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皇兄不敢動他,因爲皇兄手裡並無可用之兵。.”唐墨把七王爺說的狂妄之詞,統統說出來。
“他就是一張臭嘴,仗著父皇在,誰也不敢動他才口出狂言。”太子早知七王爺的秉性。
見唐墨遠沒把七王爺放在心上,唐墨說道,“皇兄,七王爺也不全是口出狂言,三王爺和五王爺手握重兵駐守邊關。”
聽到唐墨提到三王爺和五王爺,唐墨遠恍然大悟,說道,“九弟的意思是三王爺和五王爺隨時都在聽侯七王爺的命令攻打都城”
“有這可能。”唐墨沒有肯定說是,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
坐在那兒的唐墨遠,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收緊,他想了想說道,“他們不是安分守紀的在邊關駐防嗎”
最近也沒有收到三王爺和五王爺有異動的消息。
“皇兄,你忌憚李家手裡有兵,難道不忌憚三王爺和五王爺嗎”唐墨提醒唐墨遠,那兩個人手裡也握有兵權。
聽到唐墨的提醒,唐墨遠伸手撫著發疼的額頭,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
“三王爺和五王爺向來和七王爺走的近,三人當中有一人有奪位之心,那另外兩人必伸出援手。”唐墨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太子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不管是誰他都懷疑,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的人。
擁有兵權,那便可翻雲覆雨,讓他怎麼能不忌憚。
“九弟的意思是”唐墨遠看著唐墨在揣測著他的意思。
“削權。”唐墨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看著一臉憂愁的唐墨遠,唐墨又說道,“皇兄,你是儲君,是父皇下旨立的儲君,可父皇一但歸西,皇兄還有多少依仗”
“宮中的那些朝臣,縱使有一半都是皇兄的人,可他們三寸不爛之舌再厲害,也得屈服於那些刀劍之下。”唐墨的意思是隻要手握兵權,比那些空口說白話強多了
“削權”唐墨遠喃喃的唸叨著。
“借父皇病重之名,把他們都召回來”唐墨遠看著唐墨說道。
“是,把他們都召回來。”唐墨想要攪亂都城這洪水,一個人是不行的,必需把那些皇子都給召回來。
“是,借父皇病重之名,把他們都召回來,放在遠處皇兄不好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把他們放在身邊,皇兄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能瞭如指掌。”唐墨想讓唐墨遠把那些親王都召回來。
“那派誰去駐防”唐墨遠說道。
“兵部那麼多人,皇兄還擔心沒有人去駐防嗎”唐墨給唐墨遠吃了一顆定心丸。
兵部養那麼多人,不就是爲了一時之需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總不能白養那麼多人吧
“嗯”唐墨遠點了點頭,思考著儘快派人過去換防,把那些親王都給召回來。
“九弟你回去仔細想想,看派哪些人去合適,擬個名單給我。”唐墨遠把這事交給唐墨去辦。
唐墨應下此事,說回去認真研究一番,也得派個有實力的人去。
他說這些不過是虛話,派誰去他心中早已有了人選,只是不想現在就說出來,引起太子的懷疑。
如若他把派去的人員都想好了,唐墨遠會覺得他這是早有預謀,所以他說要回去仔細的思考幾日。
“李北上書讓工部派人去築城牆,這事你怎麼看”唐墨遠問道。
“好事。”唐墨早就認爲,兩國交界處應築城牆防禦外敵入侵。
有了城牆這道屏障,外敵也不容易攻打進來。
“我也知道是好事,可現在國庫空虛,哪有銀子大興土木”唐墨遠也想把西涼國的四周都築上城牆,以此來抵抗外敵,但哪有銀子可用。
這城牆又不像蓋個什麼豬棚狗舍那般容易,這可是費銀子的工程。
不是憑嘴皮子就能辦成的事情。
聽到唐墨遠說國庫空虛,唐墨想了想說道,“先應下此事,再慢慢周旋吧”
“應下了,本宮已答應李北修築城牆,可他非得讓工部現在派人過去,先實地考察然後繪製圖紙。”唐墨遠一想到李北就頭疼。
李北一個武將,不安心打仗,到管起這些閒事來了
“你說他一個武將,瞎摻合什麼”
“這是逾矩。”唐墨遠話語裡已有怒氣。
對於李北上書請求修城牆一事,唐墨覺得是很正確的,但卻遭到了唐墨遠的懷疑。
“皇兄,先應下此事,穩住李北,但待此仗打勝,修與不修,何時修都是皇兄定奪。”唐墨讓唐墨遠先穩住李北這個大帥的心,至於這事情辦不辦以後再說。
“嗯,也只能如此。”唐墨遠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下了一道表揚的旨意。
那旨意裡處處都是對李北的誇讚與恩寵。
“九弟,太醫說父皇撐不了多少時日了,邊關的這場仗久拖不決,九弟可有良策”唐墨遠總局得現在的時局不穩,李家軍一日不打贏這場仗,他就一日提心吊膽。
“皇兄擔心什麼”
“是擔心李家軍打不贏這場仗,失守陣地,還是擔心父皇歸西,到時侯內憂外患局勢失去控制”唐墨問道終日不安的唐墨遠,到底擔心什麼
“都說攘外要先安內,可現在這些皇子並無異動,父皇還有一口氣,隨時都有歸西的可能,萬一到時侯父皇歸西,我登大位之時,像七王爺那樣有野心的人率領精兵直逼都城,就像九弟所說,我拿什麼和他抗衡,拿那些養在深宮裡,沒有作戰經驗的禁軍嗎”唐墨遠深知那些禁軍的戰鬥力。
“那皇兄有何想法”唐墨看著憂心忡忡的唐墨遠問道。
他相信思慮如此重的唐墨遠,一定有了縝密的計劃。
“九弟,我想抽七萬精兵給你掌管。”唐墨遠看著唐墨說道。
唐墨見唐墨遠要把兵權給他,他有片刻詫異。
“可現在哪有七萬士兵”唐墨知道兵部餘兵只有幾千人,連一萬都不足。
“抽調。”唐墨遠眉眼帶著一抹奸詐的笑,輕聲吐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