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箏兒在房中,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她也知道,這些人抓她是爲了脅迫沈劍頊,可爲什麼還不讓她出去?
許雯雯一臉的歡笑地走進屋中,看著許箏兒一臉的急色,道:“想知道外面的情況?我告訴你呀,如何?”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許箏兒故作鎮(zhèn)靜。
“不信?那好吧,那你就繼續(xù)在這兒著急吧!”許雯雯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許箏兒忙叫道,“你說吧,我信你就是了。”
許雯雯依舊含笑:“你過來,我細細地說給你聽。”
許箏兒不疑有他,走到許雯雯身前。許雯雯笑望著她,但她手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了許箏兒的胸腔。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許箏兒毫無防備,她擡眼看著許雯雯,眼中有驚疑,有害怕,有不可思議……太多的情緒一瞬間都涌上來許箏兒的心頭,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許雯雯會殺她,而且,出手那麼狠,那麼決絕!
許箏兒猛地後退,捂住傷口,卻捂不住滾滾流出的鮮血。
“呵呵……”許雯雯冷笑,將手中的匕首丟下:“我這是爲你好!我怕你一個人在這世上孤單,所以送你去和你的魔君相會。”
“你胡說!”許箏兒急切的吼道,“咳!咳!”因爲太急,扯動傷口,猛地咳起來,咳出滿嘴的血。
“我可沒騙你,”許雯雯繼續(xù)道,“阿陰已經死了,你的魔君受了重傷,還中了毒,很快也會死的。我們可是好姐妹,我怎麼可能騙你呢?”
“不可能!阿陰不會死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騙我!”許箏兒叫著又吐出一口鮮血。許雯雯動手傷她已經讓她不可接受,現(xiàn)在,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阿陰已死的消息。只想否認掉,不願去相信。
許雯雯冷然地看著她:“箏兒,你不要怪我,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用了!那還不如死了,落個清靜,也免去了在這世間受著各種痛苦。”
許箏兒勉強撐著身體,已不想再與許雯雯多說一句話,但她仍舊心痛於許雯雯的鉅變。
“雯雯!”楚玉闖了進來,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許箏兒,又回頭看著許雯雯,“快走吧,我們該離開頊魔島了。”
許雯雯最後看了一眼許箏兒,神情冷漠異常,就像在她眼前的不是昔日的好友,而是仇大苦深的敵人:“你就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吧,我們,後會無期!”說完轉身隨楚玉走出房間。
阿陰已死,沈劍頊暫時壓制住體內的毒性,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看著眼前這些無恥至極的所謂仁義之士。他的眼睛開始變得血紅,雙額青筋暴露,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這些江湖中人大多見過沈劍頊的幻花漫天,看著沈劍頊的變化,頓時大荒。上官沚也感覺到了身遭氣氛的變化,這纔想起沈劍頊已受重傷,他輕輕將阿陰放下,一步掠到沈劍頊身旁,擡手阻止:“劍頊,不可!你現(xiàn)在不能再用幻花漫天,會死的,你死了,誰來救箏兒?”上官沚的話成功制止了沈劍頊。
楚浩顏將青玉訣收起,大叫道:“各位,魔頭已受重傷,現(xiàn)在正是殺他的好機會!大家一起殺了他,這樣我們纔有機會離開頊魔島。”
衆(zhòng)人受了鼓動,當下不再猶豫,一起進攻沈劍頊和上官沚。楚浩顏卻帶著楚茗自側門而出,辛伯青見狀,也扯了辛雲皈悄然離開。一些聰明的武林人士也不在與沈劍頊等纏鬥,慢慢退開。
楚氏父子與辛家父子在大廳外迴廊處會合,但辛雲皈卻一掌推開辛伯青,反身就要往回走,辛伯青趕緊攔下他,喝道:“雲皈,你幹什麼?”
“爹,你們先走,我去將許姑娘帶出來,她是無辜的!”
“你敢!”
“小心!”
辛伯青和楚浩顏同時叫出口,楚茗心臟急速跳動,若非他閃身夠快,此刻恐怕已是命喪當場!這一變故使得四人都怔住,看向出手之人。
未知手中的金剛軟劍,直直地對著楚茗,剛剛若不是他躲得夠快,現(xiàn)在她已經爲姑姑報了仇了。楚茗停下身形後才發(fā)現(xiàn)出手的是未知,他看到了未知的眼神,那裡面裝著的是慢慢的仇恨,那裡還有半點情誼?剛剛還因驚詫而快速跳動的心此刻似乎猝然停止。
“早就該料到的不是嗎?”楚茗苦苦地想道,忍著那牽著心扯著骨的疼痛,慢慢的彎脣而笑,說道:“原來,你的武功並不差。可你就只有一個人,怎麼對付我們四人?”
“誰說她只有一人?”凌逸風輕搖薄扇,和陸岑冥一起慢慢走來。楚浩顏看見來人,神色一變,頓時扔出早已準備好的雷彈。凌逸風迅速出手將未知擁住,掠到一旁,辛伯青父子也趕緊閃開。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楚浩顏已經帶著楚茗從迴廊消失。
未知沒有追過去,而是看著其餘的兩人,辛伯青和辛雲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