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英俊蕭灑的公子,寒喧幾句後就寒喧到了一張酒桌上。
單公子這幾天很忙,忙的團團轉,想查的事情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可單公子人長的帥,運氣又好,在回來的路上,盡然讓他遇到了七王爺。
於是單公子請這位尊貴的七王爺,到他的春風軒小酌一杯。
單公子是好客之人,七王爺又愛交朋友,恨不得和全天下的人結交,二人自然能聊到一起。
推杯換盞之間,七王爺說道,“聽聞單公子是東涼人?”
正在舉杯暢飲的單公子,聽到七王爺問他是哪裡人,他舉杯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猛的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怎麼?七王爺對東涼人有看法?”
“哈哈!”七王爺發出兩聲爽朗的笑聲,“那到不是。”
“我對東涼人不但沒有看法,相反還有一種……嘖……”七王爺一副很難言語的樣子。
好像他對東涼人有一種特殊的情結般。
“七王爺不排斥單某這個東涼人,來,單某敬王爺一杯。”單冬雷酒量大,飲酒如飲水。
七王爺雖然生性不羈,但酒量有限,幾杯酒下肚,就有點喝多,說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
“不是王爺對東涼人有特殊情結,而是因爲我那個一心效忠太子殿下的九弟。”
“單公子,你可知道,我那九弟可是東……”說到這兒,七王爺立刻伸手擺了擺,一副不說也罷的樣子。
“王爺,你說九王爺是什麼?”單冬雷聽到九王爺,立刻追問道。
七王爺見單冬雷提到唐墨,說道,“算了,不提他那個讓人掃興的傢伙,來,我們來喝酒。”
兩個人又開始舉杯暢飲,直喝的二人都有了醉意,這才散了場。
唐墨回了府後,就開始回憶,開始畫圖,研究聖旨藏在哪裡。
榮軒這一天特別忙,所以沒能及時向唐墨回稟李夢瑤被送到千雲山的消息。
當榮軒意識到後,猜想著一定會被唐墨訓。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了書房,戰戰兢兢的說道,“爺,李小姐今天被送到了千雲山。”
榮軒說完,就垂著頭等著挨訓。
半晌後,唐墨才應了一聲,“嗯!”
榮軒見唐墨沒責罵他,又說道,“爺,我沒能及時向您回稟。”
“沒關係,我早就知道。”唐墨說道。
一聽到唐墨說早就知道,榮軒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有人回稟過了,我還以爲我給忘了!”
“不是有人回稟,是有人特別想讓我知道。”唐墨說道。
聽到唐墨的話,榮軒一頭霧水,他呆愣愣的問道,“是誰呀?”
“不知道,沒留名。”唐墨不知道是誰,最近一直在給他傳遞消息。
傳遞給他的消息很雜,什麼樣的消息都有。
單冬雷的事情,李家馬場的事情,七王爺的事情,將軍府的事情,全部都有。
唐墨不知道,這個給他送信的人是敵是友。
“沒留姓名,我去追查。”榮軒認爲這個遞信之人很可疑。
“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讓我們知道,又何必去查。”唐墨不讓榮軒去查。
其實他從這幾次傳遞的消息,能看出來對方的身份,至少不是敵人。
“爺,此人用意何在,不弄清楚恐生事端。”榮軒覺得不明身份的人給他們遞消息,那一定是有目的。
“是要弄清楚,不過不是現在,到時侯他們自然會現身。”唐墨說道。
好心給他遞消息的人,雖不是敵,但也談不上是友,要是他猜想的沒錯,這個人一定是想借他之手,除掉什麼人。
也許是李家,也許是單冬雷,或許是七王爺。
見唐墨不讓去追查,榮軒又問道,“李小姐離開了將軍府,那將軍府外的那些暗哨,要不要撤回來?”
“撤回來吧!”唐墨想著李夢瑤不在,將軍府又有那麼多府兵,自然也不用他再操心將軍府的安全。
“那要派人去千雲山,保護小姐的安全嗎?”榮軒問道。
唐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藥王那兒機關重重,外人進不去,安全的很。”
提到藥王,唐墨說道,“能請的動藥王,本事不小。”
聽到這話榮軒立即回道,“此事是王尚書的公子王昌嶺拜託的藥王。”
聽說是王源的兒子,唐墨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那個武藝不錯的少年,“他?”
“是,他學武的師傅叫清虛道長,這清虛道長和藥王的師傅是舊友,清虛道長那兒有個什麼頭疼傷寒,都是藥王去醫治,所以和王昌嶺認識,有些交情。”榮軒說道。
唐墨一邊翻著手裡的文書,一邊輕輕的點頭,“噢,原來是舊識。”
“王源這對父子不錯,父親幫著太子殿下,兒子幫著將軍府,這是要父子爲敵。”唐墨輕聲說道。
說完,他想起在他這兒受了驚嚇的王源,說道,“最近王尚書那兒怎麼樣呀?”
“一切如常,他沒敢亂說話。”榮軒回道。
“嗯!他也算是個聰明人,知道亂說話的後果!”唐墨料定王源不敢把事情說出去。
他要敢說出去,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皇后。
“爺,禁軍那邊要不要先去聯絡一下感情?”榮軒指的是禁軍大統領那兒。
“不用,走的近反而壞事。”
“不用管他,把手裡的兵練好就行。”唐墨不準備再拉攏人。
拉攏的多了,反而會暴漏他的目的。
“此次削減的兵裡有三王爺的兵,據邊關傳來消息,三王爺接到旨意後,氣的摔了帥印。”榮軒回道。
“削他的兵等於削他的權,生氣在所難免。”唐墨認爲三王爺生氣是很正常的反應。
“聽聞三王爺此次交出的兵,都是老弱病殘。”榮軒把這一重要的消息報告給唐墨。
榮軒說完又補充道,“聽聞這是七王爺出的主意。”
“呵呵!”唐墨笑了兩聲。
就憑一肚子餿主意的七王爺,也敢謀權奪位。
“他只會玩這些小把戲。”唐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