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去

小哥從寬大的袖子裡拔出刀，在那把刀上，黑色的火焰在猛烈燃繞，小哥向教王笑了笑，沒說什麼。阿宇依舊面無表情，緩緩拔出刀。

佚明咯咯笑了起來，也拔出刀來，說道：“真是麻煩。”小哥向我和老黑使了個眼色，我們倆帶著隊伍遠遠離開了戰場。

十幾個教徒鬼魅般地出現在佚明三人面前，其中一個教徒揮揮胳膊，一個黑色的空間之門立即打開，等裡面的怪物還沒出現，小哥一個揮手頓時把門打爛，佚明跺跺腳，教堂一個巨大的柱子隆隆地倒了下來，正衝著教徒們砸來，突然間一個黑影閃過，黑衣人噌地把柱子踢飛，柱子倏地向佚明他們飛來，小哥那把黑色火焰燃燒的刀頓時把柱子劈成兩半，激起一陣灰塵。

就在灰塵出現那一刻，阿宇的黑刀一陣破風，向黑衣人飛來，黑衣人的反應快得讓人毛骨悚然，他微微移動一下身子，輕鬆躲過。這時，一個教徒撲通倒地，他看到佚明殺死了一個教徒，教徒們的動作已經很快，但佚明的動作更快，黑衣人都不知道佚明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旁邊。黑衣人把目光轉向阿宇和小哥，頭還沒轉，他就看到阿宇一刀向他劈來，就在阿宇劈向他的那一瞬間，阿宇的刀驀然間出現火花來，阿宇驚訝地發現黑衣人在萬分之一秒已經拔出的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宇驚訝的表情。）

驚訝之餘，黑衣人猛地踹向阿宇的胸口，阿宇頓時猛地退了好幾步，突然意識到黑衣人的身手變得更加厲害了。黑衣人目光一轉，十幾個教徒已經躺在黑色的血中，佚明看著他，咯咯笑了起來。

“媽呀，這麼快就完了！”後面在吃爆米花的教王突然大叫，教王揮揮胳膊，巨大的黑色火焰向佚明三人飛來，阿宇攥緊黑刀倏地橫劈過去，黑色的火焰竟然被黑刀彈開，火焰噌地向頭頂飛去，教堂的穹頂轟地被火焰炸出一個洞，磚塊隆隆地掉下來，他們捂住口鼻，突然一隻野獸向他們衝了過來，小哥一腳踢飛，他目光一轉，發現佚明和黑衣人已經打了起來，這個巫師看樣子是要黑衣人的命，只有殺死了黑衣人，真正的黑衣人才能回來。

“我看他們打架，怎麼越來越像看美國科幻片啊？”

“的確，早知道叫他們三兒給我們變點爆米花來。”阿成說道。

老黑一直沒說話，一直拿著小小的攝像機拍面前的精彩畫面，這時，教王衝老黑大喊：“把我拍帥一點！”老黑向他打了個OK的手勢，教王笑了笑。

其他人無語了，說不出話來。

驀然間，頭頂傳來黑龍的咆哮聲，一頭黑龍噌地從穹頂上的洞飛下來，教王猛地踹翻小哥和阿宇，咯咯地笑了笑，跳到黑龍頭頂上，對他倆說道：“我們在天空上打，外面涼快！”

教王駕著黑龍飛了出去，突然教堂裡的一根大柱子又倒了下來是，是佚明砍的，幸運地是教堂沒倒下。小哥和阿宇像兩枚**飛了上去。老黑就像個抓拍攝影師，噌地跑到教堂外面。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從教堂的洞上掉下來，是黑龍的頭，教王的坐騎簡直被秒殺。在外面，教王被阿宇踢得老遠，差點把教堂的尖塔撞出一個洞，剛殺死黑龍的小哥咯咯笑了起來，在他的黑刀身上，黑色的火焰燒得更厲害了。教王現在面對的，是兩個年邁的魔法師，對於戰鬥，他們更加熟練，更加謹慎。

教王踏著教堂的尖塔，衝了上去，阿宇頂過他的攻擊，小哥鬼魂似的出現在教王身後，教王踹開阿宇，猛地一個轉身，懸浮在空中，來了一個倒掛金鉤，把小哥踢到地面。緊接著，阿宇準準地舉刀向教王的腦袋砍下來，教王微微移動了一下身子，突然揮動胳膊，黑色的火焰頓時向他衝來。

阿宇被黑色的火焰包圍，形成一個黑色火球。教王目光向下，小哥已不見身影，兩人的刀突然間竄出一道火花，他們的反應真是太快了。在他們搏鬥的時候，黑色火球轟然爆炸，燒傷的阿宇從爆炸中掉了下來，竟然沒有炸成碎片，這讓衆人十分震驚，這時，遠處傳來老鷹的尖嘯聲，阿宇最後落在一隻巨型老鷹的身上。

衆人目光一轉，發現一個空間之門在佚明旁邊打開。在佚明身後，藍色眼睛的黑衣人慢慢出現在衆人眼前。

佚明面帶微笑，對黑衣人說道：“歡迎回來。”

黑衣人微微點頭，把目光轉向教王，對佚明說道：“我們現在必須離開。”

“召喚空間之門，讓野獸拖延他的時間。”

小哥處於劣勢，他無法想象教王的身手竟然超過了虛無空間歷史上最快的速度，自從亞特蘭蒂斯失落王國的出現以來。教王準備給小哥來一個最後的致命一擊，驀然間，天空變得黑壓壓一片，他擡頭，發現成百上千的空間之門被打開。

如果不是黑衣人，阿宇差點死去，小哥身爲老練的魔法師，在這次大戰，身體治癒得很快。幾天後，小哥和阿宇都離開了，我們說了很多，矮人們離開時，佚明向他們敬了一個大大的禮。今天，他也要離開了

“你妹的，你還要去哪？！”衆人衝他大叫。

佚明慢慢披上長袍，雪狼依偎在他旁邊，他微笑著，說道：“去尋找我的東西。”

“你是說這個嗎，夥計？”

衆人的目光投向老黑，老黑手上捧著一個盒子，我記得這個盒子就是在競技場裡找到的，受雪狼的指引。佚明有些小小的驚訝，老黑把盒子接了過去。

“哦，對了，我還有一個東西要給你。”阿嵐說道，“是矮人們幫你找到的。”說著，阿嵐從兜裡拿出一個水晶十字架，十字架裡面，鑲嵌著黑色砂粒般的物體，現在，它還是像往常一樣，透著寒光。

佚明把它留下了，他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幾個一模一樣的十字架，給我們作爲紀念。我們抖開十字架上的鐵鏈，把十字架戴在脖子上。這一路來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實在令人痛苦。法克，原來阿蘭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點了一支菸，傻呆呆地看著這個人，這傢伙的性格真是怪癖，他似乎被我的傻樣給逗笑了。這時一陣黃昏的和風徐徐吹來，我看看四周的大夥兒，在這個荒原的映襯下，居然帶來一種滄桑感。黑衣人突然問佚明，讓我們愣了一下：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巫師轉過頭看向他，兩對藍色的眼睛對視，“我叫沃特羅蘭，但人們多稱我是：永生的陌生人。”

渺小，孤寂，寒冷

旅行者帶著敬畏。

神秘的逃逸者離開前，

帶著詭異的微笑。

是什麼力量讓這個面具擁有力量？

人之常情，人之常感，

它擁有魔法的力量。

圓穹之下椅滿冰冷的屍體。

中間立著佚名者未知的雕像，

那是死神。寂靜佇立在一方，

爲旅行者傾訴死教魔力的恐懼。

墨黑的空間，如陰間一般，

世界之內還有一個世界，

在黑衣人的魔法下——

繁星在爲你眨眼，

圓月在爲你皎潔；

極光在爲你繽紛，

......

那是古老的建築，

充斥死亡的氣息，

死神咧開嘴巴，隱約露出獰笑。

恐懼籠罩全身，讓旅行者打一寒戰。

異常氣氛的沉重，使你無法呼吸；教徒臉上的

獰笑爬滿亡靈留下的恐懼。

黑暗的地獄之門爲你打開。

沙漠，流逝時光的沉積。

廣闊無垠，荒原上點綴著幾株堅強的綠色。

焦灼的黃沙沒精打采，

泛黃的枯樹隨風搖擺。

遠方的小鎮看上去還有些生命的氣息，

歷史的回憶充斥在旅行者的腦海裡。

死寂之地？

大峽谷下倚躺一條巨龍，西部牛仔的意外出現

添加了旅行的奇異。

現在，藍龍在咆哮，在怒吼，

逃逸的巫師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似乎永恆的太陽在夕陽之時，

進行了一隻近乎完美的表演。

陌生人謀思著他那古老的計劃，

爲了旅行者，

爲了他，

爲了他那古老的夢想。

亞特蘭蒂斯之石的消失，

再次讓他們行動。

這是魔幻和現實的融合，

許多古怪荒誕的事兒成爲了現實。

這不代表什麼，這是佚明古老的計劃，

死教的復仇者選擇了希望，他選擇了離開；

在歐式小鎮，遮掩了古老西方的秘密。

魔幻的力量！

頗爲雄偉的古羅馬競技場，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中央，

等待爆發，等待涌起，

也等待著滅亡和流逝——

亡靈儀式的恐怖力量，不得不

讓旅行者繼續行動，去拯救亡靈附身的阿蘭。

老人留下了希望，路雖曲折。

強大的力量使教王回到年輕的模樣，

青藍色的眼睛似乎充滿的力量，

那是一場魔法盛宴。

水晶十字架裡的黑色物體，是黑雪，

它的寒冷，象徵著永恆。

這是夢一般的幻境。

他的嘴角抹上一絲真心的笑意，

來到黑雪的世界。

他半跪下來，面對朦朧的山巒，

抓起了一把古老但帶有魔力的黑雪。

現在。他爲朝聖者而微笑。

——《去雪山抓起一把黑雪》

後記：據瞭解，我們一路過來的那兩個老人，是阿蘭祖輩那一代的朋友。這整個巨大空間的集合體是危險的，因爲還有更多的空間之門尚未開啓。哼，就像老黑說的：“這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