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現(xiàn)在凌天南在我們手上,如果你想見他就到xx來吧。”,那邊只說了一句便掛斷了,蘇流年有些遲疑的看了手機一眼,上面的號碼是凌母給凌天南準(zhǔn)備的手機,一般都是身邊的人幫他接通的。
現(xiàn)在怎麼回事,難道只是短短的一天的時間就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嗎?
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楚凌生的電話,電話剛接通鼎天的沸聲從電話那邊傳入耳朵裡,蘇流年喂了一聲那邊似乎說了什麼,她沒聽清楚,不過很快那邊就安靜了下來。
“喂,流年,有什麼事情嗎?”
“凌生哥哥,我剛纔撥打天南的手機,他那邊好像出事情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著急的問完,她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哆嗦,心裡只要一想到凌天南可能出事,腦子裡就一片的空白。
“你不要著急,前天他跑出去了,不過後來被我領(lǐng)回來了,估計是周靜欣又在搞什麼鬼吧。”,楚凌生安慰她說,眉頭皺的緊緊地,今天晚上他已經(jīng)喝了太多的酒了,現(xiàn)在酒氣薰得他有些暈乎乎的,總想著和她說些什麼。
想告訴她自己當(dāng)初離開是有苦衷的,想告訴她這一輩子活這麼大他喜歡的只有她一個,想告訴她自己看到她爲(wèi)了凌天南忙碌奔波很難受……
話到嘴邊,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話,“流年,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爲(wèi)了別人而虧待了自己。”
“嗯,凌生哥哥也是,我先掛電話了。”,蘇流年並沒有聽出他話裡的異樣,匆匆忙忙的掛斷電話,只要凌天南沒事就好了,他說天南昨天走丟了……這個傻子,是因爲(wèi)自己纔不聽話的嗎?
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手機,在走廊上呆了很久,直到路過的護士再三的提醒她要注意休息,她纔回了病房,一夜都是噩夢,醒來腦子昏昏沉沉的。
“醒了?流年洗洗吃點早飯吧。”,郭明蘭躺在牀上,指了指桌子上的飯盒。
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頭痛欲裂,視線落在鐘錶上指針已經(jīng)指向了一點三十五分的位置,沒想到她睡了那麼久,“媽,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還好,生病哪裡有舒服的道理,這飯盒是李嫂送過來的,你趕快趁熱吃了吧。這幾天很辛苦吧,你都瘦了,唉……都怪媽媽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
蘇母看著女兒瘦成了這樣子,心裡很難受,更讓她無法釋懷的是世錦想讓女兒嫁給許翔那個殘疾人。她不是說許翔不好,可是比其她的女兒,許翔不僅是殘疾人有個兒子還年紀(jì)那麼大,她心裡恨不得和蘇世錦拼了,可是那是自己生活了半輩子的老伴,她知道他的爲(wèi)人,如果不是因爲(wèi)走投無路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下策。
蘇流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的臉上能有一點的血色,笑了笑對蘇母說:“媽,你看你女兒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需要補補了,等你好了,我就給你做好多好吃的,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兩個人正說笑著,門一下子被打開,蘇世錦笑著走進(jìn)來,手上還提著水果和一個包,而跟著他進(jìn)來的是許飛,蘇流年看到兩個人,心裡就想起來蘇母說的話,放開蘇母的手說了聲,“我先去洗漱一下。”
蘇世錦還不知道蘇流年已經(jīng)知道他的打算了,搖了搖頭無奈而寵溺的對許飛說:“唉,這丫頭,來人了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讓慣壞了。”
許飛笑了笑說:“流年這性子很好,伯父對她要求別太嚴(yán)格了。”
郭明蘭皺了下眉頭隱隱的猜到了女兒是心裡的結(jié),不過當(dāng)著許飛的面也不好說這些,畢竟她不願意女兒嫁給許家的老大,這許家的老二還是不錯的,對許飛說:“小飛來了,讓你破費了。”
“伯母哪裡的話,都是應(yīng)該的。”,邊說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和蘇母聊天。
蘇母對許飛是越看越滿意,年紀(jì)剛過而立,又事業(yè)有成,更重要的是許家的老大癱了,許家那麼大的家業(yè)以後十有八九是由許飛來支撐。讓流年嫁給許飛也是不錯的選擇,既不委屈了流年,又能結(jié)兩家的秦晉之好。
這麼想著,面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的開心,只是郭明蘭心裡忘記了一個問題。她想到了讓許飛做女婿,難道蘇世錦就沒想到嗎,非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許家的老大。
而這個問題的忽略,直到許家發(fā)生了重大變故,郭明蘭才唏噓不已。
這暫且是後話,蘇流年從洗手間裡出來,許飛已經(jīng)和蘇母相談甚歡,古怪的看了一眼蘇母,蘇流年乖乖的坐到牀邊拿水果刀削蘋果。
許飛看到了趕緊湊上去,說:“我來吧,你昨天守夜了一晚上,很辛苦吧。”
蘇流年心裡越發(fā)的狐疑,許飛這態(tài)度太親密了,不過她也沒往深處想,將手裡的水果刀遞給他,自己挪到一邊坐在了牀邊和蘇母聊天。
郭明蘭和蘇世錦自然都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動作,郭明蘭面色一喜,看許飛這殷勤的程度看來自己的打算不是沒可能。而蘇世錦面色一沉,視線在兩個人身上看來看去,最終還是忍住沒說話。
周靜欣早上醒來知道自己兒子再次見不到人影了,頓時腦子都炸開了,這造的什麼孽啊,人短短的兩天時間內(nèi)便丟了兩次。更糟糕的是,這一次在監(jiān)控錄像上只看到他離開了凌家大宅,以後的蹤跡都沒有了!
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等她醒過來,整個凌家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家裡現(xiàn)在只剩了她一個能當(dāng)家作主的,現(xiàn)在她昏過去沒人組織事情,只能派出凌家的人出去尋找。
周靜欣趕緊打電話知會了聲警察局,而後焦急的在家裡等了幾個小時絲毫沒有半點的消息傳來,眼淚嘩嘩的落下,整個人憔悴的三魂沒了六魄。
“你們這羣廢物,看一個人都看不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找人!”周靜欣滿目猙獰的指著幾個女傭人,手指哆哆嗦嗦的尖叫。
杜輕輕從樓上下來,看到整個凌家亂成了一團,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過很快就被擔(dān)憂鎖掩蓋,走到凌母的跟前滿是焦急的問:“阿姨,這是怎麼了,怎麼傷心成這樣?”。
拿出手絹在凌母的面頰上擦乾淨(jìng)她臉上的淚水,杜輕輕滿目的擔(dān)憂,表現(xiàn)的絲毫不知情的樣子成功的博取了周靜欣的信任。
周靜欣心裡本來就害怕?lián)牡囊F(xiàn)在的杜輕輕對她來說,無異於一根稻草,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說:“輕輕,天南他又跑了,現(xiàn)在到處都找不到人,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天南現(xiàn)在成了這樣子,跑出去被人欺負(fù)了怎麼辦,回不到家怎麼辦?”。
淚水嘩嘩的落下,周靜欣整個人哭成了一個淚人,傷心過度的她沒注意到杜輕輕嘴角閃過的笑意。
壓抑住心裡的高興,杜輕輕柔聲說:“阿姨你彆著急,就這麼大的地方,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我們等警察給我們消息吧,你別急壞了身子,不然就沒人來找天南哥哥了。”
過了好一會,周靜欣才止住了哭聲,心裡恢復(fù)了一些平靜,兩隻眼睛紅通通,滿是欣慰的拍了拍杜輕輕的手說:“輕輕,還是你好啊,今天若是沒有你,我也沒了主心骨了。”
“阿姨說的哪裡的話,天南哥哥出事輕輕也有責(zé)任。阿姨,我們現(xiàn)在在家裡乾等著,不如多回想一些事情,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呢。”杜輕輕別有深意的提醒道。
凌母想了想,忽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失聲說:“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阿姨想到了什麼?”,杜輕輕趕緊問。
“一定是蘇流年和楚凌生搞的鬼,之前他們就認(rèn)識,也是他們害的天南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是他們。我明明派了好幾個丫頭看著天南,天南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走出凌家,一定是兩個人合夥做出的這事情。我的天南,怎麼就那麼命苦呢……不行,我一定要讓這兩個人還我兒子!”
說著,就要往外走,杜輕輕趕緊戰(zhàn)起來拉住凌母的手,不緊不慢的說:“別,阿姨,現(xiàn)在你說的事情我們完全沒有證據(jù),就是到了公安局也拿他們沒辦法。”,靜靜的看著凌母的眸子,杜輕輕心裡越來越得意,事情發(fā)展的真是太順利了。
“輕輕,那你說該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讓我看著那對賤人就這麼逍遙法外嗎?”,凌母滿是煩躁的拍了拍桌子,眸子裡滿是恨意和憤怒。
“阿姨,你聽我說,我們這樣……”,杜輕輕附在周靜欣的耳朵旁輕聲說了幾句話,凌母聽完驚喜的看著杜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