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案上的地圖,說道,“這雨水再下幾日,我便高枕無憂!”
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站在營房門口,看著這滂沱大雨,嚴肅的說道,“這雨淹不死李家軍。【】”
“李北何等精明,只怕現在就想對策避這雨水。”
瑞王眉頭輕蹙,“這大雨嘩啦啦,這雨水像洪水猛獸般從我國地界流入矮了二尺的西涼邊界,李北能有辦法讓這低處水往高處流?”
趙華標不相信這李北會有通天的本事,能讓河水倒流。
聽到趙華標的話,徐川不和他爭辯,只說,“這雨要是下不了兩日了?”
他一句話,讓趙華標無語凝噎。
“欽天監的人說可以下兩日。”趙華標之所以得意洋洋,完全是因爲欽天監的人說,再下兩日這雨水就會淹了西涼軍的營地。
可徐川一句話,讓瑞王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趙華標說欽天監的人說的,徐川幽幽說道,“欽天監的人是神仙嗎?”
“可以未卜先知?”
“觀天相得出來的,又不是他們信口胡編。”趙華標見徐川把欽天監的人,想成了江湖上的那些騙人相師,他辯解道。
“這天氣什麼樣,誰也說不準。”徐川對於欽天監觀星預測天氣那一套,不是不信,也不是全信。
“有好對策?”趙華標和徐川並肩而站,看著屋外的雨。
“戰場上我們弱,就弱在騎兵這塊。”
“李家軍的鐵騎隊,講究速戰速決,他們的馬高大強壯,我們的馬矮小瘦弱,所以想要打勝這場仗,先滅了他們鐵騎隊纔是上策。徐川銳利的眸子盯著地上的雨水說道。
趙華標側目看著徐川,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屋外的大雨,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你是說……”趙華標領會到徐川的意思。
“如若成功了,不管這雨是下還是不下,都有把握打贏這場仗。”趙華標又恢復了剛剛的得意洋洋。
徐川皺了一下眉頭,“計是好計,可如何能保證他們會飲用這雨水。”
“他們不用這雨水,那麼等著渴死嗎?”趙華標就不相信,他們被困這幾天,儲備的水還有。”
“估計會拿鍋碗瓢盆等天上下的雨水,也不會飲用四周集滿的雨水。
“先試一試吧!”徐川不敢斷定他們會中計,只能試一試。
二人商量好後,就下了命令,讓手下的人立刻去辦。
西涼國都城,單冬雷的馬場內。
李夢瑤剛到,唐墨也跟著到了!
巧的是單冬雷也在這兒。
出來迎接李夢瑤的單冬雷,看著仙姿飄逸的唐墨,說道,“還真是心有靈犀。”
單冬雷話裡話外,都在說李夢瑤和唐墨二人是心有靈犀,心意相通。
李夢瑤恍若未聞,只安靜的站著,看那人一身白衣打馬而來。
唐墨下馬後朝李夢瑤走來。
他一身白衣,衣袂隨風翩飛,那淡漠英俊的臉頰,在看到李夢瑤時浮上一絲笑意。
唐墨看著嫺靜的站在那兒的李夢瑤,沒有了往日裡的那抹活潑,他皺了一下眉頭。
往昔看到他,她都會笑意相迎。
他記得第一次在寺廟前見到她,她俏皮的對他說,她叫阿瑤。
唐墨知道李夢瑤的身份後,一直在苦惱著該怎麼稱呼她。
瑤兒是她父母和太子對她的稱呼,瑤瑤是她親朋好友對她的稱呼,那他該稱呼她什麼呢?
“阿瑤!”他輕聲呢喃著。
李夢瑤站在那兒,神情有些憂鬱,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不像平日裡那般明亮,像是被蒙了一層白霧般,讓它失了往日的光澤。
李夢瑤昨夜一夜都沒有睡好,精神不濟,當然失了往日的風采。
最重要的是她心裡有恨,看到他恨意在心裡翻滾,哪兒能露出笑顏。
“阿瑤!”他走到她的面前,輕聲的喚了一聲。
聽到他喚她阿瑤,她心下澀然一笑。
唐家男兒都這般愛演戲嗎?
一邊親呢喚她阿瑤,一邊在背地裡設下陷阱,等著她和她的族人往裡跳。
太子曾經許諾她,要寵她一生,給她滿門富貴,可到最後,她卻死於他手。
二人離的很近,近到他的衣袂隨風飄飛的時侯和她的裙袂纏在了一起。
她不曾答話,他亦不曾開口,二人皆沉默著看著對方。
片刻,李夢瑤轉過身往馬廄那兒走去。
唐墨也邁步跟在她的身後。
單冬雷看著二人之間詭異的互動,他沒跟過去,去了圍欄那兒。
“公子,這九王爺和未來的太子妃……”冰陽看著一前一後去馬廄的的兩個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單冬雷沒理會冰陽的話,只問,“那小子學的怎麼樣?”
“學的到是很認真。”冰陽這幾天奉單冬雷的命令,一直在觀察沈安海那小子。
李夢瑤派過來的人學的特別認真,可是學的再認真,也只能學到些皮毛而已。
到不是單冬雷藏了私心,而是馬場的這些養馬師的技術一般,並沒有李夢瑤想的那般厲害。
真正養馬的高手都在東涼國,這裡沒有一流的養馬師。
李夢瑤去了馬廄,去看沈安海那小子。
唐墨跟在她的身後,她早就察覺,但她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要等他並肩而行的意思。
“大小姐,九王爺一直跟在後面。”喜兒瞥到身後的唐墨說道。
李夢瑤不理會,自顧自的往前走,只對喜兒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喜兒聽到這話,再也不敢出聲,任由身後的人跟著。
李夢瑤和喜兒走到馬廄,遠遠的就看到沈安海,正在給一匹白馬整理毛髮。
“沈安海!”喜兒看到沈安海後放聲大喊道。
正在給侯爺孫子打理馬的沈安海,聽到大小姐身邊那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大聲喚他,他放下手裡的活,尋聲看去。
沈安海看到李夢瑤和喜兒,急忙向她們走去。
“大小姐。”沈安海拱手施禮問好。
“在這學的怎麼樣?”李夢瑤關心沈安海是否學到了養馬的技術。
“師傅教的都學會了,只可惜教的都是些基本技術。”沈安海來的這幾日,一直聽到和他一起來的高金澤說,這些技術,他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