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開頭的開始，沒結(jié)尾的結(jié)束。

玉流仙輕輕嘆息容顏無端染上細紋只能表示無奈，但對王月瑜能夠把問題說出來還是表示感謝，想賜予他點什麼：“你看這裡有你喜歡的什麼嗎，朕賜予你。”

王月瑜溫和道：“草民別無所求，多想陛下好意?！?點到爲(wèi)止說完就退下了。

玉流仙來回把話掂量幾遍，看似好懂又不是很明白，依在窗前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華昭知道這事之後沒有多說什麼，既然玉流仙已經(jīng)出面那他再說就不合適了。

回到寢殿卻看到王笙月縮在一角獨自哭泣，身子顫抖著更顯單薄，嗚咽的聲音不時發(fā)出。腦海裡隨機就想到林夭夭很少在他面前哭，這讓他覺得自己很不負責(zé)，即使哭也不能給她想要的肩膀，一次兩次自己都不會哭了，這次的王笙月牽動他最心底的情絲，也直擊他的軟肋，華昭著急的想問問她怎麼了，可在靠近還有一步的時候，無聲之中，剛針已經(jīng)刺穿胸口，擡頭再看時已經(jīng)模糊，帶著鬼臉的面具輕易拭去，那原本是王笙月的身段瞬間變得臃腫不堪。

聲音尖銳的發(fā)出：“哈哈，我還以爲(wèi)你有多難對付呢，我看著不過是一般人罷了，就這隨便就能殺死的普通人居然是蠱術(shù)秘籍的傳人？說出去我就怕笑掉大牙，長的還好細皮嫩肉的看著就好想吃，也好今天見我鬼婆就帶你見閻王！” 肥胖的身子又不知道剛纔是這麼蜷縮到王笙月那般瘦小，還以爲(wèi)已經(jīng)中毒麻痹的華昭，在她眼前輕手拔掉剛針出了胸口滲出血紅，並沒有多大事情。

“我想你就是苗疆三大蠱婆之一的鬼蠱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其他兩個呢，還是你們覺得一個人就足以對付我了?！?苗疆除了極樂門其他不要命的人還有很多，其中這三大蠱婆就是代表，長相恐怖心狠手辣，這次一路追到瑛朝還能順利進入宮城看來是對蠱術(shù)秘籍志在必得了，只是算錯了，華昭練的不是一部分而是全部，鬼婆也沒有驚慌，要是這麼好解決掉她自己都覺得不好玩了。

再次厲聲道：“那顧妮子自己死了就死了，還留什麼秘籍搞得我們現(xiàn)在爭來奪去的，你要是識相就自己拿出來，不然就算我我們幾個老婆子都死了，這秘籍你拿著也不會安生！”

華昭挑起眉梢眼前的螢火漸漸聚齊，再石化成顆粒狀相互牽制飛舞。那鬼婆看在眼裡腿卻直打哆嗦，下蠱都要養(yǎng)蟲方能被自己召喚，可這明顯不是普通嗜血養(yǎng)出的蠱蟲，鬼婆雖然老但眼還沒有花，一個轉(zhuǎn)身預(yù)想逃跑，華昭挑起一塊火苗撩到她身後眼看著她消失，沒有打算繼續(xù)追下去也跑不了了。

再低頭看到自己胸口衣服已經(jīng)染紅了半塊，白袍上開出妖豔的曼陀羅，當(dāng)初林夭夭也是這次刺破心頭血化解他的痛楚的…林夭夭……

玉流仙推開門趕緊攙扶他到一邊：“快叫太醫(yī)！” 剛針上的毒對他沒有多大的作用，到來的麻木感半天還在，眼皮沉著沉者就睡著了。玉流仙剪開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上藥，華昭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看著紅了半面的血衣心疼的不得了，心裡想著寧可傷到自己身上也不想這樣讓他受罪。

剛針刺入的傷口很深一部分毒性被本身化解了，沒有致命傷，但傷口癒合也要需要一段時間，玉流仙搭理好驅(qū)散衆(zhòng)人留下自己一個人陪著他。原本想回去的王月瑜聽說華相受傷後覺得還是先等他好些後再走，一時也不動回去的心思了，偶爾還會陪著王笙月四處逛逛。

華昭只覺得自己熱的很，天也是熱的地也是熱的，灼熱感迎面而來。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他感覺到十分熟悉，一直對苗疆都沒有放下心來，這次雖說鬼婆貿(mào)然而來沒有後招，但也已經(jīng)說明苗疆其他人對蠱術(shù)秘籍動了不是一點的心思

，顧凌波手抄的那本不全書還在，但真正的蠱術(shù)秘籍現(xiàn)在就是他了，想是有人知道了纔會引來這些沒有用的人來奪，或者是做頭陣。思緒理清楚後眼前的一切還是沒有改變，自己在哪裡分不清方向只能不停的走動希望帶動的風(fēng)緩解。

“要是這一切能夠重新來過，我但願她從來都沒有遇到我，不會在付出一切的時候遇到無情的我，最後被迫離開，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錯了，我以爲(wèi)她會理解我，把她的付出當(dāng)成是理所當(dāng)然，沒有得到回報的愛都會枯萎了，我也一樣?！?

眼前明亮起來，又忽然雲(yún)霧迷濛到山下在桃花樹下襬放的石桌石椅和一個與他一樣的人獨自飲茶。這是華昭第一次和他相見不一樣的前世今生，“你來了，坐下吧，再不看著花又會很快凋謝了，到時候它們就會覺得自己開著是一種多餘?！?

華昭坐在他對面，就是對著自己自言自語：“你想和我說些什麼？” 對面嘆氣凝望：“說的太多了，但先要問問她怎麼樣了？” 就是緋月了，自從走後幾次相見都沒能問她已經(jīng)過得好不好，這次問華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wèi)他感受不到原本存在的氣息了，心裡最壞的打算就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回緋緋了。

桃花瓣隨著他心情的變化凋零的很快，只是轉(zhuǎn)眼間滿天破碎的花瓣散落到各處，他要怎麼說呢是自己逼著她變成緋緋的拋棄這些無所謂的感情，沒有感情的牽絆那纔是她想要的。

“她…她沒在我身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華昭現(xiàn)在開口已經(jīng)平心靜氣的說出，她已經(jīng)不在了，這麼久一直都在折磨自己，以至於現(xiàn)在想起都麻木不痛了。對面的人看似沒有感情冰冷的仙氣凍結(jié)了飄散的花瓣，立在空中消散成煙，不過很快又繼續(xù)恢復(fù)好?！澳悴恢绬?，早知道我說什麼也要帶她走了，放在你身邊你居然不知道。”

都是沒有波瀾的人，這一成表面緋月沒有看透，林夭夭也沒有看透，兩個人相對寒氣在面上，凍傷的都是誰呢？要是緋月來了看到這樣的畫面又會和誰走呢？

華昭有感而發(fā)就是對著對面的人說道：“我想我們之間有很多事情，我不瞭解你，你想了解她，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最後她後來到這裡，原本的虛空神獸緋緋無論怎麼落魄都不可能才天界墮落到凡間，她是天上的神獸劃在六界之外只要不想根本就沒這麼多凡塵瑣事。” 緋緋是虛空界的帝主，玉帝王母不止一次對她看重想佔爲(wèi)己有，緋緋能解百憂。

對面的空氣無端冷了幾分，華昭假裝沒有不適應(yīng)，把話說出來就是想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這樣，纔不負這次讓她重新變成緋緋。

“你在質(zhì)問我？你你個凡人也配嗎，我要做的事豈是你等凡人能管的著的，還有緋緋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找到她，我們前塵往事一起算！”

華昭輕笑出聲淡淡道：“我說我自己逃避，你比我還逃避，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的，即使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都是一樣的，走到這一步也是必然的。緋緋會回到她的虛空世界，繼續(xù)她無情無義的生活，我們繼續(xù)沿著該走的軌跡，互不干涉。” 一旦再次交結(jié)，那個時候的事誰也想象不了。

“我雖然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但在凡間本不該有的虛空之力也出現(xiàn)了，是不是還有人進到虛空之眼呢？” 他感受到了虛空是種力量，連他都不能進入的力量中還會有人能帶著，真是不可思議。

華昭沒有想隱瞞他：“那是緋緋給的，現(xiàn)在離開了虛空之眼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當(dāng)時只是一絲魂魄才能進入，靠著虛空力量重新塑了身體，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擾。”

“我去就是打擾了？你敢這樣對本仙說話，別忘了你在的是我的意境，三番四次的忤逆就是在

給自己找死！殺你這樣對我凡人眨眨眼就行?！?高傲現(xiàn)在變成了他自己了，之前只是沒有溫度但沒有緋月的溫暖他暴露了本性，連他自己都壓抑不住的怨氣。

“是呀，你眨眨眼他就死了，但我眨眨眼你的仙路也就毀了，再讓你落個比他難過一百倍的下場！” 空虛傳來的音波將意境周圍震出波瀾，淼淼花瓣重新飄揚唯獨沒有落到華昭身上，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她還在遲疑但見這個高高在上的仙人還想動手殺人時，她纔有勇氣出現(xiàn)。“我可是聽見有人要動手呢，正好我在這裡，我倒要看看誰怎麼有能耐？噗嗤，這不是天界的上仙嗎，你不在清璃山好好修煉，私自囚禁凡人就不怕遭天譴嗎？” 對這兩個人我是沒有一點感情了，爲(wèi)什麼還能一眼認出華昭呢，給我這麼奇怪的感覺。

“我以爲(wèi)你不會出現(xiàn)呢，既然來了那就和我回去吧！” 還是命令的口氣，我連笑都是嘲笑了：“上仙，你醒醒吧，都過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都過去了？” 他現(xiàn)在的執(zhí)著對我來說就是噁心了吧。

只好含笑開口：“是什麼都過去了，不過今天你沒有動他容忍你繼續(xù)活著，好了你走吧，不想和你說話?！?

華昭感受到緋月每做個動作都能帶動空氣的漣漪，又想隨時能夠撐破空間一樣，這是所謂的虛空力量了，扭轉(zhuǎn)乾坤……只是她對自己的印象淡化了，沒有心也就藏不住感情，會忘記還是不會在想了？“夭夭，你還記得我嗎？是不是我今天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轉(zhuǎn)頭看他，不明白裡面的含義：“見我做什麼，我對你又沒有什麼好處？不是嗎，你們呢要是自己好好對著自己不就是什麼都得到了嗎，想我?guī)质颤N呢，這榮華富貴能比我重要嗎？”

想到現(xiàn)在的局面也只好隨著她繼續(xù)說下去：“是啊，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在意氣用事了，還有把我忘了吧，所有痛苦的記憶都忘記吧。” 想一個人愛到骨子裡也就只會爲(wèi)了她好了。

“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後悔見到我，纔會想忘記我。”

華昭心都要被這兩句話攪碎，他怎麼會後悔見到她呢，這是他自己愛的心尖的人啊，哪裡來的後悔呢，即使今日死在這裡但能見她一眼也是死得其所的，他愛得深深過愛……“我只希望你好，比我好，見不到你沒關(guān)係，起碼我不後悔，不能愛你我不後悔，我心裡有你就行，不能陪你我不後悔，我想你的時候說不定你也會想我……”

我沒有半分感覺嘛，冷冰冰的問了句：“你不是和玉流仙完婚了嗎，全天下人都知道了，現(xiàn)在你說想我，你讓她怎麼想，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這麼想的，明明有好的人還要還要想不沾邊的事。還有你，緣分都被你揮霍盡了，現(xiàn)在還讓我跟你走，你想得美，從哪來到哪去吧?！?和他們說話我是沒有留半分情分的，就是對這樣的人討厭。

華昭沒有反駁的力量，林夭夭沒有說錯造成這樣的後果他是有很大的責(zé)任，現(xiàn)在還妄想能讓她看自己一眼，不就是在爲(wèi)難她嗎？

“緋月，你在清璃山上不好嗎，看盡這天下不好嗎，我們師徒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修行，以後得到的更多，你爲(wèi)什麼就不懂我呢，把感情看的這麼重最後還是傷了自己，我告訴你要想長久就必須忘情?！?我就是看不慣他高高在上，要不是自己犧牲這麼多把他捧到今天的地位上，他有什麼可以炫耀的資本呢？

“怎麼說呢，當(dāng)神仙你就好好做吧，有得必有失，沒了我你還是一樣的，師徒一場就留個好結(jié)局吧，要是我再見你說這些沒有條理的話讓我和你會去，我就把你窒息在虛空世界裡，死的其所。” 指尖波瀾心軟的人說狠話，還是挺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