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示意喜兒湊近,她低聲交待喜兒。
喜兒點著頭,一疊聲的應著。
“回去後好好養身體,辦好我交待的事情。”李夢瑤說完再一次叮囑喜兒。
“是。”喜兒想著這次回去,還可以替李夢瑤辦事,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去吧!”李夢瑤催促喜兒快走。
“是。”喜兒牽著馬離開。
來的時侯她不會騎馬,是坐著馬車來的,現在回去她卻可以騎馬馳騁,心裡特別歡喜。
歡喜替代了離別的哀愁。
李夢瑤看到徐青龍後,她伸手招呼他過來。
自打徐青龍被李夢瑤收拾了一頓後,再見她總有一種畏懼感。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她面前,忐忑不安的給她問安,“奴才見過大小姐。”
看著徐青龍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李夢瑤挑了挑眉,問道,“可有消息呀?”
“回……大小姐……沒有消息。”徐青龍迫於李夢瑤的威嚴,嚇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消息放出去多天,都沒有等到消息,李夢瑤有些失落的說道,“你去忙吧!”
“是!”徐青龍聽到李夢瑤讓他走,他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過身飛速的跑開。
徐青龍見到李夢瑤,跟見著鬼一樣。
不是他太誇張,是他實在怕這個外表看似柔軟,內裡卻狠毒無比的大小姐。
他永遠都忘不了,她下令讓阿虎拿刀刺他大腿的情景。
徐青龍跑開後,李夢瑤盤腿坐在草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寫了一會,她起身扔掉手裡的樹枝轉身回屋。
沒等到王昌嶺的李夢瑤,回屋後拿起紙筆,開始畫殺手的樣貌。
座落於寶安街三十六巷的尚書府內,正進行著父子間的爭吵。
尚書府的書房內,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坐在書桌後,整個身體倚在椅背上,伸手指著桌子前氣宇軒昂的少年,怒道,“你這個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麼?”
“爹,有人要謀害瑤瑤……”王昌嶺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源打斷。
“砰”一聲響,王源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站起來走到王昌嶺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在惹禍上身,在招惹殺身之禍。”王源怒不可遏的吼道。
王昌嶺回府是請求王源幫忙的,但現在的情況,他知道他爹不會幫這個忙。
“爹不肯幫忙就罷了!”王昌嶺轉身要走。
王源見王昌嶺要走,罵道,“你這是找死?”
“都什麼時侯了,你還要去找那妖女,你是想和她一起死嗎?”
“你要死爲父不管,但你不能連累我們王家。”王源見王昌嶺不聽話,怒火沖天的罵著。
轉身要走的王昌嶺,聽到父親說他和李夢瑤在一起,會招來殺身之禍,不解的問道,“爹,你口口聲聲說瑤瑤會給我他來殺身之禍,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怎麼相信?”
王昌嶺一味的追問原因,王源無奈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太子正在秘密調查李家。”
“調查李家?”王昌嶺吃驚的確認道。
“嗯,我早說過,李家功高震主,不是好事情。”
“從太子最近的動作來看,我的猜想果然沒錯。”王源聽到風聲,太子讓人查李家違法的證據。
說是查此事,實際上就是費盡心思蒐羅李家的罪證。
以王源看來,估計這些罪證,太子都不會去核查,就會法辦李家。
“不可能。”王昌嶺梗著脖子說道。
見王昌嶺不相信,王源罵道,“孽障,你爹我能騙你?”
不是王昌嶺不相信他爹,而是他知道太子和李夢瑤是青梅竹馬的戀人。
雖然他不知道李夢瑤,爲何會突如其來的要退婚,但他知道太子對她很好。
“太子和瑤瑤那般好,怎麼會害瑤瑤!”王昌嶺喊道。
王源氣的摸起桌子上的書冊,就往王昌嶺頭上砸。
“打死你,打死你!”王源一邊拿著書往王昌嶺頭上砸,一邊罵著。
他雙手抱著頭,不讓王源打到他的臉。
“太子爲了皇位,連女人都能拋棄,你卻爲了一個女人,要把整個王氏家族拉入深淵。”
王源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執迷不悟的王昌嶺清醒。
“爹,你說的是真的?”王昌嶺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千真萬確啊!”王源雙手拍著腿大吼道。
“怎麼會?”
“太子殿下,怎麼能這樣對瑤瑤!”王昌嶺嚇的臉色發紫,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太子要找藉口滅了李家,王昌嶺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他要把這消息,告訴給李夢瑤,要救陷入危險的李家。
王昌嶺往外跑,王源見他要跑,對著門外大聲吼道,“來人,把這個孽子給我拿下。”
門外衝進十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把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爹,你這是幹嘛?”王昌嶺看著面前的家奴,對著王源喊道。
“幹嘛,從現在起,你不準出這門半步。”王源怕李家出事,王昌嶺受到牽連,所以不讓他出門去見李夢瑤。
“爹,我要出去。”王昌嶺不想和這些家奴動武,看向王源肯求道。
“休想。”王源哪能讓他在這個時侯出去,李家要大難臨頭,躲都來不及,哪能讓他再和李家大小姐牽扯不清。
王昌嶺見王源不放他出去,著急之下動起了手。
他一個人功夫再好,也打不過十幾個練家子。
王昌嶺的手被扭到身後按倒在地,王源看了一眼,說道,“把他看好了!”
回來尋求幫助的王昌嶺,沒有得到幫助反而被困在這兒出不去。
心急如焚的王昌嶺,沒有辦法離開這屋子,只能在屋裡來回的踱著步。
馬場內,自打李夢瑤知道王昌嶺回尚書府救求助後,她的一顆心就懸著。
李夢瑤知道王昌嶺的父親王源,表面上和父親李北相交甚好,實際上在背地裡沒少往她父親身上潑髒水。
同朝爲官,多是爲了利益糾葛而有諸多爭執。
李北是個心胸寬闊的人,從來都是以國家社稷爲重,他這種憂國憂民之心,並非人人贊同。
大公無私於國家於百姓確實是好事,但卻損害了某些人的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