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的時侯,一無所獲的李夢瑤,認(rèn)爲(wèi)這樣被動不是辦法,得主動出擊。
李夢瑤說出自已的計劃後,李明宇思考了一會,說道,“會不會我們搞錯了!”
“有沈安海這個證人,怎麼會錯?”李夢瑤不是憑直覺做事情,她是有憑有據(jù)的。
薜大這個人壞,但她也不會隨便冤枉人。
“要是這個薜大真如沈安海說的吃裡扒外,我們在這兒調(diào)查此事,他也該坐立不安了!”李明宇看著薜大整天在馬場裡閒晃悠,一副他們查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的樣子,難免懷疑自已的判斷。
“大哥,不能再等七叔回來了,今晚我們就行動?!崩顗衄幹鲝垉嵖煨袆?,不能坐以待斃。
“阿虎,你跟蹤薜大,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嗎?”李夢瑤不相信薜大是無辜的。
此時的薜大,按照李夢瑤的推測,應(yīng)該會和他的同夥聯(lián)繫。
“沒有,他一直呆在馬場裡?!笔芾顗衄幹?,跟蹤薜大的阿虎,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無所獲。
“這就奇怪了!”李夢瑤覺得此時的薜大應(yīng)該猶如驚弓之鳥般,會迫不及待的聯(lián)繫他的同夥,尋找辦法脫身。
“會不會是那個沈安海,爲(wèi)了報復(fù)薜大而故意陷害薜大?”李明宇提出自已的見解。
李夢瑤坐在那兒,垂眸沉思著。
見李夢瑤不說話,李明宇又說道,“那沈安海受了薜大的欺負(fù),自已沒有本事報仇,想借由我們的手替他報仇。”
見李明宇一直在懷疑沈安海撒謊,李夢瑤擺了擺手,“不會?!?
懷疑沈安海撒謊的李明宇,見李夢瑤不相信他這個哥哥的話,卻相信一個奴才的話,勸說道,“瑤瑤,別濫發(fā)善心?!?
聽到這話,李夢瑤知道大哥是誤會她了!
她擡起頭,說道,“大哥,一個被人逼到絕路都不敢反抗的膽小鬼,會膽大到在我面前說謊?”
“狗急跳牆,走投無路的時侯,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李明宇對於沈安海的話,他不是不信,但也不是全信。
昨天晚上,李明宇還是相信沈安海的,因爲(wèi)他覺得那個薜大確實疑點重重。
但在阿虎跟蹤薜大一天一夜,沒有發(fā)現(xiàn)薜大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後,李明宇開始懷疑自已的判斷力。
對於阿虎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李夢瑤認(rèn)爲(wèi)是這個薜大隱藏的太深。
“大哥,沈安海說的是真的假的,今晚試一下便知?!崩顗衄帥]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晚上要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你懷疑那徐青龍,可今天那徐青龍老老實實的呆在馬場,哪兒都沒有去。”李明宇想推翻李夢瑤的判斷。
看著李明宇著急的樣子,李夢瑤說道,“大哥,你莫著急,待晚外我們抓了徐青龍,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李夢瑤說完,也不再徵求李明宇的意見,吩咐阿虎,“阿虎,你準(zhǔn)備一下,晚上捉老鼠?!?
李夢瑤和阿虎詳談了一下晚上的計劃。
一直反對李夢瑤計劃的李明宇,見她心意已決,也沒有再開口反對。
原本李夢瑤是想等到七叔李巖回來,再揭穿薜大,但她覺得再等下去,會出大事,所以打算先下手。
夜晚來臨,平靜的馬場是暗流洶涌。
馬場的雜役十幾個人住一間下人房,沈安海和徐青龍住在一塊。
沈安海躺在大通鋪上,閉著眼睛裝醒,身子一動不敢動。
自打他接到李夢瑤給他的任務(wù)後,他就嚇的一顆心噗嗵噗嗵跳著。
李夢瑤讓沈安海在大家睡著後,想辦法把徐青龍引出去。
沈安海聽到這個任務(wù)時,嚇的小腿發(fā)抖,一顆心快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躺在牀上,他能感覺到小腿不由自主的抖著,身體僵硬的躺在那兒。
亥時,閉著眼睛裝睡的沈安海,聽到窗戶外有貓叫聲,他陡然間睜開眼睛。
這是外面人給他的信號,讓他接到信號後,把徐青龍引出去。
沈安海睜開眼睛後,聽著屋裡此起彼伏的打呼聲,他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他走到徐青龍面前,看著睡著的徐青龍,手哆哆嗦嗦的伸出去,手還沒碰到徐青龍,就嚇的縮了回來。
沈安海彎著腰,縮著脖子站在那兒,聽到窗戶外的貓叫聲,他更加緊張。
驚恐萬分的沈安海,聽到外面的催促聲,他咬著牙,一副嚯出去的樣子,伸手推醒徐青龍。
“醒一醒!”沈安海伸手推了一下徐青龍的腦袋。
“誰?哪個龜孫子敢動老子的腦袋,老子弄死他?!笔芰梭@的徐青龍,雙手揮舞著,雙腿亂蹬著。
“徐!老!大!是……是我!我是沈安海呀!”沈安海看到徐青龍那兇惡的舉動,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剛睡著不久的徐青龍,聽到是沈安海擾了他的好夢,骨碌一下翻坐起來,“你孃的,深更半夜,你不死去睡覺,把老子吵醒幹嘛?”
“啪啪!”徐青龍伸手就往沈安海臉上煽。
被徐青龍劈頭蓋臉一頓打的沈安海,惡向膽邊生,說話也不像剛剛那樣結(jié)巴,乾脆利落的說道,“徐老大,我要出去方便一下。”
聽到沈安海的話,徐青龍火氣直往頭頂上躥,“狗孃養(yǎng)的東西,你去撒尿,滾去就是了,非得把老子吵醒幹嘛?”
面對徐青龍的辱罵,沈安海壓下心頭的怒氣,陪笑道,“徐老大,最近這兒不太平,我一個人不敢出去?!?
“徐老大,你行行好,陪我一起出去,明天給你買酒喝?!鄙虬埠V佬烨帻堖@個人好喝,所以向他許以好處。
聽到酒字,剛剛還沉著一張臉的徐青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沈安海的腦袋,“你小子……哈哈!”
“呵呵!”沈安海見徐青龍下手沒剛剛重,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知道是被酒誘惑了!
“走,快走!”徐青龍一隻手撐著牀榻,從上面跳了下來。
二人出了門,徐青龍笑嘻嘻的開口道,“你這小子,平日裡摳摳搜搜的,今晚怎麼開竅了?”
“平時手頭緊,最近手裡有了一點餘錢?!鄙虬埠5莱銎綍r不願被他們剝削的苦處。
聽到沈安海說平時沒有錢,徐青龍又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你小子盡會裝蒜?!?
“你一個人,又沒有老婆孩子跟在後面嗷嗷要飯吃,又不喝花酒,也不抽大煙,不去賭坊,你工錢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