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兒忍不住掉下淚來，“小姐明知道侍兒心疼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棄？那個人，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小姐的身上啊。小姐也知道，爲什麼就是放棄不了？”

想起那個人，琉璃的脣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來，“我知道，可是愛一個人不就是由著那顆心麼？只要他幸福不就可以了麼？既然這是他要的，那我幫助他得到就是了。”

“可是小姐不幸福，小姐的眼淚總是那麼苦澀！”侍兒哭喊道，“小姐哭泣的時候有誰在意過小姐？小姐是否快樂是否幸福，那個人根本就不曾在意過！小姐這樣委屈自己值得嗎？”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入在花瓣上，融入水中。侍兒紅著眼睛看向窗戶，咬著下脣。琉璃閉上眼，冷靜片刻，然後起身離開浴桶，披上一層薄紗後，說道：“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然後我會離開，離開那個人遠遠的。”頓了頓，接著道，“去請貴客吧。”

侍兒紅著眼睛看著她，問道，“小姐說的可是當真？”

“我發誓。”琉璃舉手發誓，“侍兒，你應該知道誓言是不可隨意發出的。”轉身面向窗戶，“我琉璃今日發誓，就此一次，然後會離開那個人。如果違背誓言願意承擔上天賜予的一切責罰。”

侍兒深深地勘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但願小姐能記住今日的誓言。”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出房間。

琉璃望著她的背影，面又愧色。對不起，侍兒。這一次是真的最後一次，只是……恐怕沒辦法待著你一起離開了。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請您進去。”侍兒來到二樓雅間，說道。

男子看了不看侍兒一眼，徑自喝著酒。過了許久纔開口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真是與衆不同啊。”然後輕笑著起身離開。

侍兒低著頭跟隨在後面，滿臉疑惑。

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