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新車子停在門口,車頭還懸掛著紅花,我就覺得太突然了。蔡偉是做過汽車銷售員,經(jīng)常去辦理過戶手續(xù),認(rèn)識的人多,幾個小時就搞定了。
這幾個月來,我一直說要購買車了,在網(wǎng)上實體店上看了很多次,猶豫不決,沒想到一天就解決。
由於是別人用過的,我拿抽子葉來清灑一遍,又趕緊去購買燒雞,用來祭拜鬼神,宴請?zhí)K露露夫妻過來吃飯,算是慶祝購買新車。
我們四人在樓上吃飯時,看到曹麗諾的老公找上門來。他帶著幾個朋友上來索價,說是車子賣得太低,十三萬的新車子,開不到十來天,哪能八萬塊錢就賣掉。他聲稱老婆是趁著他上班的時侯,未經(jīng)允許偷偷賣掉的,強(qiáng)烈的要求加價。
蘇露露破口大罵一頓,威脅報警了,才把他們嚇走了。
一般夫妻在結(jié)婚前,都是感情恩愛,花錢斤斤計較。可能一旦感情破裂鬧離婚,那就會大打出手,巴不得對方都破產(chǎn)敗光。
曹麗諾怨恨出軌的丈夫,也不珍惜老公的財產(chǎn),纔在怨恨中低價出手,就是想給他一個報應(yīng),巴不得他全家破產(chǎn)淪爲(wèi)乞丐,以泄心中的怨氣。
晚上,秦連城沒有來陪我,發(fā)來短信說,今晚凌晨一點鐘左右,瘋姑娘就會被別人拐走,賣給深山裡的老光棍,叫我和蔡偉做好準(zhǔn)備。
我坐在收銀臺前,疑惑秦連城去哪裡時,看到學(xué)校的林園上空,飄浮著秦連城的參天古樹和棺材屋,許多鬼神進(jìn)進(jìn)出出,好像又要聚會一樣。
有些惡鬼是騎著黑馬前來,有些是乘著花轎,有些是開著紙轎車前來。在棺材屋的院子前,停滿各式各樣的坐駕。進(jìn)入棺材屋裡的惡鬼,至少有成百上千人之多。
我站在店鋪的門口,發(fā)呆的盯著棺材屋時,蔡偉臭美的開車上街遊玩回來,順便給我?guī)硪瓜难蛉獯?
“你在看什麼?”
我說:“有好多的鬼神。”
“在哪兒?”
“就在學(xué)校的樹林裡。”
蔡偉睜大雙眼,什麼都沒看到,問:“我想借你車子開回家一趟。老媽有腳傷住院時,我都沒回去。”
“嗯。”我真想走進(jìn)棺材屋裡看個究意,可是看到有十二點鐘了,就說,“你快上樓洗澡,等會兒我們出門了。”
“好嘞!”
那麼多的鬼神進(jìn)入棺材屋裡,秦連城到底要做什麼呀!
若不是等會兒去救瘋姑娘,我肯定會好奇的進(jìn)去看個究竟。
莫約十二點半鐘,我們開著車子出門了。
在安陽路工商的自動取款機(jī)旁,瘋姑娘就在玻璃門旁邊上,打著地鋪睡著了。可能是身上太髒臭,飛滿蚊蟲汪汪不停,讓它睡不沉的伸手趕著蚊子。
對面的路旁樹底下,停著一輛麪包車,玻璃窗裡冒出濃濃的煙霧,幾個壞男人眨著狗眼查看附近的情況。
蔡偉把摩托車停在左側(cè)的樹底下時,看到麪包車的車門打開,走出兩個戴著披頭黑衣的壞男人,鬼鬼祟祟的靠近瘋姑娘的身邊,拿出一根早就準(zhǔn)備好的麻醉針,直接打到瘋姑娘的屁、股上
,疼得瘋姑娘驚醒的尖聲時,另外一個男人緊緊的壓住她的嘴巴和手腳,猛的拖拉著她,直接往麪包車上扛去。
我瞧在眼裡,驚得目瞪口呆。
這兩個人真夠歹毒了,趕緊叫蔡偉開著車子過去,明亮的車燈照得他們驚愕的停下來。見到不是警察時,也不理會我們,直接往麪包車上塞上去。
蔡偉開車經(jīng)過麪包車前,厲聲的吆喝:“王蛋猴七,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敢殺了你,就被公安槍斃。”
驚嚇得他們手舞足蹈的把瘋姑娘扔到路旁,慌里慌張的開車逃跑了。
可憐的瘋姑娘,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扔到路旁的垃圾桶旁,周圍盡是飛滿蒼蠅蚊蟲。
什麼是人間地獄,活得不人不鬼,不生不死,看著瘋姑娘,我是深刻的體會。
做人呀,要懂得惜福,否則淪落到瘋姑娘的地步,可就麻煩。
我去附近的公共電話亭,拔打給她的家裡人。
可能對方已經(jīng)沉睡了,電話響了許久,纔有人接聽。
“喂,你的女兒是不是失蹤了?”
一位中年女人的慌亂聲音問:“是的,是的。請問你看到我兒女張小麗嗎?她有點精神不正常,從家裡走丟失蹤的。”
“你女兒睡在垃圾桶旁,你過來接她回去。”
“在哪兒?”
“在江南市安陽路的工商旁邊。”
“你怎麼確定是我女兒?”
“一個瘋姑娘唄,長得清瘦,就跟你刊登報紙的一模一樣。”
對方慌忙的央求:“姑娘,你行行好。你就守在我女兒旁邊,我馬上打電話給我兒子。我兒子剛好到江南出差。一旦確認(rèn)是我女兒了,會有重金酬謝。”
“你快點叫他過來。”
我就掛掉電話了。
蔡偉點著煙問:“這是誰家可憐的姑娘?”
“老公跟我說,是一戶有錢人家的女兒,可是我也不知道真假。”
莫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看到有人開著一輛賽車形狀的保時捷豪車過來。那個男的莫約二十七八歲模樣的年輕人,把車開來停在路邊後,就朝工商自行取款機(jī)的方向走來尋找,陪同的還有一位長髮飄飄,身材高桃穿著超短裙的姑娘,邁著高跟鞋走在後面。
我叫喊一聲:“喂,帥哥,你妹妹在這裡。”
那個年輕人趕緊小跑過來,我拿著手電筒照在沉睡的瘋姑娘臉上。
他一眼瞧見了,趕緊驚惶失措的叫喊:“小妹,小妹,你快醒醒。”
我提醒道:“她被別人打了麻醉藥,想拉去賣給別人當(dāng)老婆。是你妹妹的話,就送她回家。”
那個男的激動失聲的回答:“她就是我妹妹,謝謝你們。”
“不客氣。”
男的傷心叫喊:“珍珍,快過來幫我把妹妹擡上車去。”
那個長腿妹妹嚇得罷手,掩著嘴害怕:“你妹妹是個瘋子,又髒又臭,我不敢靠近。”
男的生氣的咆哮:“你它馬的想嫁給我,就這麼對待我妹妹。滾,快滾出去。沒良心
的東西,滾得越遠(yuǎn)越好。”
嚇得姑娘哆嗦的辯解:“張勇,不要生氣!我?guī)湍憔褪抢玻 ?
看著那個姑娘嬌柔造作的跑過來幫擡,我趕緊叫蔡偉開車離開了。
蔡偉開著車子,準(zhǔn)備沿著斜坡路馳向東山大橋時,一陣陣陰風(fēng)吹來,狂風(fēng)大作,天閃雷鳴般,好像快要下起大雨,驚得橋上的路人都紛紛逃離。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橋上籠罩在一片青光茫中。橋上面鬼影閃閃,成羣結(jié)隊的惡鬼們,手中提著大刀和長劍。
在橋頭西側(cè)上,身穿青色甲衣排列整齊的鬼衛(wèi)兵,手持長矛盾牌和弓箭手,發(fā)出霍霍的叫喊聲,顯得威武雄壯的鎮(zhèn)守在橋面上。
橋的正中心上空,兩個惡鬼高舉著黑色骷髏頭的旗幟,上面寫著旗號‘雞羅大神’四個棣書黑字體,分明就是雞羅姐手下的陰兵。
雞羅姐原本就是一個妖精,佔山爲(wèi)王的招攬孤魂野鬼,試圖稱霸一方。多年前控制了東山大橋後,每年從橋上害死很多人,要麼車禍,要麼盅惑人心去跳橋自殺,要麼殺人扔到橋底下,藉機(jī)擴(kuò)張她的勢力。
“蔡偉,快停下來。”
“什麼事?”
“就停在公車站旁,不要動了。”
蔡偉見到我驚惶失措的樣子,趕緊把車停在空蕩的公車站旁。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鐘,早就沒有公車經(jīng)過。
我從車子下來,站在路旁朝東山大橋瞅去,好多鬼兵哦。橋頭西的左右兩側(cè),我還看到安裝著八門沖天火箭炮,八輛坦克車輛,牢牢的鎮(zhèn)守,防止敵人襲擊。
記得秦連城說過,東山大橋是由雞羅姐控制的,難不成秦連城派人奪取大橋?
“陳香,快要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橋上好多的惡鬼,好像就要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橋上好多的換鬼兵,有火箭炮和坦克兵。”
蔡偉想點菸時,嚇得趕緊收起來。
“走吧,我們過橋東去看看。”
我鑽進(jìn)車子裡,一邊默唸經(jīng)咒,防止惡鬼傷害。
車子沿著寬闊的大道,在路燈的照耀上,緩緩的馳上東山大橋。
在寬闊雄偉的雙向十二車道橋面上,佈滿了手持長矛的衛(wèi)兵,警惕的防備著來自橋東的威脅。幾個惡鬼擡著一面大鼓,凌空飄浮在半空,怦怦的發(fā)出響亮的擊打聲。
可能是我念著經(jīng)咒,車子緩緩的沿著中心車道馳去,車窗外佈滿兵們,兇神惡煞的盯著我們看。我假作沒看到,很快就穿過人羣開往橋東。
橋東下坡後,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景觀花圃。每次過年過節(jié),花圃就會盛裝打扮,擺上慶祝國慶或是春節(jié)等標(biāo)語,是江南市人民最喜歡遊玩的地方,也是商業(yè)繁華的地方。
車子馳下坡時,我看到花圃的正中央上空,飄揚著一面明黃色鑲著金龍的旗織,上面寫著‘朝山君’三個仿宋字體。
朝山君是秦連城的封號,難道今晚是秦連城領(lǐng)兵攻佔東山大橋嗎?
東山大橋是陰陽橋,每年都能決定幾百人的生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