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處置唐墨遠和皇太后的,唐墨玦有自己的打算。
現在斷然不能連根拔起。
如若連根拔起,事勢會有一番大的暴動,他現在要穩,要一一的把這些人除掉。
拿賈申開刀,他早就料到會有人替賈申求情,但沒有想到先開這個口的是皇太后。
榮軒明白了唐墨玦的意思後,立刻按照他的命令去辦。
唐墨玦坐在書桌前,等著來求情的人。
仁和宮內,皇太后聽著屋外悽慘的叫聲,她伸手掃落桌子上的物件,啐道,“反了,造反了”
“連哀家都不放在眼裡。”
皇太后咬著牙咒罵著,額頭的青筋暴綻,她邁步要出去命令這些在她宮裡放肆的奴才住手,被包學義攔住。
“太后,現在出去也是於事無補,那些人都是皇上的人,沒有皇上的旨意,是不會聽太后的命令?!?
皇太后看了一眼包學義,著急的說道,“你快想辦法,想辦法和太子聯絡?!?
皇太后一心想著唐墨遠能夠東山再起。
“太后,現在保命要緊?!卑鼘W義說道。
聽著外面淒厲的叫聲,包學義說道,“太后,聽聽外面的叫聲,但凡有人敢不從,皇上的人便舉起刀砍了那些奴才的腦袋?!?
“真是下了狠手,下了狠心啊”
“逆子,這個逆子,先皇在世時,哀家也沒有受過這種罪?!被侍笤购薜恼f道。
“血洗仁和宮這仇,哀家會銘記於心?!被侍蟀l誓要報此仇。
發完了狠後,皇太后看向包學義,“現在該如何辦”
“忍、等?!卑鼘W義輕吐兩個字。
“太后安然無恙,殿下才能東山再起?!卑鼘W義說道。
聽到包學義的話,皇太后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流過面頰。
她無聲的哭泣著。
養育之情果然難敵生養之恩。
唐墨玦因爲生母的事情,要報復她這個養母。
此時的皇太后覺得心寒,養到大的兒子變成了白眼狼。
仁和宮雖然沒有血流成河,但也有好些奴才掉了腦袋。
唐墨玦的此舉,讓仁和宮的這些奴才提心吊膽。
宮裡的侍衛都被換了,不但仁和宮的換了,整個皇宮都被換了。
大換血以後,皇太后想要辦事就難了。
唐墨玦這是要斬斷她和外界的聯繫,想把她困死在這兒。
被困起來的皇太后不知道,她的好幾個心腹來求見她,都被擋了回去。
被割了官職的賈申更是連宮門都進不來。
榮軒把那些求見皇太后的官員都記了下來,然後交給了唐墨玦。
這些人這個時侯求見皇太后,是想去商量保賈申的對策,同時商量了一下該如何對付這個新皇。
賈申被撤了職後,朝庭的這些官員是人人自危。
尤其是和賈申一樣告病假,把事情扔給王源的葉子安。
葉子安告病假,是覺得選秀的事情有些複雜,不想趟這混水。
一聽說賈申因爲告病假太多被撤了官,葉子安嚇的再也不敢裝病,老實的去上朝。
昨夜,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不管是皇上還是底下的這些朝臣都沒有休息好。
唐墨玦掃了一眼,見一直請病假的葉子安也在,他說道,“賈大人年老體弱,朕爲了他的安康,讓他在家休息,不用再爲國操勞?!?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眉眼一挑又說道,“諸卿要是覺得替國家效勞,累了的話可以寫請辭貼上奏,朕都會批準的?!?
唐墨玦這一席話,讓在場的更是膽戰心驚。
唐墨玦見衆朝臣沒有一個人提出說身體不適要辭官的,他又說,“既然沒有愛卿要辭官,那衆卿有何奏本要上奏呀”
唐墨玦讓衆臣有奏本的快上奏,曹鋒和江堯成對視了一眼。
昨天賈申出事,雖然沒有丞相府去求援,但卻派人送了書信。
不但送到了丞相府上,六大部的尚書府都送了。
目的就是懇請這些同僚連名上書替他求情。
曹鋒和賈申同是支持太子登位的朝臣,是一個幫派的,理應爲他求情。
可曹鋒沒有先開這口,他看向了工部侍郎索崢。
索崢收到曹鋒的暗視,立刻俯身拱手說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說”唐墨玦對索崢這個人有點印像。
“賈大人雖年老多病,但沒有到年邁不能動的地步,這些年賈大人爲朝庭立下了許多功勞,像下河的拱橋的建造,就是出自賈大人之手。”
“下河的拱橋原本是想和兩岸持平,不往上挑高,但賈大人怕過往的商船裝滿貨物後,會過不去,所以往上挑高一丈?!?
“賈大人是個人才,朝庭現在正是用人的時侯,微臣認爲皇上應該留下賈大人?!?
索崢這一番話,衆人聽了立刻炸了鍋。
“是呀”
“人才啊”
“賈大人確實是個可用之才?!?
“留下?!?
“要留下這樣的人才。”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都是要求留下賈申這個人才。
唐墨玦最討厭這些官員抱團。
如若他要不答應,這些官員是不是集體不上朝來威脅他。
這種壞風氣可不能縱容。
看著朝下議論紛紛的衆臣,唐墨玦冷聲道,“衆位愛卿說的甚是?!?
他一開口,朝下立刻鴉雀無聲。
“諸位都覺得索崢說的有道理”
“賈大人是個人才,但他老了,老糊塗了”
“朕看索崢也老了,盡說些糊塗話。”
“朕看索崢也回家歇著吧”
“來人啊摘了索崢的頂戴花翎?!?
此言一出,一干朝臣屏住呼吸,沒有一人再幹出聲。
“皇上,罪臣知罪。”索崢跪在地上哀求道。
唐墨玦不顧索崢的哀求,揮手讓前來執行命令的侍衛動作快一點。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索崢被人拉了出去。
索崢沒有想到唐墨玦會割了他的官職。
他十年寒窗才考的功名,就這樣被他一句話給打回了原形,那他以後該如何謀生。
他一家老少他要如何養活。
索崢被帶下去後,唐墨玦掃視著低垂著頭的大臣,他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噬血的笑容。
他揚了揚脣傲氣的說道,“朕不太喜兒有人忤逆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