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聲令下,這可是十七郎的命令,跟丹木下達的完全不同,李光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手下也是如此,頓時,無數(shù)人奔走調(diào)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王鬆他們走的時候,也算經(jīng)驗豐富,沒有貿(mào)然的離去,而是抹去了大部分情報,可是這種不在計劃之中離開,只用了半個時辰就離開的,不是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的,本身,準(zhǔn)備到第二天出發(fā),在當(dāng)天中午就急匆匆的出發(fā),最關(guān)鍵的是,他明明有水手,還是在南樂招募了12個水手,這是的一個最大的一點。
總之一切的一切,顯得這個船可疑性增加了許多,不得不說,只要有心的話,就可以得到很多消息,城內(nèi)不少的店鋪,在李光的努力之下,也得到了大量的消息,王鬆他們訂購了產(chǎn)品,連定金都沒有要,直接就取消了交易的消息,還是最終被探查出來,這就是更大的一點,之前的各個疑點,在這裡,成爲(wèi)了明燈了,這一條船的可疑性就大大的增加了。
王淇要的不是也許,如果可以藉助著官府的力量,從明面上來的話,有疑點就可以了,龐大的官府力量,足以把所有船都給留下來,可惜他不能,他能夠調(diào)動的,就只有丹木調(diào)動一個都的騎兵,還有一些從各處抽調(diào)人員,他們包括丹木在內(nèi),都是跟王家關(guān)係不算親密的,即便遇到了什麼事情,也可以壯士斷腕的。
終於,一個年輕的少年,帶著兩個小斯,過來逛市集的消息也暴露了,就是三四天前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有心人問起來的時候,大部分的店鋪老闆想不起來的,太正常了,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少爺過來見世面,可是還有一些想起來,並且在訴說之中,把形象勾勒了一遍,這些情報彙總到一起,王淇明白了,他走失了最好的機會,目標(biāo)就在丹木的眼前,甚至跟丹木或許就在大街上交錯,可是他偏偏漏掉了。
王淇心中極其憤怒,卻也無可奈何,丹木哪怕在一些地方表現(xiàn)的不好,李光顯得太過熱情,他們找的方法是對的,要把以往的船都納入其中,他們的工作量就更大了,誰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麼巧,就在他們抵達的同一天,那一條船走了,是看到丹木還是別的原因,現(xiàn)在不得而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王淇陰沉著臉,連丹木都沒有搭理,他不遠百里,跑到這裡,卻接到了這麼一個的結(jié)果。
實際上,丹木等人快馬的關(guān)係,他們抵達確實比趙信早,有點幸運的是趙信所坐的船,順風(fēng)的關(guān)係,他們從汴梁出發(fā),最少節(jié)約了2天的時間,再加上一次必要的補給沒有停留和兩次夜航,他們抵達這裡的時間最少是的提早了3天,如果按照原有的速度,到南樂的時間是三天之後,恐怕連王淇都到了,那時候,不管趙信有沒有進入南樂城,他們都走不了。
就這麼的,憑藉著一點點的運氣,趙信度過了難關(guān),因此激起王淇的怒火,卻讓他接下來的路,註定要艱難了,王淇知道目標(biāo)的離開了,是4天之前離開的,對方僱傭12個船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wèi)了加快航速,南樂距離保州,還有700多裡,按照一天80裡的速度,現(xiàn)在還在一半的位置,只要沒有到保州,確切的說,到保州的州界之前,他還有辦法。
運河之上,道路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一條運河,已經(jīng)找到了船,確認了他們離開南樂的時間之後,順著找就好了,有了比較詳細的信息,再加上南樂這邊增加的,他們估計,這個船,基本上不會靠岸了,可是也不會離開京杭大運河,這是前往保州最快的方法。如果他們真的從運河下船,或許判定他們前往的方向,會困難不少,甚至?xí)绊懙阶プ∷麄儯麄兊诌_保州的時間會更晚,運河上面的清晰的線路,只要這麼快馬的一路找過去,一定可以找到的。
王淇也不客氣,讓李光立刻找到80匹馬,作爲(wèi)丹木他們的備用馬,李光照做了,在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的疑惑,不是說,是劫奪了生辰綱的水匪麼,爲(wèi)什麼還敢在運河之中行進的,以王家的能力,何必讓丹木他們?nèi)プ汾s,只要信馬通知各個港口,應(yīng)該來的更快,爲(wèi)什麼他不呢。
這個念頭只是在李光的心中一閃而逝,他很清楚,哪怕他猜對了,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夠處理的,或許丹木說假話了,連王家十七少也同樣說假話了,可是他又能夠怎麼樣,他只是一個縣令,大家族之中,有太多太多的齷齪事情,他都聽過,甚至經(jīng)歷過一部分,冠冕堂皇的粉飾,誰不會做,只要這個人不是他的,跟他何干。
王淇並沒有關(guān)注李光的想法,即使關(guān)注,也不會在意,對於王家而言,他未來是北宋朝堂,是爲(wèi)了王家繼續(xù)崛起,而不是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小官,連七品都沒有做到,哪怕是文官,對於祖父是王德用的王淇來說,沒有什麼用,他只是因爲(wèi)這件事情,跟這裡有了交集,未來,會通過王家的而力量,給予些許的幫助,在李光看來,如同天塹一樣的七品天關(guān),在王淇看來,就那麼回事,只要稍稍動用一下關(guān)係,就能夠突破過去,將來如何,一個快50歲,都沒有跨過7品的人,又能夠?qū)ν跫移鸬蕉嗌賻椭贿^是這一個任務(wù)之中,節(jié)約了他的時間而已。
李光很快完成了王淇的要求,弄來了120匹馬,其中,最少有半數(shù),在丹木的眼裡,都是垃圾一樣的存在,完全不能作爲(wèi)戰(zhàn)馬,只不過此時此刻,他沒得選擇,哪怕託運一些東西,減輕重量也可以,當(dāng)所有馬匹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丹木再一次的率隊出發(fā)了,再也沒有上一次的意氣風(fēng)發(fā),甚至連鎧甲都沒有攜帶,可是聲勢卻更大,因爲(wèi)馬匹足夠多。
丹木都走了,王淇再也沒有在原地停留,直接離開了,不同的是,他沒有乘坐馬車,而是上了船,被緊急調(diào)動過來的小型車船,幫助王淇在短時間之中,抵達了大名府,接下來,他會作爲(wèi)王家的代表,坐鎮(zhèn)大名府,以保證整個計劃的順利進行,從南樂到保州,接近千里的水道,會成爲(wèi)他們博弈的棋子。
王淇離開之後,丹木他們也攜帶了之所有的騎兵,開始快馬加鞭的追趕了,這個世界上,水運是最廉價,是最方便快捷,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永遠是馬,可以更換,一人兩騎甚至是三騎的馬的話,他的速度會非常驚人的,哪怕是最快的車船,也不可能一天行駛500裡以上,可是驛馬卻輕鬆能夠達到,800里加急就是最快的驛馬,他們用接力和換馬的方法,推動著這個速度不斷提升。
南樂,不是一個邊塞城鎮(zhèn),只是一個運河之上的城市,可是要從中間調(diào)動三五十匹馬,這一點問題都沒有,王淇可能騎術(shù)上,稍稍差一點,他也沒有打算跟著一起尋找,丹木等人,開始猛追了,從南樂,大名府,甚至是其他地方,以王家的名義,調(diào)動了最少300匹馬,保證丹木的手下最起碼一人三馬。騎兵本就比步兵更強,如果趙信乘坐的是車船的話,全力以赴,或許可以跟步兵拼一下短途,專門運貨的沙船,是絕對不可以的,或許船上較爲(wèi)平穩(wěn),可是他的速度是硬傷,連普通的馬隊都比不上,更別說丹木控制下,已經(jīng)更換了大量的馬匹,大部分都是戰(zhàn)馬,每個人最少保證3匹馬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