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好好對自己。我讓他每天給你送些吃的,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當下不管要做什麼都要先送孟媺姿回去,但是讓她一直捱餓他也於心不忍,剛好有個人偷東西如此順手就順便用一下好了。
“憑什麼!”堂堂一個皇子差點變成採花淫賊就已經夠憋屈了,居然還要每天都去爬窗戶給人送吃的!
宇文謙不幹,太丟人了!他好歹是一國皇子好不啦!
“你去不去?”宇文翊挑眉,手裡已經開始活動筋骨。看到他的動作,宇文謙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就當著孟媺姿的面,他被宇文翊痛打了一頓。
“你就會欺負我!”宇文謙控訴,看著孟媺姿的眼神更加不滿,“居然還爲了這個女人欺負我!”
孟媺姿看的有些呆,她猜到這不是普通人,但是居然能輕而易舉的去揍一個皇子未免有些太誇張。
“欺負的就是你,夜長夢多,趕緊把人送回去!”
宇文翊整理一下亂掉的衣服,然後毫不客氣的像拎小雞仔似的把宇文謙從地上拎了起來。
哭著把孟媺姿送回家,回來的時候宇文翊還在院子裡喝酒,撓了撓頭,宇文謙湊了過來,“哥,你要娶孟媺姿,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沒錯,即使帶她回去,面對的也是血雨腥風。”
南筑國內不太平,各系勢力盤根錯節,他早就有整頓的心思不過一直沒有下手罷了。如今他出來和親不過幾個月,三皇子就已經按捺不住,策反了他手下不少人,如果不是忌憚天啓國力,只怕已經用兵登基了。
如果沒有遇到孟媺姿,他說不定真的就娶了公主,就算那個女人張揚跋扈,囂張霸道,把她丟到後宮不聞不問就罷了。
一切都是天意,他遇到了孟媺姿,還要娶這個女人。
有得有失,娶了想娶的,就要少了天啓軍隊的幫助。而且,這次宇文謙還玩了個大的,現在李婧漱對他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到時候換人勢必會惹怒天啓皇帝,再讓他出兵幫忙更是難上加難。
“其實未必是壞事,翼王叔應該會看在孟媺姿的面子上幫扶哥哥一把吧?而且,哥哥趁著現在這個機會滲沙子也挺好,起碼知道什麼人是可以重用的,什麼人是牆頭草。”
宇文謙寬慰他,兩人雖然感情不錯,但是政事上宇文謙的父親並沒有明明白白的站在宇文翊這邊。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能是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能強求,只希望有一天能夠護她周全。”
宇文翊放下酒杯起身回到屋裡,宇文謙聳了聳肩也走了。
夜涼如水,所有人都睡了過去,除了慕容驍的房間,經過那一夜之後,青鸞經常會趁著夜色過來,兩人一通*,然後就膩歪一陣。今夜也不例外,在溫存過後,青鸞靠在慕容驍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
“二少爺,夫人可有說什麼時候把我調來?”這幾天,青鸞心心念唸的都是這事兒,自從那天慕容驍跟她說過這事兒之後,她就盼著能到慕容驍房裡做個姨娘。
正室是不指望了,畢竟以她的身份,能做個姨娘都是勉強,正室委實有些奢望。
“唉,孃親說不能委屈了你,要好好的選個日子。”摸了一把青鸞柔嫩的肌膚,慕容驍萬分的滿足,吃飽的他也樂得用一些好話去哄的她高興。
“你是個好姑娘,自然是不能虧待了你,你就安心等幾天。”
“青鸞不求夫人和二少爺能給青鸞什麼,只求夫人和二少爺能對把青鸞當人看就好。”青鸞臉上紅暈加深,羞怯的看了一眼慕容驍把頭埋進他的肩窩,“青鸞有自知之明,不會求的太多。”
“有你這麼好的姑娘,我還求什麼?”慕容驍嘆息,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金簪遞給青鸞,“送你的,今兒個娘讓我交給你,算是見面禮。”
金簪通體金黃,拿在手裡也有不輕的分量,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青鸞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一抹狂喜,連忙接過,“這太貴重了,夫人她……”
“娘也喜歡你,雖然你是個下人,能做的有限,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想給你補上。”慕容驍笑了笑,轉而又嘆了口氣,“唉,想大嫂當日下聘之時十里紅妝,而我只能悄悄的給你。”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個。”青鸞沉醉,總覺得這樣就很好,可是這不是慕容驍想要的。
“不,我在乎。我雖然也姓慕容,可是卻註定要被大少爺壓一頭。我想給你大嫂有的一切,我想讓你有別人有的東西。青鸞,我……”
說到這裡,慕容驍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神中迸發出一種熱切,“青鸞,我娘就是暗衛出身,她出身並不顯赫,可是一樣可以做景晟侯夫人。相信我,你也可以。”
想了一下白氏平時的排場,青鸞忍不住有些心動。可是,到底前面還有一個大少爺……
“二少爺想如何?越過大少爺,得到景晟侯府麼?”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大哥,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畢竟是兄弟,我就是想你留在大哥身邊。大哥平日裡跟朝中大臣交好,若是我能知道一些消息,別說做官,就是做個生意也好過現在如同一個蛀蟲一般。”
聽說不會傷到慕容璟,青鸞也鬆了口氣,“什麼樣的消息?這個平日裡我也很少回去書房,恐怕幫不上二少爺了。”
“不用非得是書房的消息,也可以是大哥和大嫂平日裡討論的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楚凌玥算是一個異類,慕容璟平日裡會跟她說很多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會聽取一些她的意見,所以青鸞就是不在書房伺候也可以知道很多消息。
“好,二少爺,這事兒就交給我了。”青鸞一口應下,給白氏當探子也是當,給二少爺賣個好也是賣,反正楚凌玥從來都不會真的把她當什麼好人,在沐雪園裡,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白氏的細作。
“只是又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慕容驍心疼,摟著青鸞又是一陣*。
沐雪園,早上一醒來楚凌玥就先去給老夫人請安,然後趕在王氏來之前回到了沐雪園。
她不喜歡王氏,王氏不喜歡她,於是兩人就約定俗成的請安都錯開,王氏甚至還免了她去找她請安,免得兩看生厭。
回到沐雪園,天氣漸暖,雖說慕容璟的衣服都是外面的鋪子裡定做,但是貼身的東西還是要她來做的好。
跟梅香去庫房尋了些布匹出來,楚凌玥比劃著給慕容璟做雙襪子。正跟梅香忙活的時候見蘭溪神神秘秘的走了進來。
“做賊了?這麼小心。”見她這個樣子兩人忍不住樂了,見他們還能笑的出來,蘭溪急了。
“小姐,你看到青鸞頭上的那跟簪子了麼!”
最近有一段時間沒見青鸞作妖了,雖然沐雪園的動向王氏還是知道,但是已經不如以往知道的那麼透徹,所以楚凌玥也沒管她,這會兒見蘭溪提起,楚凌玥也好奇起來,“怎麼了,姑娘家頭上戴個簪子你也管麼?”
“不是,小姐不覺得那個眼熟麼?我看著像是之前夫人拿走的那些東西里面的。”蘭溪急了,把今天的事兒給說了。
早上楚凌玥去請安的時候,青鸞還在房裡沒出來,整個沐雪園的人都不搭理她,也沒人會因爲她的偷懶和拿嬌說她什麼,直到她打扮好出來,準備到書房伺候的時候蘭溪眼尖的看見青鸞頭頂上的簪子眼熟。
不過蘭溪沒過去找事兒,楚凌玥調教過後蘭溪也不那麼衝動了,強忍著等到楚凌玥回來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還真的是。”梅香放下手裡的剪刀跑到窗口看了一眼,萬分肯定,“我雖然不知道夫人拿走了什麼,但是青鸞頭上的簪子確實跟小姐的一根一模一樣。那根簪子被小姐帶來做陪嫁了,去庫房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嗨,已經被拿走了!”蘭溪生氣,圓圓的臉蛋鼓的跟包子一樣,“這麼看就是這根了!”
楚凌玥沒說話,梅香覺得不太可能,“是不是弄錯了,不過是一個簪子,到處都能買到,說不定是買了一個跟小姐一樣的東西而已。”
“嗤,那個簪子可是足金的,她一個丫鬟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買得起。梅香我就問你,咱們兩個身上的首飾除了小姐賞的,哪個是自己買的?”
蘭溪說的沒錯,下人的俸祿不高,即使有個吃住的地方,能攢下些銀兩也不捨得花那麼多錢去買金髮簪帶。即使像蘭溪和梅香這種獎賞豐厚的,也最多買個金耳環,手鐲和髮簪是根本就捨不得的。
“是不是,明兒個問問不就知道了?蘭溪,明天你賠我去跟老夫人請安,這事兒得說道說道。”
楚凌玥自覺她對白氏雖然不算是百分百的恭敬,至少表面上也是給足面子了,現在她卻把她的面子裡子都往地底下踩,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