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就聽到十分熟悉的聲音:“嗬,醒了,刑爺你別說啊,你那小媳婦兒挺有手段啊!”
是齊士!
聽到這小子的聲音我一時間也忘了身上的痠疼,強撐著想起來,但是身體太虛,胳膊還沒撐起來整個人又跟一灘爛泥似的刀回牀上。
“醒了?”刑秋走過來探頭看了看我,笑瞇瞇的。
我嗓子乾的感受,渾身上下更是火燒一樣發(fā)燙,但還是點了點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看向旁邊的胖子,艱澀的開口罵道:“你他媽沒死啊,我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呢,還好意思笑?老子現(xiàn)在這樣還不是爲了救你?”
激動啊,我心裡真的是激動,起先虞歌說齊士會很快醒過來,現(xiàn)在他真的醒過來了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居然說醒過來就醒過來了。
齊士肥眉一挑,嚷嚷道:“還真是,你放心老葉,事情刑爺已經(jīng)跟我說了,大爺我給你打包票,只要讓我碰見姓王的那孫子,我一定把他蛋黃擠出來喂蒼蠅!”
這麼長時間沒聽到齊士這麼說話,現(xiàn)在他總算又再活了過來,聽到他能吹牛逼能扯淡就知道沒什麼大礙,我和刑秋也都鬆了口氣,笑了起來。
“怎麼樣感覺?”笑完之後,刑秋坐過來關(guān)切的問。
我擺了擺手,“沒什麼大礙,就是覺得燒的慌,老齊你他媽別愣著啊,給我弄口水去。”
齊士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沒一會兒端了一碗的井水過來,這小子說什麼也要餵我喝,我嫌惡心就自己動了手。這井水涼絲絲的喝進嘴裡甭提多舒暢了,甘甜甜的入心入肺,喝完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
放下水碗,齊士也坐了過來,難得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跟我和刑秋說:“大恩不言謝,刑爺、老葉,這次多虧你們倆了,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倆真是拿我老齊當兄弟,我在這裡真心謝謝了,從今以後老齊我跟你們倆就是異性兄弟,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番話說的推心置腹,我和刑秋都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扯完閒淡,我想起虞歌這兩天給十里鄉(xiāng)看病的事情,問刑秋進展的怎麼樣了。
刑秋說還算順利,而且有木崇忠坐鎮(zhèn),比她一個人快的多,可是最後給這些孩子招魂的事情還是得咱們來,木家本來早就不管這些事了,這次要不是我們在,恐怕木弘德不會讓木崇忠跟著過來,咱們也算是欠人家一個人情。
這話沒錯,要不是虞歌,這一趟還真麻煩,光是齊士的事情我們倆就搞不定。
對木家感謝自然是感謝,但是有一件事我始終覺得蹊蹺,木崇忠說的那句要和我親上加親是什麼意思,而且還說這次來十里鄉(xiāng)興許是鈴鐺的一次契機,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也問了老刑,他也是搖了搖頭表示看不透,“木弘德原來和我?guī)煾笇W了卜卦的本事,他說的應該沒錯,但是到底是什麼事兒我卻看不透,就算我們回去問恐怕他也不會說,這是天機,泄漏天機必遭天譴,只有等著看。”
刑秋越是這麼說我心裡越是沒底,反倒是齊士大大咧咧的,“兒孫只有兒孫福,我小侄女那本來就不是凡人,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什麼事。”
安慰了我一下,齊士和刑秋倆人就先出去了,外邊虞歌還在忙,他們倆也得出去幫幫忙。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虞歌進來看我的傷,我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謝,虞歌說不用那麼客氣的,她本來就是醫(yī)生做的就是救死扶傷的事,別說我和刑秋認識,就算不認識遇到了也得救的。
這小妮子心眼倒是不錯,跟她聊了兩句,她就把刑秋和齊士也叫了過來,“初一哥沒什麼事了,但是身體還是虛,他之前本來底子是不錯的,可能是之前發(fā)生過一些事,底子有些虧空,再加上屍毒三番五次的入體,對他以後都有影響的,我雖然已經(jīng)綁他祛了毒,但是餘毒我卻是沒辦法的,以後恐怕過一段日子就要復發(fā)一次,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刑秋沉吟了一下,“就沒別的辦法?”
“就是啊,我都昏了這麼長時間你都能給治好,就不能再給老葉弄一弄?”老齊也問,“妹子,這老葉和我以後可是要給你和刑爺當主婚人的,他要是掛了,你這可就……”
這句話把虞歌說的臉都紅了,刑秋瞥了齊士一眼讓他別胡說,“木爺爺總該有辦法吧?”
虞歌想來是被老齊的那句話逗的不好意思,說起話來也是柔柔軟軟,“爺爺也沒辦法,初一中的是鬥屍毒,這種東西劇毒無比,況且王家煉屍本身就以劇毒餵食,這屍毒裡又含了草毒和蟲毒,不知道是什麼毒就沒辦法解,除非弄清楚初一身上中了幾種毒,都是什麼毒,才能一一解開,而且還有風險,有些毒性要以毒攻毒,有些卻只能化解,我怕有些解毒的方法相沖,不能救人反而害人。”
看著虞歌爲難的樣子,我挪了挪身體擺手讓他們別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是有那麼句話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該死屌朝上,不死屌晃盪,別爲難人家了。”
老刑和老齊這才作罷,等了一會兒虞歌又說:“這裡的事情一天兩天辦不完,我知道你們這次來縣城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正好我也需要你們回去幫我採購一些東西,招魂的事情秋哥哥恐怕也空手做不來,你們明天一早就先回去,三天之內(nèi)趕回來就可以。”
我的確著急去找翠翠和釦子,再說現(xiàn)在老齊已經(jīng)醒了過來,我們還要去找之
前跟老齊一起上山的人,剛纔我還一直在擔心時間趕不及,這下好了,我們可以提前到縣城裡找人。
老刑和老齊和我想法一樣,就沒再多說什麼,商量好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出發(fā)。
鈴鐺得跟著我們回去,這小妮子大概幾天沒見柳靈郎了,晚上過來後就一個勁兒的纏著刑秋嘴裡叫著:“柳、柳、柳。”
刑秋把柳靈郎放出來,倆小東西立刻就玩兒到一塊兒去了,別看柳靈郎總是一副很嫌棄鈴鐺的樣子,但是對鈴鐺卻很好,兩個小傢伙玩兒的很是快樂。
放下鈴鐺和柳靈郎不說,我問起老齊他昏迷的事情。
果然和虞歌說的一樣,老齊自己都沒覺得自己在昏迷,“你們猜我遇到什麼?那祭祀洞裡頭,臥槽好多金銀財寶,還有一漂亮妞兒,說什麼非要跟我結(jié)婚,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稀裡糊塗的就跟她過上了。”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老齊中的這個迷局就是他內(nèi)心最想要的東西,沒想到這小子喜歡的是財色雙全啊。
“那洞裡頭的確邪乎,還好咱們沒深入,不然的話不知道會出什麼事。”現(xiàn)在想起來我仍心有餘悸,要是當時我和老刑兩個人繼續(xù)深入的話,說不定也中了迷局。
刑秋卻搖搖頭,“想弄清楚僰字盒和火神廟,那個洞我們遲早會再去。”
老齊立馬兩眼放光,“那裡頭絕對有寶貝,搞不好我中的那個迷局是真的呢,就憑咱哥兒仨的本事,上天入你凌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宮,什麼事兒幹不了?要不……抽時間咱們再去一趟?”
我知道老齊惦記他迷局裡的金銀財寶,趕緊讓他死了這份兒心,那地方就算真能找到無盡財富,也得有命賺有命花才行。
這事兒就暫時這麼擱下了,臨睡前我們?nèi)齻€商量好,這次回縣城我們分頭行動,我去縣城學校裡找翠翠,弄清楚翠翠的事情,老齊去聯(lián)絡上次和他一起上山的人,老刑去狗旺說的那個釦子家,當時狗旺把釦子的住址告訴了我們,所以找起來並不費勁,三個人分開行動效率快,晚上直接在木家的丁香衚衕碰頭。
商量完這些之後,柳靈郎和鈴鐺倆小東西也玩兒累了,柳靈郎進了符牌,鈴鐺則是非要讓我哄著睡,我也沒讓她回去元寶和虞歌那屋。
一夜無話,轉(zhuǎn)天早上我們開著木家的車從十里鄉(xiāng)出發(fā),臨走前虞歌交給我們一個單子,說回去把單子給木家的人看,他們會準備好的,木崇忠也對我們囑咐了一番,讓我們?nèi)f事小心,我們一一點頭應下開車從十里鄉(xiāng)回縣城。
到縣城已經(jīng)臨近中午,我們?nèi)齻€人找地方吃了飯,又帶著虞歌的單子去了一趟木家,木老爺子聽完十里鄉(xiāng)的事情後,沒有多言語,只說鈴鐺跟著我們不太方便,如果放心的話還把鈴鐺留下來,讓我們?nèi)ッξ覀兊摹?
我要去學校裡找翠翠,帶著她的確多有不便,就委託老爺子暫時幫忙照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