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洗澡被鈴鐺這個小鬼頭莫名鑽入,又似懂非懂的撞破我打飛機一事後,每次我去衛生間,她總是以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發虛,連尿尿都有了障礙,生怕她一個好奇再度闖進來,這著實讓我很頭疼了一段時間。
連刑秋後來都問過我是不是讓鈴鐺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了,提醒我如果敢讓鈴鐺學壞,他就毫不遲疑的爲民除害,我心裡無限委屈,人家養個女兒都是貼心小棉襖,我養個小蘿莉胳膊肘往外拐,老齊有一次打電話來,問起鈴鐺,我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跟他埋怨,他在電話那頭大笑,開玩笑說老鬼,你是不是喜當爹了,我怎麼聽你說起來,總覺得老刑纔是鈴鐺親爹,你連後爹都算不上。
我叫他滾球,然後就要掛電話,他連連解釋說先別掛,打電話來是有事跟你說。
扯了一會兒蛋,他就問老刑身體怎麼樣了,有虞歌照料著自然好的更快,我跟他說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是得養,而且虞歌明令禁止他短時間內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交道,怕他跟著我出去鬼混,這小娘們兒幾乎是形影不離,我說老刑那脾氣你也知道,在咱們面前牛的一逼,一見到他的剋星虞歌,一點兒招都沒。
老齊感嘆,表示替老刑默哀,然後繼續蠱惑我去帝都,我實話告訴他,帝都的事情放放再說,不過我和老刑打算去雲南保山一趟,一來是去看看我朋友沈家田說的那個玉石加工廠,我和老刑兩個人吊蛋精光的出來混,吃喝拉撒都要花錢,總得找個進錢的事兒幹一幹,否則這麼下去估計我們還沒完成任務,就先餓死在街頭了。
不過一琢磨,老齊一直蠱惑我們去帝都,這小子難道有什麼事兒?
再三追問,這吊毛才說實話,他在帝都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認識些頗有背景的人,他以前的一個主顧,最近遇到了些事情,找了挺多人也沒看出個一二三,人家出的酬勞很高,他琢磨著這些錢落在別人手裡也是落,我們仨賺了也是賺,就想把這件事吃下來。
錢是好東西,是個人都喜歡,我琢磨了一番,沒立刻答應下來,跟他說這事兒我得和老刑兩個人商量一下再說,這件事我一個人肯定不行,那邊什麼情況也不清楚,又讓他把那個主顧的情況跟我大概說一說。
老齊一聽我答應,立刻嘿嘿的奸笑三聲,接著就把那邊的情況跟我說了說。
他這位主顧供職大內,姓李名茂淳,年過五十,家裡就一根獨苗兒子從商,具體的官職他不知道,也沒過問,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以前找他辦事的時候出手就是美刀,十分闊卓,這次出事的就是他兒子,他兒子在各方面都有涉獵,尤其是房地產,開發了幾個大型高檔樓盤,十分熱火,去年春天他在浙西弄了一快地,打算規劃一下做一個
蘇州園林式的高檔住宅小區,結果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點東西,工地開始繼而連三的出事。
一開始是一個開挖掘機的師傅,喝完酒回去在路上讓人一刀子捅死了,然後是包工頭,不知道怎麼的猝死了,最後給的結果是心梗阻,據說死的時候倆眼睛血紅,瞪的溜圓,那樣子像是被活活嚇死的,然後是設計師,那設計師是專門從香港那邊請過來的,聽說祖輩上還參加過中南海的設計,少年俊才,晚上這青年才俊設計師開車送女伴,回去的路上撞車了,準確來說這位青年才俊同志開車直接衝到人工湖裡了,不過恰好有人看到趕緊報了警,幾百萬的豪車算是報廢了,人也受驚嚇過度,返回香港。
新開發的高檔小區接二連三出現這種事,工程肯定就沒法兒做了,只能暫時擱置下來,這位李茂淳的兒子覺得蹊蹺,以爲是競爭對手故意要整他,年輕氣盛,就直奔浙西,結果當天晚上到工地上溜達了一圈之後,回來就開始說胡話,發高燒,俗話說病來如山倒,這位李公子第二天連牀都起不來了,醫院檢查的結果只是說病毒感染,可是無論怎麼用藥都沒好轉。
李公子的老孃心疼兒子的同時,就跟李茂淳商量,現如今看他兒子這個情況醫院是看不好了,多半是中邪了,不如找個師傅過來看看,以李茂淳的本事,找個這方面的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找了幾個過來看了看也都搖頭,束手無策,只知道是在浙西中邪了,如果想沒事兒,也簡單,把那小區動的土再原封不動的填回去,把裡邊挖出來的東西放回原位,再做幾場法事也就是了。
不巧的是,這個李公子還有合作伙伴,他那位合作伙伴纔是大股東,即便他叫停也沒用,況且買這塊地皮的時候已經動用鉅額,如果這個時候叫停,不但這塊地皮的購買金付之一炬,還要持續每年繳納各項稅務,也就是說,這塊地皮如果不建設成小區售賣出去的話,擱在這裡就是一直賠錢,沒兩年就會把他們倆都套死在這上面,所以他那位合作伙伴是堅決不同意,這件事也就沒了下文。
可是李公子還躺在病牀上呢,沒辦法,他老爹心疼兒子,這才發出消息來,誰能治好他兒子的病,一定重金酬謝。
老齊這才一直蠱惑我和刑秋倆人去帝都,爲的就是把這件事吃下來,說完老齊在電話那頭神秘兮兮的問我,“老鬼,你知道他開出的什麼價位不?說出來嚇死你。”
接著他在電話裡跟我說了個數字,我有那麼一時間的愣神,這價格的確不低,足夠我們未來三五年不用愁吃喝了,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李茂淳供職大內,按照老齊的說法,這位大人手裡的資源不可謂不多,想要找幾個這方面的高手看兒子,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不說在國內,就算到香港臺灣這些地方找,那也是輕輕鬆鬆
的。
爲什麼找來的人都束手無策?
未必有老齊嘴裡說的那麼簡單,我在電話裡跟老齊說讓他等消息,然後掛了電話之後便找到刑秋,跟他把這件事說了,老刑的意思跟我一樣,“帝都大拿不可謂不多,要是按照那肥魚的說法,姓李的這位不是凡人,以他的能力什麼樣的大拿找不來?如果簡單,這件事恐怕早就解決了,哪兒輪得到我們這些野路子想辦法?還是看看再說,有些錢看上去好賺,但是未必好花,還是先看看什麼情況再做定奪。”
遇事三思而後行,這句話是我一直都很清楚的,不過和老刑說到一半的時候,木老爺子正好從書房出來,儼然已經聽到了我和老刑剛纔的聊天內容,便問我們是不是要去帝都,去看看也好,畢竟是帝都,能見識一番自然對我們以後也有頗多幫助,而且他在帝都也有幾個老夥計,倘若要過去的話,順便幫他問候一下這些老傢伙。
老爺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支持我們去帝都一趟,無論接不接老齊說的這件事,過去見識見識總是沒有錯的,至於雲南那邊的事情,可以先過去跟我同學那邊招呼一聲,順便看看他說的那個加工廠,停留個兩三天,然後再直奔帝都即可。
商量定之後,我立刻就給老齊去了一個電話,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決定過去一趟,至於李大人那件事讓他先不要答應,我們過去看看再說,萬一到時候這小子口託大答應下來,我們看不好,這就很尷尬了,要是傳出去我和老刑兩個人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一切謹慎爲好。
老齊在那頭連連點頭說沒問題,妥妥的!
這邊事情辦完,虞歌幫我們定了三天後到昆明的機票,我給沈家田去了電話,告訴他航班的時間,他在電話裡說到時候過去接我們,讓我們上飛機前跟他招呼一聲即可。
三天後,我和老刑坐著上了前去昆明的飛機。
下飛機後沈家田已經在等候,算起來我和這小子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上學的時候這小子就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經過這幾年的歷練,看上去成熟不少,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一身得體的休閒裝,跟我和老刑倆人一比,儼然就是一個陳功人士的模樣,老同學見面,少不了一番寒暄,沈家田大笑著拍著我的肩膀,說葉初一,這麼長時間不見,一點沒變。
我摸了摸鼻子,說你這吊毛倒是越混越好了,這些年在雲南沒少禍害良家少女吧。
一句玩笑,我們皆大笑,我跟他介紹了老刑,他們倆握了手之後,我們便坐上了沈家田的車子,新買的豐田霸道,還有專門的司機,看來這小子混的真不錯,我問他是不是立刻趕到保山,他笑說我們第一次來雲南,怎麼說也得在昆明接待我們一下才行,說完給司機報了個地方,讓他開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