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見衆(zhòng)人轉身欲走,許雯雯走出人羣並大聲喊道,她慢慢地走到大廳中間。正準備離開的衆(zhòng)武林人士也好奇地看向突然說話之人。許雯雯笑著看著未知,一臉的從容。
“衆(zhòng)位可知,這位名不經(jīng)傳的新娘子,未知姑娘,是何身份?”
凌逸風神色一變,他已知道許雯雯要說什麼。楚茗眼神亦是一緊,只是他微微壓下眼簾,無人看得清他的神色。而其餘的人聽到許雯雯的話,都十分好奇,翹首以盼。
“不能讓她說出來!”凌逸風暗想,邊想著就已經(jīng)出手了,想在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之前便結果了她。
“住手!”未知急忙開口,她知道凌逸風要做什麼。本想閃身去攔,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動彈。
聽到未知的話,凌逸風生生頓住身形,不再顧忌,站到未知身旁,輕輕攬著她。
“樂兒,不要管他們,我們走好不好?”
衆(zhòng)人皆感奇怪,這是什麼情形?只是礙於新郎都沒有開口說話,自己自然也不便開口。
“不!”未知也看著許雯雯,“我要聽聽,許姑娘要說什麼。”她又看向楚茗,“我也要聽聽,楚莊主有何話可說。在此之前,誰都不許動手!”她這話是說給凌逸風聽的,卻也是說給楚茗聽的。她看到了楚茗掌中的劍氣,對準了許雯雯。
“哈哈!”許雯雯朗朗一笑:“未知姑娘真是無所畏懼啊!”說完啊後又是一聲冷哼:“只是不知姑娘是借了誰的勢?哦,我知道了,是‘善德先生’!”
“什麼?善德先生?”
人羣一下子炸開了鍋,所有人在聽到善德先生這個名字時,都顯得十分激動。但大多都是憤恨的神情,此刻,他們都將那徹骨的憤恨轉移到了未知身上。
善德先生,已經(jīng)有幾十年不曾出現(xiàn)江湖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jīng)死了。都認爲自己的仇無法再報了,他們看著未知,都在猜測此女子與善德先生是什麼關係。
許雯雯看著衆(zhòng)人的反應,心裡越發(fā)得意,只要這些人對善德先生的仇恨還沒有消散,那麼未知即將要面對的,便是江湖中人無休止的追殺和迫害!
“這位未知姑娘,便是善德先生的唯一一個弟子!”
人羣突然禁了聲,都看著這個善德先生的唯一弟子。整個大廳出奇的靜,能聽到的便是一層又一層的呼吸聲。
“殺了她!”突然有人大聲喊出,接著,便是一撥又一撥附和之聲。
“鐺!”一陣鐵器撞擊之聲,凌逸風及時擋下了自人羣中射出的暗器。沐雲(yún)也終於回過神來,未知是善德先生的弟子,這給他衝擊不比別人小。但是,他不管未知是誰,他都要保護她。他急速制止了還想用暗器的人,關注著場中的情況,他也希望凌逸風能趕緊把未知帶走。
“大家不要太激動了!”許雯雯再次出聲,衆(zhòng)人安靜下來,看向許雯雯,想看看這個女子還會告訴他們什麼秘密。
“這女子除了是善德先生的弟子以外,還奪取了武林至寶——玄晶石!”
“玄晶石?什麼東西?”在場中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道玄晶石是何物。
“大家都知道要進無心城取寶藏需要三件寶貝,這其中一件就是玄晶石!”許雯雯一口氣將真相透露出來,繼續(xù)道,“而楚盟主之所以會與此女子成親,目的便是爲了消滅此女子以及奪回這該當屬於武林正派人士的玄晶石。”
武林中人誰沒有聽說過那個關於無心城寶藏的傳說?衆(zhòng)人都想要分一杯羹,頓時,口中的話從“殺了她”變成了“交出玄晶石,留你全屍”、“交出玄晶石,……”等等。
看著叫囂的衆(zhòng)人,未知突然笑了。她的身體突然有力氣了,眼睛乾澀的難受,心也是血淋淋的,她看著許雯雯,此刻,真的很想知道,她恨她的理由是什麼。
“這位許姑娘說錯了。”凌逸風儒雅開口,淡淡的聲音,卻震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這個白衣似仙的男子,不知他要說些什麼。
“善德先生不是隻有一個弟子,他還有一個弟子,”凌逸風用雙眼將場中的人掃了一圈,“就是我!至於玄晶石,早已送給了楚盟主。”
“我們不信!你在說謊,玄晶石……”凌逸風雙眼看向叫喊的那人。那人對上了凌逸風的眼睛,那樣可怕的眼神,讓他感覺到,若再說一個字,便會立即死在當場。他突地向後踉蹌一步,住了聲。
“不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楚盟主?”二人眼神相接,楚茗眼神冷例如刀鋒,凌逸風毫不示弱,淡雅地看著他。終於,楚茗點了點頭。
“不可能!”許雯雯大叫,凌逸風眼風掃向她,成功地制止了她想要繼續(xù)說出口的話。許雯雯捂上心口,怎麼會有人有那麼可怕的眼神?像是惡鬼,又像是天神,只消看著她,便令她無法開口。
未知也擡眼看著他,她知道,凌逸風是爲了保護她。但是,她不想,她不想凌逸風以這樣的方式來保護她,將敵人的視線引到他自己身上,她如何承擔得起?
“噓!”凌逸風看著未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