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力威吐著鬱悶的濃煙,心慌意亂的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你以前幫我辦理的卡,密碼你是知道的。裡面存有三十萬,你先拿著用。”
哎喲,三十萬,也太多了。
“你是孝子,拿回去給爸媽。他們辛苦供你上學不容易。”
“我在老家蓋了一幢房子,又在縣城購買一套給他們居住,算是已經盡了心意。你店裡生意不好,要是不行了,就改行做點別的。”
趙力威把銀行卡塞進來,轉身就走開了。
看著他開車離去,我百感交集,內心複雜。趙力威現在不愁吃穿,不愁房子車子,也不愁工作不穩定。可是他的內心,一定不會幸福。
記得跟我在一起時,雖然考不起公務員而煩惱。可是他的精神狀態滿面紅光,英氣風發。如今看他才短短一年多,就滿臉憔悴疲憊不堪。
秦連城攬住我的腰間,湊在耳邊安慰:“他猶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可終日。”
“怎麼了,老公?”
“你跟他有八年了,最瞭解他的爲人。他敏感多疑,自尊心強烈,對岳父局長擁有八千多萬的財產,難道不會心存懷疑?”
我轉身盯著秦連城的脈脈眼神,透出一股閃爍的光茫:“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岳父局長一個月的工資七千多塊錢,岳母提前內退沒有工資,金嬌媚又沒有正當的工作。這些鉅額財產從哪兒來。趙力威精明有遠見,不可能會自斷絕路。”
以前我是相信他的精明有遠見:“他都做了上門女婿,連做男人的自尊心都沒有了。”
“那是金嬌媚胡說八道的,孩子是跟趙力威的姓。爲了避免跟金家關係太親密受牽連,他就故意變得陰陽怪氣,冷淡疏遠,試圖挑起離婚爭端。”
我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頭:“趙力威是心機重的人,肯定是貪圖人家錢財和地位,又不想受到牽連。”
“像他這種精明過頭的人,你又何必替他擔心。”
“嗯,好的,老公。”
我提前鎖掉玻璃門,關掉電燈就上樓休息。
在臥室的房間裡,我扒在秦連城火熱的身體上,享受甜蜜的愛情時,對死亡的鬼神充滿好奇。
“老公,我想知道死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秦連城輕咬著耳朵,兇猛的姿勢問:“你真想知道?”
“嗯,我只知道魂神出竅,卻不知道真正死後會是什麼樣子?”我承歡意下,汗水淋淋,沉浸在興奮中念念不忘的問,“我就想體驗一下死亡後的感覺?”
“好,太好,沒有生就沒有死。”秦連城得意的停下來,擦拭著我的粉面桃紅:“老婆,那你抱緊我,我們一起翻滾下牀鋪,就能帶你體驗死亡之旅。”
“不要了,牀鋪太小,翻滾下去就會摔傷。”
“沒事了,快抱緊我。”
我剛摟抱著他光滑健壯,又火熱的散發出成熟氣息的身體時,他冷不防的摟緊我,配合得完美無缺逢的翻滾,好像墜落到萬丈深淵。
沉墜沉墜啊,無休無止的飄落。
我驚嚇的睜開眼,發現周圍黑洞洞的,好像我和秦連城掉進巨大的黑暗轉渦裡。哪怕我有鬼眼,仍然看不見周圍的物體,一片朦朧陰暗。
我嚇得抱緊秦連城,哆嗦的問:“老公,我們掉到哪裡去?”
“哪裡也沒有去,就在牀鋪上。”
“我不信。”
“現在是模擬你已經死了,靈魂從身體中脫離出來。”秦連城摟住我,在耳邊解釋,“中
陰身一旦離開身體,沒有法力持護,沒有開悟的定力,就會陷入黑暗中。按照你現在的業力,就會墜落到在幽靈城。”
“幽靈城是什麼地方?”
“等一會兒就會知道。”
我感覺身體墜落到無限深淵的黑洞中,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像龍捲風一樣吹走。
很快,我發現自已翻流到河邊的草從中。
我意識清醒,發現周圍昏暗沉沉,像似天灰朦朦亮,模糊不清的感覺。我從河邊的草上爬起來時,發現衣襯不整,裸、露著赤條的身體,找到裙子穿上時,看不到秦連城的身影。
“老公,你在哪裡?”
秦連城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有水鬼來吃你,你快點逃跑。”
“水鬼在哪兒?”
我驚慌的聲音剛落,見到昏沉暗淡的水池中,好像佈滿一層厚厚的水草。水裡嘩啦啦的闖出一個龐然大物的怪獸,五個綠眼珠,三隻粗壯的手臂,張牙舞瓜的拖著魚網般走過來。
我嚇得尖叫一聲時,沒頭沒腦不分方向的逃走。
可是沒逃走幾步,就被水鬼磨著咔嚓咔嚓作響的利牙,伸出長茸茸的長手給捉住,把我拉扯到它的面前,似乎張開血盆大口的把我吞噬掉。
“救命啊,救命啊!”
我驚惶失措的尖叫聲,隱約的看到水鬼有一張醜陋的臉面,伸出黑粘粘的舌頭,噁心的往我的臉上身上吸添,像是添吃一根冰棍,嚇得我哇哇的哭泣不止。
我在拼命的掙扎時,水鬼張開長滿獠牙的血口大嘴,先把我的頭部賽進去,咬斷的我的腦袋,再節節的啃吃我的身體,發出嘖嘖的響聲,再猛的兩腳推進肚子,活生生的吞掉我。
我被擠壓在水鬼的喉嚨和肚子裡,幾乎快要熄滅死亡掉,哭喊不出聲音時,就從水鬼的排泄孔裡掉下來,渾身溼漉漉的粘滿噁心的臭味。
我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千瘡百孔,幾乎遮蓋不住身體,胸前的兩點都遮不住。我驚魂未定,雙手捂住胸前,嚇得嗚嗚哭泣的扒坐在地上,聽到秦連城在聲音在旁邊叮囑。
“老婆,你別害怕。”
我埋怨的叫罵:“我被鬼吃了,你怎麼不救我!”
“你現在是模擬死亡的樣子,不是真正的死亡。”秦連城沉穩的聲音提醒,“如果你在今年之內死掉,就會墜落到這裡來。你是新死的鬼魂,身上陽氣重,水鬼就要添吃你的陽氣。”
“嗚嗚,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記住了,你的靈魂不會死掉。”
我害怕噁心想嘔吐,藉著朦朧的視線,走過光滑的鵝卯石來到河邊,蹲下來雙手取水的洗把臉,發現河水冷冰冰,潑到臉上帶著一股刺痛時,聽到耳邊傳來呼呼的響聲。
什麼響聲,呼呼的吸氣聲,越來越走近了。
我披頭散髮的停下洗臉,朝左側的陰暗瞅去,看到一位又高又瘦的白色惡鬼,穿著麻衣的提著一把鋒利的鐮刀,瞪著又圓又紅的雙眼飄飛過來。
“啊,鬼呀!”
我正想逃跑時,彎彎的鐮刀已經勾住我的脖子,就像鳥兒一樣被它捉住脖子,被惡鬼活生生扯過,猛的就往我的脖子上咬去。
惡鬼尖尖鋒利的粗牙‘怦’的一聲響,咬斷我脖子血管,猛的吸食著我的血液,不理會我的掙扎尖叫,幾乎抽空我身體的血液後,頓時乾癟癟的像個皮球一樣,被惡鬼厭惡的摔扔到附近的叢林裡。
我渾身輕飄飄的,摔落到樹林裡,驚得樹上一羣可惡的食人鷹,揮拍著翅膀的圍攻過來啄食。我
已經驚嚇過度的哭不出聲來了,強烈的救生欲、望,讓我一個勁兒的掙扎毆打食人膺。我在慌亂中找到木棍後,猛的擊打食人膺,一邊尖叫著一邊往茂盛的棕樹林裡逃跑。
我赤著腳,不顧腳底下的泥擰拼命的逃跑,發現終於甩掉食人膺時,發現叢林裡陷入一片幽靜中。
我屏氣疑神的走過叢林,發現自已來到一處冒著煙霧的沼澤。
在荒無人煙的沼澤池裡,盡是爬滿兇惡的鄂魚。我雙手捂住胸口,吸口冷氣的轉身走開時,發現左腳的褲管,已經被一隻眨著綠光的尖嘴鄂魚咬住,兇狠的拖我進入綠水池中。
我尖叫一聲的摔倒下來,拼命的掙扎,情急下撕掉褲管後,魂不守舍的往叢林裡逃跑。
在來到一顆龐然大樹的旁邊,我發現河對面有一個亮著燈光的小木屋。院子上有一排排木欄桿,曬著衣服,甚至有人影在走動。
我驚喜得趕緊朝河岸走去,發現河裡遊蕩著許多水蛇和食人鄂,發出可怕的撕殺聲,幾乎讓河裡血流成河,翻滾著鮮紅的血水。
在左側不遠處,有一個搖搖欲墜吊繩橋。
我不顧裸腳的疼痛,心慌意亂的朝吊橋走去。或許走過吊橋,我就可以逃生了。
吊橋上鋪設著一塊塊落破舊不堪的小木板,我抓著繩子時左右搖晃,感覺就要掉進河裡一樣。我咬牙切齒的忍著手腳的疼痛,爬過吊橋中心時,冷不防被跳竄上來的水蛇咬住腳,使勁的往河裡扯下去時,幾頭毒辣的食人鄂張開大血嘴,驚得我發出沙啞的尖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
一位南瓜臉的老太太粗暴的推開房門,拿著一把灰色舊傘走過來橋過來,猛的砸打水蛇,把我拉扯過橋對面上,抱怨說我吵醒她了。
老太太滿臉黑皺,像長著樹皮般,彎尖的鼻頭,閃著綠色的雙眼,模樣怪嚇人。
我驚魂未定的站在木屋的門口,看到老太太好奇的盯著我,問:“你幾歲了?”
“阿婆,我二十五歲了。”
老阿婆把我的身體掃視一遍,伸出結實的手抓,把我提起拎到屋子裡,拿來一根尖銳的長釘子,就把我釘在木板牆上。
鋒利的長釘,往我的胸口扎進去後,老太太順便拿來錘子,猛錘的釘掛起來。
“不要了,阿婆,不要殺我。”
“你快閉嘴了,我最討厭別人哭鬧,吵死我了。”
老太太骯髒的朝我的嘴裡吐口水,又稠又惡臭,讓我渾身哆嗦的想嘔吐時,老太太冷不防的掄起錘子往我的嘴裡打,咔嚓的響聲,讓我滿地找牙。
我伸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嘴巴,哭又哭不出聲來,逃又逃不掉時,看到老太太扯著一個病奄息息的佝僂病人,穿著裹屍布,彎著駝背的腰間,柱著柺棍就像一個小老頭的山羊鬍進來。
老太太扯著的嗓門叫嚷:“兒子,這是老孃給你找來的媳婦,有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胸部有胸部,肯定能生養孩子。你趕緊帶她森林出借種,三天之內給我生出一窩孫子,少於十二頭豬崽我就打死你。”
小老頭擔心受怕沒敢辯解,從箱子裡出取出千斤重的鐵鎖拷上我的手腳,拿著帶刺的繩子綁住我脖子,然後拔出鐵釘,拉扯的牽著我走出小木屋。
腳下的鐵鏈沉甸甸的,脖子上的繩子刺得我脖子都是血,嚇得我哭泣不止。
駝背的小老頭朝黑乎乎的森林小道走去,一連敲著響亮的銅鼓,一邊扯著又尖細的嗓門吆喝。
“借、種生孩子啦!帥哥猛男快快來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