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愛孩子不愛我了。”等落微哄著了孩子上了牀,他居然有些哀怨地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吃你兒子的醋?”落微又好氣又好笑。
“微微。”他又湊了過來,表情像個想討糖吃的孩子,落微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讓我忍了一整年了。”他翻身壓到落微的身上:“不許睡,事情還沒做完呢!。”
“呀!去你的。”落微笑著開始推他,可是手被壓住,他順利進入她還是潮溼著的身體。
“會懷孕的。”落微猛然想起醫(yī)生的囑託,激烈地掙扎起來。
“不會。”他沉沉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不會,相信我。”
氣氛再次濃稠起來時,手機鈴聲又刺耳的衝進兩個人的耳朵,他看也不看抓起來就卸掉了手機電板。
滾燙的吻落到落微的胸前,他像久渴的獸,孜孜不倦地痛飲著面前這汪甜美的泉。
一次又一次,潮起潮落,直到兩個人完全疲憊下來,兩個人才緊緊相擁著沉睡過去。
落微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只想平靜的過生活,有他,有孩子。
“真漂亮!”蓉蓉看著鏡中的落微拍起手來,一襲雪紡的婚紗,頭髮盤起來,一頂水鑽小皇冠戴在頭頂。
“太胖了啊!”落微看著鏡中的自己,無奈地掐了掐腰上的肉,兩個月了,身上的肉一兩也沒掉,都怪舒景越拼命讓自己補,鄭爽兒說她從豆芽菜迅速升級爲小南瓜。
“哪裡呀!這叫豐滿。”蓉蓉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杜小姐。”一個嗲得出水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來。
“陸太太。”落微轉過身,看到了陸梓琛的母親。
“結婚?不錯,有你母親的風範!”陸太太上下打量著一襲婚紗的落微:“還是被你搶到手了!”
“陸太太!”落微嚴厲地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直要針對我的媽媽,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再侮辱她!”
“落微!好久沒看到你了。”王雪慧從旁邊走過來,笑瞇瞇地說道。
“王阿姨。”落微收斂了一些怒氣,擠出笑容來。
“聽說你生了個男孩,怎麼樣,最近還好吧!”王雪慧上下打量著她,說道。
“很好,謝謝阿姨,您在這裡幹什麼?”
“哦,我女兒下個月回來結婚,我來幫她看一下這邊的婚紗款式,也找不著人陪我,所以就請陸太太一起了。”王阿姨笑瞇瞇地說道。
“恭喜您。”落微連忙說道。
“哼!”杜太太冷冷向她翻了個白眼,轉身看向一邊。
“你們慢慢看吧,我去換衣服了。”落微禮貌地說道,拉著蓉蓉往試衣間走。
“杜落微,送你一句忠告,那個男人你玩不起的!到時候別和你媽媽一樣,傷心欲絕。”陸太太尖酸刻薄地說道。
“謝謝你的忠告。”落微冷冷地回道。
“事情過這麼久了,你怎麼把氣撒在孩子身上!”王雪慧不滿地說道。
“事情沒落到你頭上,你當然不記仇!”陸太太恨恨地說道,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落微從鏡中看著她扭得誇張的腰,心裡一陣厭惡。
“微微,別生氣,她和你媽媽一向不和,你別理她。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喝茶。”
“阿姨,我媽和她到底有什麼過結?怎麼一直不肯放過我媽?”落微拉住了她的手,小聲問道。
“還不是男女那回事,當年陸源有段裡間對你媽著了魔一樣,非要離婚,是女人都會生氣的,而且你媽漂亮溫柔,她一向嫉妒你媽。”王雪慧小聲說道。
陸源喜歡我媽媽?落微錯愕地看著王雪慧,不會吧,難道叔叔說的媽媽初戀情人是他?
“好啦,上輩人的事和你們無關,你別理她。”王雪慧拍了拍她的手,說:“結婚一定請我!”
“好。”落微抿嘴一笑。
“她是什麼人呀?”蓉蓉小聲問道。
“我媽的朋友。”落微回答道,轉身進了試衣間,把婚紗脫下來,這一年來被孩子和梅婭的事鬧暈了頭,以前心裡懷疑的那些事情一直沒心思去梳理,今天遇到了陸太太,又把她心裡那些疑雲(yún)給扇了起來。
爸爸的局到底是誰布的?難道是陸源?
她皺了皺眉,看向鏡中的自己,杜落微,你沒出息,只知道談戀愛,明知道爸爸死得冤屈,卻沒有去給爸爸報仇!
出了門,她拿出了手機,翻出了方警官的電話,那頭聽到她的聲音吃了一驚,接著便爽朗地笑起來:
“杜小姐,我還以爲你不會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樣,有什麼線索要提供的?”
“那個,方警官,我想問問我爸的事。”
“哦,好啊,你到局裡來吧,我正好也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去公安局啊?”蓉蓉猶豫了一下:“我不去了!我害怕。”
“你怕什麼?”落微好笑地問道。
“我們家政所的人和一戶人家發(fā)生了點糾紛,我看著警察就煩,你去吧。”蓉蓉揮了揮手:“反正你今天沒心思選婚紗了,不過別怪我提醒你啊,快結婚的人了,不要鬧出太多的麻煩事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
“我問我爸的事有什麼要緊?你去吧,家政所的事要是麻煩,你讓舒景越幫你解決一下,沒關係的,你自己打電話給他。”落微伸手攔了車,笑著說道。
“哦哦哦,知道啦,你的大總裁神通廣大!”蓉蓉笑著給她關上了車門,揮了揮手往前走去,當轉身時她猛然看到了一個身影快速地閃到了旁邊的店子裡,她猶豫了一下,假裝往前走去,然後進了一家精品小店,偷偷地往外看著。
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中,陽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盤著發(fā),一襲簡單的黑色衣褲,那張臉……她猛然瞪大了眼睛,迅速掏出手機正準備拍下來時,那女人皺了一下眉,猛地一扭頭瞪向了正舉著手機的蓉蓉,目光凌厲得像尖刀,蓉蓉手一抖,手機便掉到了地上。
等她迅速彎腰抓起手機時,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個沒影。
是看花眼了嗎?可是那張臉,分明是梅婭的呀!蓉蓉猶豫了一下,拔通了落微的電話:
“落微,我好像看到梅婭了,她在跟蹤我們兩個。”
落微大吃一驚,回過頭看了一下後面的車流,快速地說:“不會吧,舒景越這時候正在療養(yǎng)院裡陪她呀!你等等,我打電話問一下。”
他的電話一直佔線,過了半個多小時落微才接通了他的電話,一聽到他的聲音,落微立即問道:
“景越,你在哪裡?”
“我剛到療養(yǎng)院,有事嗎?”
“剛到?那梅婭在不在?”落微追問道。
“她不在療養(yǎng)院會在哪裡?”舒景越奇怪地問道。
“那她情況怎麼樣?”落微頓了頓,把話吞了回去,小聲問。
“目前比較穩(wěn)定。”他那頭傳來了說話聲,只聽他小聲說了幾句什麼,便對落微說:
“先掛了,晚上會回得晚一點。”
又要在那裡陪她很久吧?落微輕蹙了下眉,梅婭,我是不是真的應該退開,還你幸福?她把手機放回包裡,看向車窗外,洛風城永遠這麼熱鬧,熱鬧後面的那張張笑臉都藏著一些什麼故事?
公安局的大樓很高,巨大的警徽在外牆上威嚴地看著這座繁華的城市。
落微在別人的指引下,上了七樓,刑偵大隊的辦公室。
方警官正和那日的年輕警察說話,見她進來,立刻笑瞇瞇地站起來:
“杜小姐來了,請坐。”
年輕警察打了個招呼退了出去,落微坐到方警官對面的椅子上面,方警官從飲水機倒了杯水放到落微面前,笑著說:
“恭喜你,作了母親。”
“謝謝。”落微抿嘴一笑。
“吳苑敏和她丈夫的事我們查清楚了,是蘇暮洋做了手腳,我們正在與瑞士警方進行協(xié)調,爭取司法協(xié)助。但是小報社的事舒景越還是沒有洗脫嫌疑,還有之前發(fā)生的一些刑事案件,我們懷疑都和金璧集團有關聯(lián),杜小姐,你還是要多勸一下舒景越,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遇事不要濫用私刑,要相信法律,否則只會把自己拖進泥坑裡去。他也算是白手起家,爲洛風也做出了不少的貢獻,尤其是在鄉(xiāng)村教育方面,捐助了不少資金,還資助了不少貧困大學生,從這方面說也很不容易,所以希望你們要珍惜現(xiàn)在的一切。”方警官坐下手,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方警官,他不會做犯法的事的。”落微連忙點頭,接著問道:
“我今天來是想問問我爸的事有沒有進展。”
“有一些進展,但是你知道畢竟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很棘手,我想向你證實一件事,葉錦蓮和你父親是不是有感情糾葛?”
“可能吧,我也不確定。”落微猶豫了一下,把從葉錦蓮前夫張廳長那裡聽來的故事向方警官說了一遍。
方警官沉思了一會兒,說:“你確定這隻箱子不在舒景越手裡嗎?”
“是的,我確定,他還在找,聽說是鄭家人要那隻箱子,以洗清他們曾經(jīng)背的黑鍋。”落微連忙點頭。
“好,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方警官站起來,和落微握了手,送她出了門。
年輕的劉警官快步走進來,看著落微的背影,小聲說:
“看來我們的方向沒錯,這個扣一打開,事情就要出結果了!真不明白這些所謂的有錢人,爲什麼一定要選擇自己去解決這些事情,弄得我們這麼被動!”
“鄭家兄弟都是江湖出身,信的就是那套江湖方式,江湖義氣,這件事曾經(jīng)讓他們顏面無存,所以當然希望通過自己的手來解決。你去把這個整理好,入檔,還有,加大那邊的監(jiān)控力度,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趟隋城。”方警官嚴肅地說完,拿起桌上的記錄,遞給劉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