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說你們兩個老傢伙,在那裡發(fā)什麼呆呀,不知道這什麼叫時間緊任務重嗎?”
老毛和老牛兩個人,正就剛纔發(fā)現(xiàn)的那首好詩,而聊得不亦樂乎,以致忘記了現(xiàn)在還在評審當中。
朝他們說話的,是一個叫做老張的人,他的年紀與老毛和老牛兩個人,都是十分接近的。
再加上平時,他們幾個人走的比較近,而且交流的也比較多,所以老張說起話來,才顯得如此的不客氣。
聽到自己的老夥計,突然把自己給“嚇了一跳”,老毛和老牛兩個人,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個老東西,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大嗓門咋滴,這動不動的就大嚷大叫,你讓你那些學生們怎麼看呀。”
聽到老毛譏諷自己,老張不但不以爲意,反而樂的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大嗓門咋滴,好過你個說話不陰不陽的娘娘腔,就知道擺著一張臭臉,去教訓那些涉世未深的小毛頭。”
“我是在跟他們講道理,也能被稱之爲教訓人,那他們被你這大嗓門一吼,還不被嚇的心慌肝顫呀!”
眼看著老毛和老張兩個人,就要分場合的掐起來,老牛趕緊出面勸架,“好啦好啦,你們兩人都少說一句,這個大傢伙都在看著呢,這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都得要點面子吧。”
聽到老牛的勸架,老毛和老張兩個人,趕緊用自己眼睛的餘光,去打量了周圍人的反應。
在這間房子裡面,正在做評審工作的其他人,雖然都沒有人吭聲,但卻都放平了自己手頭的工作,看著老毛和老張兩個人在那裡掐架。
能夠在這裡做評審的人,那身份和地位幾乎都是相差無幾的,所以他們對老毛和老張,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那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雖然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老毛和老張總是好的像在穿一條褲子,簡直比親兄弟還要親。
但是在沒有外人在場,或者是出面干預的情況下,他們兩個又像是八字相沖的仇人,總是爲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爭論的無休無止的地步。
因爲兩個人本身的情況就十分相似,所以彼此之間發(fā)生的爭執(zhí),那也是互有勝負,誰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的。
但是兩人卻樂此不疲,每次都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定要壓過對方一頭才善罷甘休。
無論是他們圈子當中的人,還是其他認識這兩個老頭的人,每次看到他們爭吵的時候,總是會很識趣的在一旁,選擇與默默觀看的方式對待。
因爲要是以爲出於好心,去給他們兩個人勸架的話,一定會收穫滿肚子委屈的。
也就是這兩個老頭,在遇到有人給他們調停的時候,就像瞬間失憶了一般,立刻放下之前的爭執(zhí),然後聯(lián)起手來“對付”勸架的人。
也只有像老牛這樣,能夠和他們不相上下的人,在給他們勸架的時候,才能夠把他們暫時的拉開。
“哼,你個老東西,今天看著老牛的份上,我就暫時放你一馬,要是你耽擱了評審工作,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被老牛勸開的老張,仍然十分不甘心的,朝著老毛吼了一句。
原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老毛,一聽老張這個傢伙,竟然敢跟自己“蹬鼻子上臉”,立刻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直接跳了起來。
“說誰呢你?誰耽擱評審工作了?我在這裡跟老牛討論的好好的,你非要橫插一槓過來,完了還要說我耽擱工作。嘿,還真是奇了怪。”
老毛說的也是實情,他和老牛的確是在討論評審的事情,只是因爲老張想要“藉機生事”,纔沒由頭的過來吼了一聲。
雖然老張自知理虧,但他卻沒有低頭的樣子,反而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個老傢伙偷雞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
“你——”
看著氣急敗壞的老毛,老牛趕緊再次出手拉著他,免得待會真的衝動起來,去找老張玩全武行的戲碼,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老毛和老牛也沒有多大的年紀,卻真的讓人感覺到越來越像個孩子。
每次鬧到最後,要麼是不歡而散,要麼就是上演全武行的戲碼,總之是沒有一次愉快的收場。
但不是知道他們兩人,即使打得再於如何的厲害,最多也就是過上十天半個月,又會重歸於好。
當然啦,周而復始的循環(huán),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我說老張,你也少說一句行不行?我這跟老毛討論的好好的,你非要過來沒事找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呀!”
要是別人說自己,老張不見得能夠接受,但像現(xiàn)在這樣,是老牛在說他的話,他還是隻能選擇默默接受的。
“大家都散了吧,趕緊繼續(xù)評審工作,不然再耽擱下去,待會兒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看到老牛已經(jīng)發(fā)話了,那些圍觀的評審們,便趕緊拾起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好像之前都沒有進行圍觀一樣。
“老張,你過來看一下,我跟老毛討論的這篇詩歌,免得待會兒你說我在偏袒老毛”,老牛說著就將那一張,他和老毛所討論詩歌的紙張,朝著老張遞了過去。
老張也是個倔脾氣,並不想立刻就接下老牛遞過來的東西,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絕了老牛,所以才找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藉口。
“我纔不看他看過的東西,就憑他那點欣賞作品的眼力勁,能夠挑得出什麼好的作品來?”
“誰眼力見不行了,我——”
老牛已經(jīng)是第三次,將準備要發(fā)火的老毛給勸開,所以他也黑起了個臉,不再對老張和顏悅色。
“老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說老毛的鑑賞能力不行,難道說我老牛的鑑賞能力,同樣也不入你法眼嗎?”
看到老牛已經(jīng)有些惱火,老張哪裡還敢繼續(xù)耍橫呀,畢竟老牛雖然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也不是沒有任何的脾氣的呀!
衆(zhòng)所周知,能被稱之爲老好人的人,那一般是不會發(fā)脾氣的。
可是真的把他們給熱火,讓他們發(fā)起脾氣來,那威力可是相當驚人的啊!
也正
是如此,老張才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將老牛遞過來的那張紙揭了下來。
然後又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歪著那張讓人看上去,幾乎都會覺得很是難看的嘴,同時還斜著個眼,去掃視紙張上面寫著的東西來。
雖然老張表面上,是一幅十分不在乎的態(tài)度,但其實他並沒有真的輕視,老牛讓他看的這首詩歌的。
因爲無論是老牛、還是老毛的鑑賞能力,在他們那個圈子當中,都是公認爲極其強悍的。
甚至是可以這樣說,但凡是任何一個詩人,就算是沒有任何的名氣都好,只要能夠發(fā)表一篇入得了他們法眼,並得到他們寫鑑賞詩歌的詩歌,那必然是能夠順利發(fā)表在各大媒體上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比賽的主辦方,纔會邀請他們成爲這一場比賽,爲數(shù)不多的固定評審。
所謂的固定評審,是相對於非固定評審的說法。
也就是在這場比賽的十五名評審當中,只有五名評審能夠有資格,得到主辦方的特殊對待,以固定評審的身份出現(xiàn)。
而其餘的十名評審,則是以非固定評審的身份出現(xiàn)。
也就是說,不管是之前的比賽,還是現(xiàn)在以及將來的比賽,只要作爲固定評審的嘉賓,願意繼續(xù)出席比賽擔任評審的話,那也是沒有人能夠取代他們的位置的。
非固定評審就不相同了!
他們今年有機會,得到邀請而出席比賽擔任評審,但是下一次再有這個機會的時候,可就說不好是不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不然的話,剛纔他們幾個人在這裡鬧哄哄,不去管手頭上正在進行的評審工作,也沒有人出來制止他們,你真當他們是能夠倚老賣老的呀。
“老張,你確定這篇詩歌,是這一次參賽選手所創(chuàng)作的?”
突然就被人給置疑的老牛,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笑吟吟的點了點頭,“不然的話,我拿過來給你看幹什麼?難道是跟你逗悶子不成?”
要是放在平時,被人調侃了的老張,肯定是要第一時間,就要向對方找回場子的。
但是此時此刻的老張,因爲被這一片是個給折服,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那些,其實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呀。
“趕緊說,是哪一個選手創(chuàng)作的?”
看著如此急迫的老張,連比賽的章程都給忘記了,眼前就已經(jīng)閉嘴了的老毛,不由得擺出了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說你這個老傢伙,真的是給氣糊塗了嗎?你問我們這個問題,你讓我們怎麼回答呀!”
聽到老毛的嘲諷,老張頓時就有一種想拍自己腦袋的衝動。
自己還真的是如同老毛說的那樣,急得連比賽的章程都忘記了。
要是自己那兩個老夥計,現(xiàn)在就能告訴自己,這篇詩歌究竟是何人創(chuàng)作的話,那他們恐怕就要被請去喝茶了。
因爲對於比賽章程的監(jiān)管,那可是相當嚴格的呀!
不然的話,哪裡能夠體現(xiàn)得了,大比拼後半程比賽的神聖之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