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島上已經月餘,許箏兒沒有看出沈劍頊有要離島的意思。她也不敢相問,自她傷好以後,她便住到了沈劍頊的院子,打理院中的一切。
沈劍頊在房間裡時,她從來不進去打掃,總在他離開以後纔敢進去。在這裡,她沒有看見過任何丫鬟奴僕,迄今爲止,她只見上官沚來過。
許箏兒整理乾淨屋子,便開始打掃院子,待一切完成以後,她才站在樹下伸了伸胳膊。擡頭看著眼前的大樹,雖已是深秋,可它依舊茂盛濃密。自從上次的事以後,島上的任何植物動物她都不敢再亂碰。
突然,一股熱氣噴在許箏兒的頸後,她一個激靈,快速轉身,當即便看見一張放大的臉擺在她眼前。大叫一聲後,許箏兒急速向後退了好幾步方纔站定。她看著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清俊冷毅臉龐,眼中充滿著邪戾之氣。男子也看著許箏兒,突然,他向前踏出一步,許箏兒見狀,便快速向後退了兩步。
“呵呵……”男子輕笑出聲,使得許箏兒有些莫名其妙。
男子啓聲問道:“你就是島君從外面帶回來的丫頭?”
許箏兒點點頭,也問道:“你又是誰?怎敢隨意進入沈劍頊的院子?”
“沈劍頊?”男子驚道:“你膽子挺大呀,竟敢直呼島君名諱!”
許箏兒細細一想,除了上官沚以外,確實沒人敢直呼沈劍頊的名字。但上官沚和他是朋友,她和沈劍頊可一點關係都沒有,若讓他知道,不帶她出島怎麼辦,或者他一生氣,殺了她也有可能。想到此,許箏兒忙盯著男子,道:“你剛剛也叫了他的名字,所以你不能告我狀,不然,你也是共犯!”
她雖然是大聲說出這些話,但從她微顫的聲音中便可聽出她底氣不足。男子見她這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說道:“我可不怕,看來我得趕快去告訴島君才行。”說著便要轉身離去,許箏兒一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許去!我……”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許箏兒擡頭一看,沈劍頊和上官沚就站在院門前,此刻正看著他們。而剛纔的話,不用懷疑,肯定的是沈劍頊說的。看著沈劍頊一副冷冰冰像要吃人的樣子,許箏兒渾身一顫,放開男子,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什麼也沒說!”
“容玦,”一旁的上官沚開口道,“你做了什麼?把箏兒嚇成這樣。”
吳容玦轉身,回道:“沒什麼,和她開了個玩笑而已。”
沈劍頊看著吳容玦:“身上的傷好利落了?”
吳容玦俯身一拜:“已經沒事了,謝島君關心。”
“那就好。”沈劍頊說完擡腳進了房間。
上官沚看向吳容玦,道:“我和劍頊準備下盤棋,你來嗎?”
吳容玦連連搖頭:“我不去,那種折磨人的東西,你別叫我。”
上官沚一笑:“好吧,你要多休息,畢竟身體纔剛剛康復。”說完也進了房間。
許箏兒鬆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被吳容玦給耍了,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自己的小屋走去。可剛一轉身,便撞在一堵肉牆之上,撞得她鼻子生痛。許箏兒趕緊退後一步,捂著鼻子擡眼望去,見吳容玦正笑望著她,那笑容十分欠扁。她正待發作,吳容玦卻一個閃身消失在院中,只是那得意的笑聲仍舊遠遠地傳進來。
許箏兒跺了跺腳,罵了句混蛋,但也拿他沒辦法,只得氣沖沖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