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這樣都沒辦法讓眼前這個人放棄的話,那她不介意繼續成噸成噸的打擊,繼續砸到他身上的。
葉弦何受了打擊,當下一個狠心抓著人就撕開了領口,往穀梁珞鎖骨上咬了一口,直到血液從脖頸流出。
他狠狠道:“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
穀梁珞恍如一臉被狗咬的神情瞅他,淡定得不能更淡定。
葉弦何摔門離開。
穀梁珞用袖子將鎖骨處的血全部擦去,將領口重新整理好,才從大腿處抽出小刀,往自己的手背上劃了一刀。
穀梁珞面無表情地走到了隔壁的牢房,開門,進去。
葉拂城蹲在角落,一看到穀梁珞進來了,趕緊跑過去,拉著人就往外走。
“那人怎麼不嘿嘿了?你不會是將人給殺了吧?”穀梁珞瞥了一眼那蜷縮在角落的囚犯,不見動靜。
“本王只是將人打暈了。”
葉拂城淡淡回答,心情也不見好。
“呵,還有力氣打暈人了?用什麼打的?”這人平時走三步要喘上一喘,打個老虎差點沒了命,臥牀修養了那麼久才能用枕頭擋下一枚毒針,現在還進步到能將人打暈了?
“用鞋子打的,他一直嘴裡嘿嘿個不停,本王手裡要是有刀,估計已經將他舌頭割了。”
“嘖嘖……”穀梁珞搖頭,覺得眼前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狐貍了。很兇殘的話,在他嘴裡聽起來,居然……如沐春風。
“你手怎麼受傷了?”
“我要說我本想刺殺皇上,沒想到反傷了自己,王爺信嗎?”穀梁珞歪著腦袋說……
“王妃說的話,本王信的。”
葉拂城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拿出一方手帕,不顧穀梁珞的反抗,直接給她包紮了手背上的傷口,“明日,本王再派人將藥拿來。”
“不用那麼麻煩,死不了人。”
穀梁珞毫不在意道,事實上這點小傷對她來說確實是小事一樁,而且這傷口還是她自己劃的,方寸,還是把握得很好的。
至於那口被狗咬的,不宜見人,以免引起兄弟戰爭。
說完後,穀梁珞自個進了牢房,將葉拂城擋在了門外,隔著牢門說:“王爺可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自是不敢忘。”
穀梁珞找了個光線相對亮一些的地方坐下,不再言語。
卻不知那本該走了的人,卻在轉角的地方迅速隱藏於黑暗之中,一雙透著精光的深眸緊緊盯著穀梁珞的方向看。
穀梁珞等終於能確定那人都走光之後,環視了一圈。
確定對面牢房確實沒有人之後,才照著那絲絲微弱的光線,慢慢一層一層地開了領口,露出那鮮血淋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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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傷自然不能跟身上的上相比,本來被衣服捂得暖暖的,突然遭了虎牙不說,衣服被血液浸透之後,在這寒冷的夜裡真是徹骨的冰涼啊。
將手上的方帕取下,姿勢稍有些彆扭地擦著鎖骨上的血液。
這一口咬的重,血流量不大,但是卻不見停止,還好不是咬的動脈,不然她現在估計已經翹辮子了。
那方帕子一下子就被染了個紅透,穀梁珞最後只好直接脫了外衣團成一塊捂著兩個傷口。
鎖骨上一個,手背上一個,剛好都染上點血,給明天的戲當道具。
……
翌日。
將軍府內,一屋子的人都神情緊張,因爲長熙王爺竟然病倒了。
這整個臨川城,有誰不知道長熙王爺身體不好這件事,而且聽說好幾次都差點緩不過來了。
沒想到這纔來了將軍府多少天,就突然病倒了,大夫看了也只能開藥,別的都說不得。
穀梁生也是連著幾天都不得安穩,先是發現了屍體,接著是穀梁珞入了天牢,現在好了,連王爺都病了。
偏吧,又不能主動將人給送回長熙王府去,以免落了他人口舌。
可這留著也不見好,王爺的身子外面的人或許也都只知道皮毛。
可他在朝當官多年,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多少還是知道的,只不過大家也都是看透不說透,相當初,太醫都直接搖頭說救不了了,最後還是勉強給撐到現在。
他穀梁生可不敢多想,這王爺
要是真在他穀梁將軍府死了,那他整個穀梁府,以後恐怕都沒辦法安生了。
於是一早就跟刑部商量著要派人去天牢,先將穀梁珞給接回來。
對付王爺沒辦法,但是對付自家女兒還是有法子的。
只要穀梁珞開口要回王府,這王爺估計也不會反對,至少人離了穀梁府,他們一家子的心也能安穩些。
穀梁生在大堂內左等右等,還是不見那去天牢接穀梁珞的人回來,反而等來的是刑部侍郎莫言。
只見莫言行色匆匆,面露慘白,還未進了大堂的門,就痛心喊著:“將軍!出事了!”
穀梁生趕緊迎上去,面色沉悶不耐:“又出了何事?”
“王妃……“莫言一拍手,神情焦急不已,“王妃……殞了!!”
穀梁生如受重創,一剎那間居然僵直了神情,好半天才如夢初醒,愣了好久才又反應過來:“死了?”
莫言顫顫巍巍,聲音顫抖。“天牢監官來報,王妃昨、昨夜自縊身亡。早上巡差才發現了屍體……已經冷透了。”
“你去看了?”
“我這不是趕緊過來跟你說嗎?天,這讓本官如何跟王爺交代啊!!!”
“王爺知道了?”穀梁生揪著人問。
……
“那監官先派人通知的王府,王府已經將屍體給接走了,王爺大概……也知道了吧。”莫言懊悔不已,他當時爲什麼,就一定要將長熙王妃給收監呢?
這下好了,這案子還沒查清楚,又一條人命給搭上去,恐怕他這烏紗帽也別想戴了,還是想想怎麼保命吧!
兩人最後還是決定先去看看長熙王爺。
匆匆來到了那客房所在的院子,還未進院子門,就聽到一聲女子尖叫聲傳來,兩人腳步趕緊加快,怕又出了事。
誰知才進了院子,只見穀梁柔一人慌亂的從葉拂城所住的房間中跑出,穀梁生大步上前抓住人。
穀梁柔手上被禁錮住,慌著胡亂撲打,嘴裡還尖叫著。
穀梁生和莫言看到此情形都忍不住暗中大喊不好,這該不會是真的又出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