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揮了揮手,說道,“罷了,著急也沒有用,密切注意將軍府的動靜,有情況立即向我回稟。”
“是!”榮軒應聲道。
談完了李家的事情,榮軒又說道,“爺,單冬雷最近在查將軍府姨娘死的事情。”
對於單冬雷,唐墨原本就充滿了警覺,現在聽到榮軒提起單冬雷在查李府的事情,更引起他的懷疑,“他調查這個是何用途?”
“死的那個嫌犯好像是東涼人。”榮軒回道。
“嗯,這個我知道,阿瑤在出事後告訴過我。”唐墨接到過李夢瑤派人送來的信。
信上說了李府姨娘被殺的情況,以及那個兇手被打死的情況。
她告訴他這些事情,是讓他知會京兆尹府,這血案就這樣了結,不驚動官府,不再深究原由。
當時他沒知會京兆尹府,因爲他覺得這是件小事。
一個兇手闖進將軍府殺人,被亂棍打死,這算是輕的,京兆尹府沒有理由懷疑將軍府打死人的目的。
他就是這麼回李夢瑤的,他說有他在,沒人敢在李北不在的時侯找將軍府的麻煩。
沒有想到這事情才過了不久,這單冬雷就開始追查。
“單冬雷絕不僅僅是個商人。”唐墨懷疑單冬雷的身份。
唐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單冬雷是東涼國派來的奸細,但從他的行事作風判斷,他不會單純的是個商人。
“兩國交戰,單冬雷不但不減少在西涼國的投入,反而加大投入,就憑這一點就讓人懷疑他的動機。”榮軒說道。
“但查過他的身份,確實是商賈之家的公子。”榮軒回道。
“不管他的身份是真的商人,還是奸細,把他給我盯緊了!”唐墨吩咐道。
“一直派人盯著。”榮軒回道。
“阿瑤派到單冬雷馬場學習養馬技術的幾個奴才,現在學的怎麼樣了?”唐墨問道。
“學的都是皮毛,並沒有學到高超的技術。”榮軒想不明白,李夢瑤也並不笨,爲什麼明知道單冬雷不會真心要教她送去的人,她還這麼做。
“爺,單冬雷根本就是耍著那幾個奴才玩,每天都是讓他們做餵馬的工作。”
“你覺得阿瑤很傻?”唐墨看著榮軒問道。
“嗯!”榮軒覺得自已的回答不妥,立即改口,“不!不!李小姐很聰明!”
“她不傻,她早知道單冬雷不會真心教她的人,她也沒打算真的讓他們學習到什麼高超的技術。”唐墨說道。
“那她爲何還派人過去學習?”榮軒不解的問道。
“那些人不是去學習,是奉她的命令,是去偷藥。”唐墨早就知道了李夢瑤的計劃。
“偷藥?”榮軒不明白要偷什麼藥。
“嗯,東涼國研製出一種能讓馬,一次產兩個馬仔的藥。”
“那單冬雷那兒有嗎?”榮軒從沒聽說過單冬雷的馬場有這種藥。
“我沒猜錯的話,她已經拿到手了!”唐墨說道。
“拿到手了?”榮軒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唐墨說完,轉移話題。
“單冬雷的馬場,看似做的都是符合西涼律例的生意,實際上他做的生意,都是打西涼律例擦邊球的生意。”
“比如賭馬,西涼律例並無法規說不允許堵馬,也沒有說允許堵馬。”唐墨覺得這個單冬雷是個城府很深之人。
“是呀!他做的生意都是一本萬利!”榮軒也覺得這個單冬雷是個奇人。
“做的都是來錢快的生意。”榮軒說道。
“榮軒,不知何人給我傳遞了一個消息,說是單冬雷賽馬的目的是爲了替東涼國選馬種。”唐墨前幾日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不知道這消息是何人送來的。
“要查嗎?”榮軒問唐墨這事情要不要查。
“人手現在夠嗎?”唐墨問榮軒人手夠不夠用。
“爺!”榮軒喚了唐墨一聲。
唐墨聽到榮軒叫他,立刻明白人手不夠。
“算了,暫時別查了!”
“待大業完成再追查。”唐墨說道。
“是!”榮軒最近事情特別多,不但要盯著將軍府和單冬雷,還要操練那一萬新兵。
“爺,我們現在手裡只有一萬新兵,肯定敵不過皇宮裡的幾萬禁軍。”榮軒擔憂的說道。
聽到榮軒的話,唐墨說道,“比兵力強弱,我們是要謀反嗎?”
“是要殺兄弒父嗎?”
榮軒被唐墨這兩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
不是說要奪皇位嗎?
“不是嗎?”榮軒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是。”唐墨堅定的回道。
“只是怕父皇歸西,宣讀聖旨的時侯,身爲儲君的太子沒有繼承大位,而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會號令同黨謀反,是用來鎮壓謀反之人。”
“記住,我們不是謀逆,不是造反,而是爲了防範那些想造反的人,才組建的風刃軍。”唐墨說道。
“是!”榮軒聽說聖旨的事情,他想問問是不是聖旨上繼承大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唐墨,但他不敢問。
唐墨像是看穿了榮軒的心思般,說道,“是不是好奇,想知道聖旨上繼承大位的人是誰?”
“嗯!”榮軒確實很好奇。
“當然是本王。”唐墨篤定的說道。
“王爺看過聖旨?”榮軒問道。
“不用看。”
“必需是本王。”唐墨奪位之心強烈,不管如何他都要登上皇位,查明當年他母妃謀殺皇嗣之案。
“爺,恕屬下愚鈍。”榮軒不明白唐墨沒有看到聖旨,爲何會這般篤定繼承皇位的人是他自已。
唐墨見榮軒一副好奇的樣子,示意榮軒湊近他。
他小聲的和榮軒說了他的計劃。
榮軒聽後說道,“爺,何時實施計劃?”
“等到該動手的時侯,我自然會告訴你。”唐墨早就想好了登位的計劃。
等他搞定閔景輝,就開始行動。
“附馬那邊只怕很難搞定。”榮軒深知閔景輝的性格。
閔景輝是個剛正不阿之人,向來秉公辦事,從不偏私,是個不涉黨爭之人,很難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