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軍對峙的上空,我看到秦連城和雞羅姐,分別站在七彩寶蓋下來,各自領(lǐng)著手下的武將們,似乎在激烈的談判。
由於飄浮在空中距離太遠,我看到似曾相識的雞羅姐,身穿華麗唐裝束腰,頭戴玉珠垂掛的通天冠,紫黃綏帶纏住腰間,露出豐滿的胸部,一副女皇武則天的威武氣勢。
秦連城穿著明黃色的袍裙,衣裳迎風(fēng)飄飄的配著寶劍,帶著校尉李勇、土地神江伯伯,另有五位我不認得的妖魔惡鬼。
車子馳過花圃停下來時,我聽到雞羅姐一陣訕笑:“你個賣肉的小白臉,敢來跟本宮爭奪東山大橋,你真是不自量力,哈哈!”
聽到雞羅姐的陣陣嘲諷,連我聽起來都覺得刺耳。
秦連城是迫不得已,才被陰娘娘囚禁起來做男寵嘛!陰娘娘倚仗著上千年的修行法力,能變幻出類絕色的美女,能讓真正的男人迷了心竅,心甘情願的讓她吸著精血嘛!
,我忍不住打開玻璃窗,詢問一位手持大刀的惡鬼。
“請問大哥,你們爲什麼想要打仗?”
惡鬼幽幽的說:“明天有人結(jié)婚經(jīng)過大橋,雞羅姐想要殺死包括新人在內(nèi)的三十個人。朝山君和土地神心存不滿,就召集我等衆(zhòng)鬼,想要攻佔東山大橋。”
“哦,原來是這樣。”要殺死新人耶,太殘忍了,我擔(dān)心道,“看你們?nèi)藬?shù)稀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哪怕打不贏雞羅姐,也不能讓她輕易害人。”
嗯,這是正義的力量。哪怕打不贏,又豈能做個見死不救的道理。
我想起頭上散發(fā)白光的林子雄,他的精神充足陽氣旺,一定能驅(qū)逐鬼神。我趕緊打電話給他。打了第三次,才聽到有人接聽。
對方是一位姑娘的聲音,顯得被吵醒不高興的樣子:“都半夜三更了,怎麼老打電話過來,好煩人的。”
“請問林哥呢?”
“他都喝醉酒了,什麼事明天再找他。”姑娘說著,生氣的掛掉電話。
怪不得秦連城沒叫我通知林子雄幫忙,原來是時機未到。
蔡偉扒在窗外,吐著濃煙的掃視著橋面,什麼鬼影都沒有:“我上次和林子雄去酒吧跟蹤偷、拍那個指導(dǎo)員時,他跟酒吧裡的一位三、陪小、姐認識了,打得火熱。”
“不是說別人介紹一個女公員給他?”
“那個女大博士戴著老花鏡,扎著馬毛辮的四眼妞,哪會是林子雄喜歡的女人。”
我讓蔡偉呆在路旁的樹底下等侯,打開車門下來時,見到秦連城和雞羅姐在空中,各自拿著刀氣打起來了。
兩軍對峙在橋頭上開始喊著口喊,激烈的敲擊著銅鼓,揮舞著砍刀衝上去砍殺。
我站在車子旁邊,看著衛(wèi)兵們激烈的砍殺,顯得格外的慘烈時,發(fā)現(xiàn)熟悉的白臉惡鬼,正在從江岸邊上徐徐的飄來。
白臉惡鬼的身後,跟著長滿利牙,雙眼折射著青光的兩個餓死鬼,分別拿著鐵鏈和錘子走過來,嚇得我馬上鑽進車子裡,趕緊叫蔡偉離開。
肯定是九公主心生仇恨,叫白臉惡鬼藉機殺掉我。
誰知
道車子竟然熄火了,車子發(fā)動不了。
蔡偉下來打開車蓋檢查路線時,白臉惡鬼帶著兩個殺手緩緩的靠近,分別掄起鐵錘和鐵鏈。
白臉惡鬼更是拿著一把鋒利的旋轉(zhuǎn)的鋸子,驚得我魂飛魄散。
我情急下,趕緊結(jié)上手印念著經(jīng)咒時,不僅沒有嚇跑它們,反而讓旁邊的鬼兵們,憤怒的朝我撲過來,試圖想要殺我一樣。
在我驚駭?shù)耐O聛聿恢霑r,秦連城猛的撲過來,一劍把白臉惡鬼砍成兩截,又踢飛兩個殺手惡鬼。
“老婆,別亂唸咒,快開走。”
我趕緊叫蔡偉上車,果真又能發(fā)動車子。
可能是煞氣太重,我又沒有功德,所以唸咒不靈驗,反而惹惱衆(zhòng)鬼。秦連城一直告誡我,唸咒是否靈驗,要看自已的功德和場合。
所幸秦連城砍死三個惡鬼後,沒有其它鬼追趕過來。即使開車離開較遠了,我仍然聽到從東山大橋裡,傳來驚心動魄的撕殺聲,白光紅光黑光交織在一起,把整個江南市籠罩的奇異的殺氣中。
蔡偉去客房睡下了,我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邊等侯秦連城回來。可是等到天快亮了,才見到秦連城帶著疲憊的返回來。
我端上茶水問:“老公,情況怎麼樣?”
“我們控制東山大橋的東半邊,雞羅姐控制住西半邊。今天上午,至少有五個人死在橋面上。”秦連城把我摟抱在懷裡,親吻著我的臉頰,“以後有陰兵作戰(zhàn)時,不要輕易靠近。”
“嗯,知道了,老公。”我害怕的問,“你們是不是達成停戰(zhàn)協(xié)議。”
“雞羅姐手下兵將太多,我一時無法清除它們,只能達成停火協(xié)議,每人控制住一半,互不侵犯。”
我親眼見到雞羅姐的勢力強大,膽敢佔山爲王不是沒有道理。
“老公,天快亮了,你去休息吧。”
秦連城依依不捨的:“你把房間的門窗關(guān)閉了,我入夢來陪你。”
“嗯,謝謝老公。”
我去吃個早餐,衝個熱水澡,回房把門窗關(guān)閉,帶著熬夜後極度疲憊,很快就沉睡過去。
我在夢境中,來到百花齊放的花園中,豔陽高照微風(fēng)吹拂。我在無憂樹下,看到秦連城微微一笑的站在清風(fēng)中,衣帶飄飄的等我。
我走過去牽著他的手,一起漫步在花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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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渾身舒服的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
我從清早七點半鐘開始睡,睡得沉深香甜。我起來刷牙洗臉下樓時,看到林子雄和蔡偉坐在店鋪的茶幾上喝茶看報紙。
林子雄把指導(dǎo)員勾引、別人老婆的事,通過網(wǎng)絡(luò)傳播出去後,很快就讓他丟掉工作,並且牽涉到他當官的父親。
就這樣,林子雄不僅保住副所長的地位,還代替指導(dǎo)員的工作。所以,林子雄就像蔡偉一樣,從最初對我的懷疑,開始信任起來。
林子雄遞過報紙道:“昨晚跟小姐出去喝酒玩樂,然後就睡著了,沒接你的電話。”
“嗯,沒事了。”
蔡偉惋惜的哀嘆:“要是你來了,沒準就不會
發(fā)生慘案,可惜這對新人,沒鬧洞房就掛掉了。”
我接過江南晚報,看了頭條,醒目標題‘一對舉辦婚禮的新人慘死在東山大橋’。上面配合的圖片中,一輛大貨車把寶馬車壓扁得不成形了,血流整個橋面。
報紙上說,一對新婚夫婦帶著九十多輛迎親車,風(fēng)風(fēng)光光,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招搖的拍照留念,車隊路過東山大橋時,一輛失控的貨車撞到婚車上,當場撞死新人,包括司機在內(nèi)都慘死,跟在後面的婚車也是兩死一傷,旁邊騎著電動車的路人,又撞死三人傷了六人,算是比較慘重。
“在橋東還是橋西?”
“在橋西上發(fā)生的車禍。”
果然是真的,可惡的雞羅姐,怎麼能心狠手辣,趁著別人新婚大喜當天,就殘忍的殺害。可惜自已沒有法力,不能幫助秦連城。不然把東山大橋控制住,就能阻止發(fā)生的災(zāi)禍。
林子雄吐著濃煙問:“昨晚真是發(fā)生鬼戰(zhàn)爭了?”
我點了點頭:“叫你過來幫忙,你卻喝醉了。”
“你那你幹嘛不提前通知我。人家小、姐主動約我,不玩白不玩。”
我坐在茶幾上,看著新聞上的慘案:“林哥,你是當警察,可否幫我調(diào)查東山大橋的事?”
“你是想問今天車禍的事?”
我搖搖頭:“不是。”
“東山大橋可邪門了,一年都死了好多人。車禍的,跳河的,吊死的,謀殺的,晚上說起東山大橋,我就毛骨悚然。我是警察不怕鬼,可是看到別人慘死的樣子,總會害怕。”
“我就想讓幫忙調(diào)查一下,警察記錄在案的,東山大橋上發(fā)生車禍和自殺的,每年有多少人?”
“別的事可以,就是有關(guān)東山大橋的事,我可不願沾上。”
蔡偉數(shù)落道:“陳香,你就別多管閒事了。你沒有法術(shù),也沒有神通。要不是有人在背後保護,估計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
“我可贊成蔡偉的話。”林子雄附合道,“你一個姑娘家,儘量少惹爲妙。”
聽他們的勸說,我也覺得有道。自然界就是相生相殺,周而復(fù)始的因果循環(huán)。那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做爲普通凡人,就順從天意吧。
晚上十點鐘時,我坐在店鋪裡沒見到秦連城前來。
但是秦連城的棺材屋,飄浮在學(xué)校林園的上空中,仍然有許多的鬼神出入。我懷疑是不是爲東山大橋的事,就叫蔡偉開車運看看。
我們兩人去到陽陽交匯的東山大橋,見到橋面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紅色的橋東和黑色的橋西各自懸掛著旗織,其中橋西上佈滿惡鬼,伺機的陷害過往的路人。
橋東上面,幾乎沒有孤魂野鬼,只有兩位紅衣衛(wèi)兵鎮(zhèn)守在橋頭,防止有邪靈去作亂的害人。我回去後,見到秦連城的棺材屋燈火通明,忍不住好奇的關(guān)上店鋪玻璃門,就朝棺材屋走去。
我走進大院子時,見到胡阿姨笑容可掬的等侯我。
“你好,陳小姐。秦師父在召集衆(zhòng)鬼開會,請你往水池沐浴更衣,等會兒秦師父結(jié)束會議,就會來找你。”
“好的,阿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