,沒有介紹自己,說明那人是真的認識自己,是誰呢?

任凱趕忙端著酒杯站起來,笑著說道,“沒想到郝局長能把李局長請來,真是榮幸。讓我敬局長一杯。”說完把酒杯舉起來。

郝平原也趕忙端著酒杯站起來。

李誠沒有動,仍舊笑瞇瞇的看著任凱說道,“還沒有想起我是誰嗎?”

任凱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郝平原,正要說話,突然靈光一閃,知道是誰了。

侯家老三,李淮南的三兒子,李亞男的三哥。這兄妹倆真的很相像,哥哥簡直就是妹妹的加肥版。怪不得自己覺得面熟。

看到他的樣子,李誠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右手端著酒杯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上下又打量了他一陣,用左手習慣性的在餐桌邊輕叩,說道,“囡囡讓我?guī)蚰銌柡谩!?

任凱苦笑一聲,擡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誠自小在京城長大,從部委幹起,一路幹到處級,被上邊一壓就是十幾年,眼瞅著哥哥們一個一個的高升而去,一狠心就來到龍城。

他與小妹感情最好,從老二侯勇那得知任凱這麼個人。老侯家行伍出身,在婚姻上,對什麼門第、年齡、甚至是已婚,從不講究,只要孩子們喜歡,覺得自己能開開心心過就一切OK。所以他沒想別的,只是好奇。一個老頭子也能把如花似玉的小妹騙的死心塌地?

現(xiàn)在看到,覺得小妹還是有眼光的,這男人不卑不亢,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這種感覺也只有面對老大侯奎的時候纔有。

旁邊的郝平原也看出來了,自己是沾了任凱的光才撈到這個正處。心下感概,選擇果然比努力重要啊。

三人各懷心事,正有些冷場的時候,門被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孔燕燕一身晚禮服打扮。畫著淡妝,裸著胳膊,露著大腿,豔光四射,讓人不敢直視。這女人的確是美到骨子裡了。

進來衝著大家微微一笑,走到任凱面前說道,“老遠看到就像你,躲什麼躲,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

一句話 ,讓屋裡的三個男人,臉色大變。

任凱苦著臉搖頭說道,“孔美人,咱們講話要講清楚,要不然讓孔胖子聽到了,我還能負責任的陪你給孫天寶打官司嗎?”

孔美人狡黠的一笑,當著另兩人的面,直接伸手把任凱的胳膊給挽住了。然後,又衝著李誠嬌聲問道,“這位眼生的很,不知道怎麼稱呼?”

任凱見狀反而笑了,不等李誠開口,主動介紹道,“這是市局新來的李局長。”

李誠瞇著眼睛笑了笑,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盯著女孩說道,“看來我的確是變了許多,連孔小妹都不記得了。怪不得囡囡說,像孔小妹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真入不得眼。”

孔美人摟著任凱的胳膊笑的花枝亂顫,指著李誠說道,“我說怎麼怪眼熟的,這不是慕大少的姐夫嗎?李三哥,囡囡說話絕對不會這麼客氣,一聽就是假的。”他們自小在京城長大,年紀相差不遠,難免有些來往。尤其是家裡還把李誠的小舅子慕陽介紹給孔小妹,無奈孔小妹看不上他。

任凱沒怎麼地,把剛扶正的郝平原嚇得夠嗆,真是害怕這亂七八糟的男女問題把自己給牽連了。知道李誠原來與孔燕燕是舊識,便很是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氣氛微妙的時刻,李誠、郝平原、任凱的手機同時響起。

一刻鐘前,越獄的裴茂財於三江飯店當衆(zhòng)槍殺景瑞集團股東錢東東,在逃跑途中被武警包圍,試圖反抗,當場擊斃。這一切沒有經(jīng)過龍城市局,直接由省廳出手。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威震天南黑道的裴家在風光十多年後,隨著老大、老三的殞命,徹底退出江湖,散落於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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