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不知道唐墨玦爲何會如此的自信。
唐墨遠位居東宮多年,這些年籠絡的朝臣不少。
誰知道他什麼時侯會聯合這些親信殺回來。
唐墨玦見李夢瑤一臉的憂慮,說道,“獨木難成林,他唐墨遠和皇太后再厲害,不過是二人之力,能成何用呀”
“朝中有好些人,都是他們的親信。”李夢瑤提醒唐墨玦,唐墨遠和皇太后不是兩個人,還有許多忠心他們的人。
“呵”他輕蔑的笑了一聲,“我會那麼傻,讓他的那些忠誠留在這兒。”
“禁軍和御林軍都被換的乾乾淨淨了。”唐墨玦說道。
“不是混編入了風刃軍和狼牙營嗎”李夢瑤親耳聽他說把禁軍和御林軍混編入這兩個大營。
“是混編入狼牙營了,只可惜我又讓李將軍挑這些人去戰場了。”唐墨玦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裡李夢瑤終於明白,爲什麼唐墨玦會如此的自信,自信唐墨遠殺不回來。
宮裡宮外的人都被換了,宮外有狼牙營的幾萬精兵強將守護著,宮內有精銳的風刃軍守護著,他自然不怕。
李夢瑤萬萬沒有想到,唐墨玦的行動如此迅速。
這纔多少時日,宮裡就被他大換血了。
“恭喜皇上掌控大局。”李夢瑤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雖然她很好奇,他掌控了大局後,爲何不把朝中,皇太后和唐墨遠的支持者給換掉,僅僅是把賈申給革職了。
殺雞給猴看,不如把那些人都換掉來的有效果。
他一直說不換掉那些人,是爲了大局,爲了維穩。
可現在這情況,他根本不需要再顧忌那些朝臣會造反。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沒有開口問道。
她剛剛問的那些,是從關心他的角度,她不敢再深究下去。
聽到她的恭喜聲,他看著她說道,“阿瑤,以後只有你關心我了。”
“我無父無母,無兄無弟。”
他說這話的時侯聲音乾澀暗啞,他長這麼大,連生母是誰都不知道。
“嗯”她主動的伸手握著他的手,是安慰也是鼓勱。
兩個十指交纏,深情凝望的時侯,曾蔚帶著太醫回來了。
一聽說皇上身體抱恙,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想當這差事。
可有提點大人在,誰還敢搶這好差事呀
於是提點大人黃廣志搶去了。
黃廣志看了唐墨玦眼瞼下米粒大小的疙瘩,說道,“皇上這是肝火不暢所致,待臣開些去火的藥服下去便可。”
唐墨玦聽到黃廣志的話,便點了點頭,“方贊,你去取藥。”
唐墨玦讓方贊跟著黃廣志去取藥。
李夢瑤偷偷的瞄了一眼黃廣志,她認爲郭承允的機會來了。
唐墨玦這眼疾要是黃廣志治不好,太醫院的其他太醫也治不好,唯獨郭承允能治好,那還愁郭承允在宮裡出不了頭嗎
李夢瑤想給郭承允遞個消息,於是叫住方贊說道,“公公且慢。”
正欲跟黃廣志走的方贊停下腳步,回過身來俯身拱手道,“貴妃娘娘有何吩咐”
“本宮身邊的奴婢手受了傷,這幾天一直在太醫院換藥,公公現在去太醫院,有勞公公帶她一起去吧”李夢瑤給喜兒使了個眼色。
喜兒一開始還有些發懵,心想今天不是她換藥的日子,怎麼李夢瑤讓方贊帶她去太醫院。
李夢瑤對喜兒眨了眨眼,喜兒似是明白的點了點頭。
“多謝貴妃娘娘。”喜兒對李夢瑤道謝。
“去吧下次再不小心割破了手,不但不給你治,還要懲罰你”李夢瑤責怪道。
“是”
“傷了能得到醫治的機會,也不是每個奴婢都有。”李夢瑤看著喜兒說道。
“謝貴妃娘娘大恩。”喜兒再一次道謝。
“快去,快去。”李夢瑤擺了擺手,示意喜兒快走。
喜兒跟著方贊走後,李夢瑤又吩咐奴才,“歡顏,去泡壺菊花茶來。”
“是”歡顏應聲去泡茶。
“皇上,菊花茶有平肝明目的功效”李夢瑤是要勸唐墨玦多喝點菊花茶。
唐墨玦明白她的好意,只是他有些累了,閉著眸子說道,“別忙了,我累了,要休息一會。”
聽到唐墨玦說累了要休息,李夢瑤立刻伸手扶著她往牀榻走去,“皇上,先躺下休息吧”
李夢瑤讓唐墨玦躺下休息,又吩咐荔枝和桃紅給他打扇子。
唐墨玦是真的累了,他躺在牀榻上休息,也沒有精力纏李夢瑤,任由她瞎忙。
李夢瑤服侍了唐墨玦躺下後,她又端坐在桌子邊。
她心裡對於他爹李北死忠皇室的事情有些不滿。
唐墨玦把熟悉宮裡情況的那些士兵都扔給了她爹,可她爹在她面前一個字都沒有提。
“可真夠忠心的。”李夢瑤小聲嘀咕道。
李夢瑤在心裡苦笑,他爹即便知道皇太后和唐墨遠只是利用他們李家,他也不記恨。
她爹寬容大度,可她不是寬容大度的人。
皇太后和唐墨遠完全被唐墨玦捏在手心,她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對付曹玉寧。
曹玉寧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來宮裡這些天了,不知道那傲氣有沒有被磨掉。
李夢瑤想著要是能讓唐墨玦不冊封曹玉寧,把那個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賞賜給王公大臣。
“呵”她輕笑出聲,想想那一幕都覺得好笑。
李夢瑤在想著謀害曹玉寧的計策,而在宮裡呆的不耐煩的曹玉寧,卻頻頻給曹鋒去信,要她爹快一點想辦法,讓唐墨玦早一點冊封她。
曹鋒正在忙著和東涼國的伍浩談賠款的事情,加上葉無聲傳來消息,說是王昌嶺在江南打探漕運的事情,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有太多精力顧及她。
曹鋒剛要出門去找伍浩,管家孫志急匆匆的從大門外跑了進來。
看到曹鋒,孫志急忙走上前,俯身從衣袖裡拿出曹玉寧送回來的書信說道,“老爺,小姐的書信。”
聽說是曹玉寧從宮中來的信,曹鋒接過信著急的說道,“唉,萬事不順,萬事不順。”
曹鋒拿著那書信,也沒有進屋,就站在院子裡打開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