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一有動靜,羽林軍肯定出動,果然還未等穀梁珞再打趴剩下的幾個官兵,一大波羽林軍便氣勢雄渾地圍了上來。
那被打傷的小兵還未來得及報告,只見那羽林軍的頭頭直接奔了過來,見到穀梁珞的時候更是忍不住臉上笑容一片,他搭著手闊步過來。
“教頭!”
穀梁珞丟下手中兵器,將獅貓露出來,摸了摸頭,聲音溫柔無比:“小白,喊哥哥?!?
其實她想說喊叔叔,但是又怕眼前這血氣方剛的大漢子又要纏著他問東問西。
獅貓爬出一雙雪白的小腳,盯著兆陽看了會,才叫了聲:“喵嗚。”
兆陽才見著獅貓,就驚得差點沒拔刀了,他活了這麼多年,可沒見過生了這般模樣的動物,難免驚神。
穀梁珞笑:“只是一隻貓而已,莫要大驚小怪?!?
兆陽尷尬笑了笑,又看了獅貓幾眼,確定對方真的只是一隻貓而已,才緩了緩那一臉的震驚,道:“教頭可是出了什麼事?”
竟然直接持著武器進來了。
穀梁珞:“沒什麼,就試試你們的武功還行不行,幫我通報進去,就說,長熙王妃求見。”
兆陽本身不笨,而且曾跟穀梁珞在教場還是混了不少時間的,自然也懂得穀梁珞的性情,她既然不願多說,那他最好也不要多問。
於是應了穀梁珞之後,便對那些動了槍的官兵說:“此乃長熙王妃,羽林軍總教頭,今日特來巡兵?!?
連他們的頭都這麼說了,那被打得官兵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也就都當穀梁珞是來巡兵的。
前去通報的官兵很快就回來了,答案毋庸置疑,那葉弦何巴不得她進宮來找他呢,可惜了穀梁珞雖然進了宮,但是卻不是來找他葉弦何的。
從宮門到金鑾殿的距離可說遙遠,偏馬車還不得人內,以穀梁珞這種最討厭入皇宮,又最討厭走路的人來說,即使背上的傷口痛的直接流血,穀梁珞也要用
輕功。
當然她自然不會飛那麼高,估計還沒飛起來,就被弓箭手給一個一箭穿心了,她只是腳上不多著地,速度比別人快上一些而已。
早朝早就已經結束了,朝堂之內只剩下皇上和幾位重臣,其中就有跟她一個姓的穀梁翰。
穀梁珞進了金鑾殿,第一個注意到的還屬穀梁翰了,原因無他,還不就是這人雖然是她的二哥沒錯,但是從小就不待見她,加上後來的草原王事件,哦還有前不久的穀梁柔事件,這穀梁翰看向她的眼神就更是憤恨無比了。
連穀梁生這個當爹的都懶得管她了,怎麼這沒什麼血緣關係的二哥反而還對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態度呢?
再說,沒有兄妹情意就算了吧,但是大家都在爲羽林軍辦事,好歹也該有個同僚情誼吧?然而,並沒有,穀梁翰對穀梁珞的態度可見越來越惡劣,以前是見著就討厭,甚至不屑一顧,現在是就擔心那眼神不能殺人了,否則穀梁珞不知道已經輪迴多少次了。
任是誰,無論在何時何地,突然被這帶了慢慢惡意的眼神看著,都會有所察覺吧?所以穀梁珞進了金鑾殿,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穀梁翰。
他一身精裝鎧甲在身,一頂鑲著雛雞羽的頭盔端正戴著頭上,倒是氣宇軒昂。
其中除了穀梁翰之外,還有封太師,郭丞相,以及刑部莫大人,楊大人在場。
而身爲嫌疑犯的葉拂城正面色慘白地坐在椅子上,見著了穀梁珞的到來,還猛烈地咳了幾聲,惹得穀梁珞一陣怒視。
穀梁珞並沒有先叩拜皇上,而是先走到了葉拂城身邊,將小白送到葉拂城的懷裡,雙目緊緊鎖著葉拂城的眼神,如在交流,然而嘴上卻說:“小白,跟你爹,待著?!?
後兩個字聽著像是在對獅貓說的,而在葉拂城聽來,這其實是在跟他說的。
這種被王妃寵著的感覺,不可描述!
穀梁珞辦完了“正事”,才轉身叩拜。
難得穀梁
珞求見,葉弦何本還想著高興呢,結果,穀梁珞進門先是找葉拂城了,那才興起的喜悅,就被穀梁珞無情的澆滅了,這讓葉弦何臉色如何不難看?
葉弦何拿出了天子之威,絲毫不再柔情:“長熙王妃求見,所謂何事?”
穀梁珞坦蕩蕩地環視了周圍的人一圈,大聲回道:“聽聞刑部一早就來我長熙王府抓人,不知是何道理?”
刑部侍郎莫大人退了退身子,穀梁珞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這件事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莫大人退了,那另一位刑部侍郎就沒有退縮的說法了,楊從夫上任刑部侍郎以來,對於穀梁珞的所有傳聞,他自然是嗤之以鼻的,早在當年穀梁珞殿試武狀元的時候,他就對穀梁珞甚是不喜了,女子本該相夫教子,而穀梁珞偏要逆了這女德,搶著做男子該做的事情。
現在倒好,直接闖到金鑾殿來了。
楊大人拱手正氣十足,回道:“昨夜丑時,有人看到長熙王在東城殺害三人。”
穀梁珞淡定反問:“丑時王爺正與本宮在王府內行夫妻之事,如何行兇?”
衆人均是沒想到穀梁珞會如此說,當下都面露尷尬,而楊大人更是被噎得面紅耳赤,語氣嚴厲:“長熙王妃與王爺關係甚親,無權作證?!?
穀梁珞反問:“本宮身上有證據,那楊大人可能拿出證據證明王爺昨夜去殺了人?”
“無證據,但有證人?!?
“而本宮卻有證據,亦有證人證明昨夜丑時本宮正與王爺在房內?!狈Y梁珞理直氣壯,句句鏗鏘,見楊從夫被噎得不知言語,於是順勢追擊繼續道,“昨夜王爺在我肩上咬了傷口,楊大人,可要驗傷?”
“荒唐!”楊從夫拂袖。
穀梁珞又直視那皇位之上的葉弦何,她就不信了難道葉弦何還敢說那肩上的傷口是他咬的?
這時候身爲穀梁珞的那所謂正義的二哥穀梁翰又要站出來說話了:“此地何許你再胡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