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評委們,在上面似是而非的說著自己,李名在下面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對於那些評委們的做法,李名談不上有多麼的憤怒。
因爲如果僅僅是個別人,做這種毫不客氣的點出他的名字,並且還大說特說一通的話,那李名還會認爲這是個人的意思。
但是像現在這樣,一幫評委不約而同的做了差不多的事情,負責掌控比賽秩序的主持人,還給予相當默契的配合,那就顯然不是個人的意思了。
能有讓那些評委們,不惜頂著在比賽過後,很有可能遭到網友們的批評,而要一致針對自己能量的人,十有八九會主辦方莫屬了。
都說擡頭不見低頭見,那些評委們過來做這份工作,也就是爲名爲利而已。
而現在,做出如此明顯針對選手的事情,收穫的“名”也就只能是罵名而已。
明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義無反顧的去做,也就意味著做完這件事得到的好處,必然是相比於自身名氣損失來說更大的。
李名說不上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但反應也不會愚笨到哪裡去。
看到主辦方這樣,擺明了是要針對自己,那他還將自己的怒火立刻就發泄出來,那就不是太明智的做法了。
……
李名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看著評委們的自由發揮,心裡面想的卻是要怎樣找回這個場子。
他可不管主導眼前這一切的,究竟是這次比賽的主辦方,還是什麼其他意想不到的人。
總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那是他一貫以來信奉的行爲準則。
而在李名旁邊的姜德喜和高建宏兩人,此時此刻內心當中,卻是既憤怒又糾結的。
憤怒的原因很明顯,就是主辦方現在搞出來的舉動,實在是讓人太心寒了。
你說不想讓李名,再拿到前幾名的名次,從而使得嶺西省作協,不會在本次比賽當中一騎絕塵,這大家也是能夠理解的。
可是這也沒必要,將事情做的那麼絕吧!
畢竟評委們給選手打分,那也是不需要對選手,以及其他任何人,進行說明原因的。
除非是遭到選手的質疑,不然在比賽當中負責做監督的人,他們也是默默旁觀而已,根本不會有其它的表示。
在這樣的情況下,主辦方還要多此一舉,搞出這樣擺明了是要針對李名的行徑,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呀?
還是說主辦方認爲,李名拿了三場比賽的冠軍,偶爾被評委們評頭論足一番,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畢竟評委們這樣的做法,是可以辯解成:因爲李名的表現比較活躍,所以無論是觀衆還是評委,都會對他格外的關注,所以現在評委們不約而同地拿他來說事,應該也就只能歸之爲巧合罷了。
雖然主辦方們這樣的辯解,有時此刻也是存在於,姜德喜和高建宏兩人的心中而已。
那以他們對主辦方的瞭解,即使他們對外的公告,措辭和他們想的有些出入。
但是中心思想,那肯定是一致的!
反正不管你們怎麼
想,咱們主辦方是一點過錯都沒有,至於你們愛信不信,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在以往,那幫人被人家質疑的時候,沒有一次不是以打官腔的態度來應對的。
要他們有第二種態度,那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因爲明知道主辦方,導演了眼前這一幕,但自己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所以姜德喜和高建宏才相當的糾結。
雖然都知道,作協是一個比較鬆散的組織。
在其他省市作協,像他們這些作爲領導的人,也幾乎不會去怎麼管旗下作家的事情的。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多去插手一件事情,就意味著多一份麻煩的可能,而不去插手那些事情,一般也不會影響到他們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願意吃飽了沒事做,將不是自己的事情攬過來呀!
如果是換成別人,姜德喜和高建宏他們,或許還不用那麼糾結。
可是對於李名,這個接二連三給他們爭光的人,他們卻有一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將心比心,換了他們在爲自己所在作協,取得那麼驕傲的成績之後,卻得到這樣不聞不問的對待,他們也是不能接受的呀!
因此姜德喜和高建宏對視了一眼,而高建宏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這幫評委實在是太過分了,待會非得去向主辦方投訴他們才行,怎麼能夠在這裡胡說八道呢!”
姜德喜站在李名旁邊,這番話自然就是說給李名聽的。
高建宏也立刻附和道:“李名你放心,你是我們嶺西省作協的成員,我們自然是會爲你出頭的。”
看到李名沒有任何反應,姜德喜輕輕拍了拍李名的肩膀,“李名你沒事吧?有什麼想法的話,你都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對,沒錯,我們嶺西省作協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姜德喜和高建宏這兩個小老頭,你一唱我一和的用意,李名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而且還知道他們這樣做,僅僅只是起到安慰作用而已,實質上並沒有什麼意義的。
不過能有這樣的舉動,李名也是很滿意的了。
他知道站在對方的立場上,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而且還有一種畏首畏尾的束縛感。
也正是這樣,李名纔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
“我沒事,這點小小的打擊,我還不會放在心上。”
聽到李名這樣不鹹不淡的回答,姜德喜和高建宏,只能四目相望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同樣是坐在休息區的,和李名有過節的葉斌,此時此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哼,讓你得意,現在知道錯了吧!
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槍打出頭鳥?
你以爲這個賽場上,就是給你一個人展示實力的舞臺,而其他人都是得做你的配角?
想要名利雙收,結果變成了被人家這樣羞辱,看你以後還得意不得意?
葉斌這樣的想法,可不光是他一個人纔有而已。
就在現在這個賽場上面,除去了像西山省作協
,那些個和他有過直接衝突的人以外,其他那些因爲嫉妒李名取得的成績的人,也同樣是有著差不多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甭管是什麼樣的比賽都好,參賽選手都應該是識趣才行的。
大家都是在文學圈子討生活的,你說你憑藉個人的實力,要多吃一口蛋糕。
這沒問題!
畢竟任何一個有競爭的領域,總是要講究一個弱肉強食的。
可是你不滿足只吃一口,還要將別人的蛋糕也給吃掉,那個就是吃相太過難看了。
不管你們嶺西省作協,在大比拼的前半程比賽上,取得怎麼樣的成績都好。
但就後半程比賽當中,因爲三個項目的冠軍,而取得的對應積分,也能夠讓你們在最終排名上,得到一個不錯的成績的。
要是你們嶺西省作協,尤其是你這個打頭陣的李名,還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情,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那麼別說這接下來的比賽,會有怎樣的手段等著你。
就說說將來,被人家主辦方給記恨在心上的話,那你的日子還能好過到哪裡去?
……
李名的憤怒,在比賽的現場是沒有表現出來,但在比賽結束之後,他就第一時間發了一篇微博,開炮那一幫評委開炮。
他的微博是這樣寫的:
在賽場上面,評委們根據個人的理解,對所有選手做出的評分無論高與低,尚且算是在合理範圍內的事情。
可是對於今天,幾乎所有評委都拿本人來說事,那恐怕就不是“份內之事”能夠解釋得了的吧!
且不說評委們,都不約而同地拿我本人來說事,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初衷。
就說評委們的評論,也是有誤導觀衆之嫌的。
如果每一位參賽選手,都必須按照某種“約定俗成”的規則,去對給出的題目進行翻譯的話。
那試問這樣一場翻譯比賽,究竟有何意義?
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的歷史,在天朝這片土地上,也就是100多年的歷史而已。
在這段歷史當中,能夠得到中西方各界肯定的翻譯家,又有多少位?
如果除了這些翻譯家,其他人的翻譯作品,都沒有一絲一毫值得肯定的地方,那麼翻譯界的新人,還能成長起來嗎?
若說單純的翻譯工作,我李名不敢說有資格,和那些評委們進行一番探討。
但是文學作品,尤其是詩歌,我李名自付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在我看來,翻譯者對於原文的理解,如果拘泥於文字、語法,就容易產生所謂“西化”的譯文。
無論是哪種外語的詩歌,當它要翻譯成中文詩歌的時候,都不應該殘存著,不符合中文表達習慣的外語句子結構。
不然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會像一隻,沒有完全蛻掉蛹皮的飛蟲,既談不上美麗、也談不上有生存下去的資本。
最爲上乘的外語詩歌翻譯,應該是脫離原文文字語法的影響,將原詩詩意和詩情,用純粹的、優美的中文表達出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