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恍惚休息一下,去醫院看看,接下來鄭道上。
男孩手裡拿著菜刀從食雜店裡跑出來,要砍死鄭道,鄭道撒腿就跑,他奶奶的小兔崽子來真的,鄭道馬上撥通電話報了警,警察出動警力在食雜店的周圍封鎖現場,在保險櫃裡發現了老太太的屍體,一個警察罵道:“這個畜生跑不遠,我們追。”
“跑不遠,右邊,右邊,往那邊去了。”會說話的鳥嘰嘰喳喳道。
警察出動警力包圍了半個城市,忙活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男孩上天了,入地了,總之找不到了。
鄭道在刑警隊錄完筆錄已經是半夜了,忙的連一口吃的也沒吃上,就吃了一口餅乾,一個女警坐在那吃零食,看鄭道一個勁看她,還舔著嘴脣,她把咬完了一口的餅乾擺下一半給鄭道,真他媽扣啊,就不能給我個整個的。
臨回家的時候,分鄭道一口餅乾那個女警朝鄭道招手讓他過去,鄭道走過去。
“過來啊,我又不吃人,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過來,我跟你說件事”女警對站在一邊的鄭道說。
鄭道走過去靠她更近些問道:“說什麼事?”
女警小聲的說:“給你錄筆錄的那個人告訴你回家應該乾點什麼了嗎?”
鄭道想了一下說:“沒有啊,回家以後我應該乾點什麼?”
女警依然小聲神秘的說:“可能忙活忘,他忘告訴你了。”
女警停頓了一下,看看四周然後說道:“回家以後注意點。”
我去你媽的,傻子也知道,被你這萌妹子女警嚇死了。
殺死食雜店老太太的男孩沒抓住,他一定會找我尋仇的,我跟他一不小心就有了要命的仇恨,是我無意之中發現他的,是我報警全城搜捕他的,他不會放過我,最要命的是他藏起來了,我在明,他在暗,他隨時都有可能跑出來給我幾刀,在我吃路邊肉串的時候,在我過馬路的時候,在我上廁所的時候,這時候最可怕,我跑都沒法跑沒穿褲子呢,更有可能在我睡覺的時候他就讓我永遠醒不過來了,鄭道心裡暗暗的想著。
他捅我一定不會分時間,地點,場合,他只會挑時間,地點,場合,有可能是在一條窄長窄長的樓與樓之間的過道里,有可能是在地下的停車庫裡,也有可能在電梯裡,更有可能在我回家的樓梯裡,總之他說哪裡就是哪裡,我沒有選擇權,我只有默認權,鄭道越想越擔心。
就在鄭道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不覺鄭道真走進了一條無人的空巷子裡,哪裡還會有人,半夜了,除了神經病大半夜的誰會在街上溜達……“我除外。”
在這條細長又無人的巷子裡,走著走著,男孩就真的現身了,鄭道感覺到了,他就在自己的身後,鄭道突然一回頭,沒有人,不對,是在這邊,他馬上又轉回頭,可是已經晚了,一把九尺長的青龍偃月刀刺進了鄭道的肚子上,大腸小腸十二指腸灑一地,這畫面太恐怖了,太血腥了,我希望可以把他說的輕鬆些,不然你們受得了,我也受不了,有一個膽子很小,又愛寫恐怖故事的作者說的就是我,晚上睡覺不敢關燈,眼睛一會睜睜,一會兒閉閉。
接著又是一刀,還有一刀,鄭道躺下了,男孩撒腿就跑沒影了,從新的消失在這座城市裡,藏起來了。
鄭道痛苦的捂著肚子,把腸子用手劃拉起來,塞回肚子裡,迷迷糊糊中看見街邊的垃圾桶蓋開了,下水道的馬葫蘆蓋開了,人們從垃圾桶裡爬出來,從下水道里爬上來,從樓頂的水漏上滑下來,剛纔還沒有人的巷子上突然滿滿的全是人,對鄭道指手畫腳:“看啊,就是他,讓人捅了吧。”
“看他還嘴賤不?報警。”
這些人是來看熱鬧的他們不會救我,鄭道想著,閉上眼睛死了過去,突然鄭道一個機靈從夢中驚醒“嚇死我了。”嘴裡唸叨了一句。
像這樣的噩夢,鄭道最近一直經常在做,還有另外一個夢,一個女人一直出現在鄭道的夢裡,拉著鄭道要鄭道一起跟她出去,“到底他孃的去哪啊?”鄭道每次剛想說什麼,就被另外一個女人給拉了回來:“你哪也別想去了,就在這待著吧。”
苗苗跳上鄭道的牀鑽進被窩,跟鄭道親熱起來,鄭道把它高高舉起,它的小舌頭一個勁的在鄭道臉上舔著“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哎呀,你可真能賤啊,拿你可怎麼辦啊?可怎麼辦啊,看你弄我一臉的口水。”
鄭道跟苗苗腦門對腦門的頂了起來。
小蝶走進來說:“師傅,飯做好了,快穿衣服,洗洗吃飯,今天你帶苗苗下樓去玩,你可都四五天沒出房間了師傅,你倒沒什麼,苗苗快被憋瘋了。”
“我不下去,下去沒準就上不來了,那小子正等機會整死我呢。”鄭道說。
“就看你這小膽,你還是我師傅嗎?在說不是說抓著了嗎?在一家旅店裡。”
“不是他,兩個兒,跟我沒關係。”
“哎,我說主編人可真好啊,一給假就一個月的,這麼好的領導可真給力,你都快玩瘋了,師傅。”
“玩什麼啊?我這可是在避難,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跟你說不明白,你是無法想象出來我現在的處境。”
“行了,趕緊給我起來,飯都快涼了。”
“再說給一個月的假怎麼了?這可是要命的事,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抓住他?我總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去上班吧。”
“一輩子抓不住你還在家貓一輩子了?我看你啊就是在偷懶。”
“行行,苗苗,吃完飯我就帶你下樓玩啊,被那兔崽子暗算死了得了。”
“你敢,人不是沒抓到呢嗎?你就給我在家老實待著吧,哪也不許去,我帶苗苗出去溜溜。”
要說在家憋著幾天不出門也確實挺悶的,鄭道打開QQ玩了一會就沒意思了,QQ裡一共就十幾個人還都不在線。
正說著,“白人”上線了。
他的信息馬上就發了過來,問鄭道說:“你怎麼樣?”
“我沒事啊。”鄭道說。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鄭道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說的就好像我們很熟悉一樣,並且他知道鄭道正處於隱性危險之中,可是算這次我們一共才聊兩回天啊,鄭擔心裡納悶。
鄭道說:“你怎麼樣?”
“白人”說:“我不是很好。”
“怎麼個不好法?”
“你見過人跳樓嗎?”
“你什麼意思?盡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我沒有,只是你們不瞭解我而已,算了不說這個了,再問你一次,你見過人跳樓嗎?”
“沒有。”
“一會來看我跳樓好不好?”
“幹嘛啊?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決定化成一隻花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聽的鄭道直噁心,他的資料裡寫他可是一個32歲的男性啊,怎麼像個女人一樣。
“別開玩笑了,真的,我們聊點開心的吧,你工作怎麼樣?”
“挺順利的。”
“你家庭呢?怎麼樣老婆好嗎,孩子聽話嗎?”
老天,我都在跟他說什麼呢?
“挺幸福的。”
“哦,那你有不良愛好嗎?比如:迷幻藥之類的?”
“白人”不說話了,
“黑人”的頭像亮了,那個女孩,“黑人”說:“有。”
鄭道回覆道:“你有什麼啊?”
突然,鄭道腦袋嗡的一下大了,“白人”“黑人”“黑人”“白人”“男人”“女人”“32歲”“23歲”“一個住地上”“一個住地下”他兩根本就是一個人,上這嚇唬老子來了,鄭道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把事情看明白了。
鄭道緊張的問“黑人”:“你有什麼不良愛好,抽菸,喝酒?迷幻藥?”
“黑人”說:“首先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男是女嗎?”
鄭道小心翼翼的回答,很怕自己說錯了:“你是女的,你的資料裡寫了。”
“黑人”說:“是的,你說對了。”
鄭道說:“那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有什麼不良愛好呢。”
她又不說話了。
“白人”的頭像亮了“白人說”:“我來幫她回答吧,不過首先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男人女人嗎?”
“黑人”說我說對了,“黑人”是女人,我認爲“黑人”“白人”是同一個人,那麼“白人”肯定也是女人,因爲“白人”就是“黑人”,“黑人”就是“白人”嘛。
可是如果我通過自己的猜測推斷來回答“白人”又似乎太不禮貌了,鄭道心裡想想對“白人”說了同樣的話:“你是男人,你的資料裡寫著呢。”
“白人”呵呵笑著說:“你說對了。”
鄭道瞬間就明白了,“黑人”“白人”同一個人,這個人的不良愛好就是男女互換,隨自己的喜歡,可以做男人也可以做女人,一個寫恐怖小說的作家故事裡的人物,出現在鄭道的生活裡。
“黑人”頭像亮了她說:“你還問不問我關於不良愛好的事了?”
“白人”的頭像也亮了跟鄭道說:“是啊,你還問不問了?”
兩個頭像鄭道都回復了同一句話:“我不問了。”
兩個頭像幾乎同時滅了。
晚上,電視新聞報道“各位觀衆晚上好,歡迎收看都市新聞,今天下午14時左右,一位身穿女性內衣褲的32歲中年男性,從某大廈的某個單位19樓窗戶裡跳下來,當場死亡,具目擊者反應,該男性正是此大廈某知名網站的主編,目前跳樓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小蝶正在吃晚飯,看一眼電視說:“真夠噁心的,大男人,穿女人內衣褲,換臺,換臺。”
鄭道看看電視,又看看小蝶說:“小蝶,可能我以後都不用上班了。”
鄭道彷彿看到了“白人”從大廈裡跳出來,化身爲蝶在空中,“白人”很可能就是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