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怪誰?
“你們那一年畢業(yè)大戲演的什麼?”
“那年我好像是去了美國拍黑暗騎士。我沒去看你的,這次你也沒來看我的,倒是挺公平。”
“話說我們兩個認識挺久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這人好像是不是有點毛病,我跟你打招呼,結(jié)果你咒我考不上大學(xué)。”
“不過後來接觸下來,我覺得你毛病也不算特別大,只是偶爾腦子不太好使。欸,茜茜啊,你說你小時候是不是在哪撞到過頭”
說這一段的時候,陳諾都在倒數(shù)一二三了。
因爲(wèi)他知道劉藝霏最吃這招。
結(jié)果說完了,被子居然還是一動不動。
陳諾頓時知道完了。這女人這回是真受刺激了。
換做以前,肯定已經(jīng)跳起來,和他拼了。
眼看硬的不行,甚至有可能適得其反,陳諾趕緊換了個招數(shù),
口風(fēng)一轉(zhuǎn),語氣又溫柔又和藹,
“不過,你人是真美啊。不僅美,心地還很善良。我記得那次在九寨溝,我肚子不舒服,沒帶紙,你還去幫我拿紙,後來還給我送過來,當(dāng)時我就恨不得跟你結(jié)拜成兄弟”
說了半天,插科打諢也不行,還是沒動。
陳諾又換下一個,
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認識楊靡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發(fā)現(xiàn)她特別崇拜你。把你當(dāng)偶像,每次我一跟她說起你,她就很激動,說你是她的榜樣,以後她也要跟你一樣,漂漂亮亮的就把錢掙了”
好吧,馬屁也不好使。
陳諾開始生氣了:“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有個叫張小斐的,我老師特別喜歡她,這次跟我一起搭戲,她就覺得你有點名不副實知道嗎?我聽了簡直想笑,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說劉藝霏是花瓶?哈哈哈,我當(dāng)時就說了,劉藝霏要是花瓶的話,那電影學(xué)院都是花瓶。結(jié)果她跟我大吵一架.”
胡扯到這,陳諾的電話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名字,是楊靡。
又看了看牀上,要不是凸起來的那一坨還是有點緩慢起伏,陳諾可能要以爲(wèi)這人已經(jīng)沒氣了。
算了,既然這個人沒反應(yīng),他也懶得出去接了,直接接起來,“喂”了一聲。
話筒裡楊靡的聲音很大,“陳歌神,我們正要去唱歌呢,你怎麼人不見了啊?”
呵呵,老子都走一個小時了。陳諾沒好氣道:“回家了,有事。”
“有啥事啊,是不是劉藝霏?她還沒好呢?我真是服了。這都幾天了,這麼點小事,至於嗎?”
“呵呵。”
“你別笑,我要是她,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有人罵我,那多好啊,那說明我紅。我巴不得大家都來罵我,我隨便他們罵,越罵我越高興。”
陳諾淡淡道:“放心,會的。”
“會什麼會,我這麼可愛,纔沒人罵我。你好沒勁啊,快來吧,就差你一個人了。來了我給你介紹幾個美女認識。我告訴你,中戲的,這次專門過來看你。現(xiàn)在就在我面前,你不來人家都快哭了。”
“算了,我都到家了,不想再折騰了。”
“來嘛,有什麼折騰的,這個點了,路上又沒車,也不堵。我告訴你,真的是大美女,XJ的,長得可好看了。”
“.姓啥?”
“什麼?”
“XJ的,姓啥?”
“啊?你等等,我問問啊。喂,美女你姓啥?”
只聽電話那邊一陣嘻嘻哈哈,而後聽到楊靡離話筒挺遠的說了句,“快不然他不來。”
這纔有個女生好像說了一句什麼。
楊靡湊近手機,說道:“姓佟,佟湘玉的佟。學(xué)舞蹈的,身材又好,長得真的好看。”
佟.
和預(yù)想的不一樣。
但是,
該不會是那個“回家就好”吧?
說起來,他還在戛納遇到過她的前夫哥。
她是中戲的嗎?
不對,她原來是演戲的嗎?
原來大家還都是同齡人?
也不知道這女的20歲出頭長什麼樣?
仔細想想,好像印象中她都是30來歲的樣子。
不過楊靡都說是美女,那肯定這個時候真的是一個大美女。
就是……不知道有多美。
還怪好奇的。
“你去哪?”
陳諾正想著心事呢,突然聽到有人問了一句。
他愕然而望,只見牀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露了半張臉出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一霎不霎的盯著他看。
他再一低頭,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jīng)走到門口來了。
咦?
腳怎麼會自己動?
不過某人終於露頭了,陳諾也不再多說。
對著電話飛快的說了一句:“呆會再說。”
然後掛掉,笑著問道:“醒了?”
劉藝霏的頭髮亂糟糟的,光線昏暗,臉上的具體表情也看不清,只是聲音有點好奇,“嗯。誰跟你打電話?”
“楊靡打的,叫我去唱歌呢。我說了不去,她非說畢業(yè)前的最後一次聚會,不去不行,我想著出去跟她說,免得打擾你休息,呵呵。不過你醒了就好,來,咱們聊聊。”
劉藝霏哦了一聲,道:“楊靡說得沒錯。今天是你們最後一次同學(xué)聚會,你不去的話,會很遺憾的。你去吧,我沒事,等會睡一覺就好了。”
陳諾走近了一點,看著劉藝霏臉上的神情。
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睛微腫,跟桃子一樣,身上穿著那條平時經(jīng)常穿的蠟筆小新卡通睡裙,一頭亂髮耷拉在肩膀,蓋住了衣服上蠟筆小新的那一雙大眼睛。
說是沒事,但陳諾覺得無論怎麼看都很像有事。
“你覺得我該去?”
劉藝霏認真的點頭道:“嗯。”
“我也覺得我該去。確實就像你說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以後天南地北的,再也見不著了。但是,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一演完就跑回來了嘛?那都是因爲(wèi)你。對,沒錯,就是你,你害的我連畢業(yè)都快不完整了。都是你的責(zé)任。”
劉藝霏顯然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順著桿子往上爬,還爬得這麼利索,一點猶豫都沒有。
她“啊”了一聲,道:“怎麼是我,我,我怎麼了,又不是我”
陳諾理直氣壯的打斷道:“確實,主要問題不是你。但要不是你把網(wǎng)上那些人說的屁話都往心裡去,我會演出完就立刻往家跑嗎?還是說,你覺得作爲(wèi)朋友,我不該關(guān)心你?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