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苦楚的接過請柬,看了3月18號晚上,在星河酒店舉行隆重的婚宴,下午六點半鐘開席。我沒好氣,帶著委屈的哭腔,淚水嘩啦啦的落下。
趙力威冷酷無情,板著陰沉的臉:“你是個好姑娘,算我沒福氣不能娶你。八年來,花費你不少錢,又得到你的精心照顧和贊助,我纔有幸考上公務員。”
我委屈的嗚咽,抹拭著淚水:“老公,如果你不想讓我在美容店裡工作,我就換別的工作。你嫌我的學歷太低,我儘量參加自學考試,拿到本科文憑。我有機會一定參加考試,不會給你丟臉了?!?
“別這樣了,陳香?!?
“你一直叫我老婆,怎麼能輕易改口?!?
“已經改變了,你得面對現實。”
“我十六歲就跟你在一起,把你當成老公一樣。我再任性發脾氣,從來不敢對你發火。你說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會盡量讓你開心?!?
“我都告訴你,金嬌媚的爸爸是副市長。我想當官掙錢的話,必須依靠他的提拔。如果沒有人扶持,一個低級的公務員能有什麼前途?!壁w力威深情的安慰,“你辛苦的供我讀書生活,那份真心我都忘不了。你放心,等我飛黃騰達的時侯,會報答你的?!?
“老公,我不要你飛黃騰達,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都告訴你,一個男人沒錢沒地位,會被女人瞧不起的。雖然你沒說什麼,可是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我抹著淚水哭訴:“我都跟你這麼多年了,沒問你要過錢,也沒說句傷你自尊心的話,怎麼能怪我。是你爸媽給你壓力,不關我的事?!?
“別這樣了,陳香,把我忘了吧?!壁w力威從黑色手提袋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遞塞到我的衣袋裡,“這是我給你的十萬塊錢,算是償還給你。記住了,別讓蘇露露知道你有錢,不然會借了不還你?!?
“老公,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嘛?!?
“我都拿了人家的房子和錢財,一定要娶金嬌媚。”
他說完了,頭也不回的上車離去。
我淚水籟籟滑落的看著他離去,心都碎掉了。
我哭泣的目送他的車子消失在街道的車流中,覺得不能錯過趙力威。他肯定還會愛著我,只是一時貪圖別人的權勢財產,才鬼迷心竅的娶上別人。只要我破掉他的降頭術,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愛上我。
晚上九點鐘,我下班回到出租房,上樓進屋後,趕緊點燃檀香祈
禱,希望大神大仙幫幫忙,把趙力威召回到我的身邊。一旦他跟別人結婚有孩子,我就沒有機會。
難得有緣愛上一個上等的好男人,我不能錯過,否則會後悔終生!
我進入房子裡,看到充氣男坐在窗臺的椅子上,呆若木雞的表情瞅著窗外。我把充氣男的衣服給解掉,抱進牀鋪躺下來蓋上被子??此察o的躺在身旁,覺得很沮喪。
秦連城居心叵測,叫我對著充氣男說,我願意把身心送給秦連城,豈不是欺負我弱智。我愛的人是趙力威,不是心術不正的邪師。
我害躁的摸著玩具男的大塊胸肌,覺得體格健壯感到羞怯時,聽到樓底下,傳來嗷嗷的哭泣聲。哭聲悲憫,像似死人一樣,慌得我趕緊出來看個究竟。
哭聲是從一樓裡傳來,聽聲音就是樑大爺。
原來樑大爺陰氣重,平白無故的花眼了,看到送葬的鬼隊伍。
樑大爺六十二歲,租住在一樓的4號房,兒子兒媳住在隔壁的3號房,他上個月生病出院後,一直呆在家裡休息。
樑大爺想到院子的水龍頭來取水時,看到院子有一羣敲鑼打鼓的送葬隊伍,擡著一副黑色大棺材,中間張帖著巨大的‘奠’字,兩旁排滿花圈,前來送葬迎葬的人羣,黑壓壓的擠滿院子。
送葬的哭聲切切,哀樂聲聲,炮竹陣陣,氣氛顯得詭異。
樑大爺看到棺蓋敞開,幽深的棺材裡裝滿毒蛇盅蟲,似乎要送某個人入葬,驚得樑大爺心臟怦怦直跳,以爲自已快要死了,鬼神已經召喚他,嚇得嗷嗷的哭泣。
樑大爺的哭聲驚動整幢樓房裡的人,其它租戶聽聞都跑來看熱鬧的問清原因。聽樑大爺冷靜的講述,說是剛纔短短的一分鐘,看到一位穿著清朝宮女服裝的老太太,頭上戴著白色的花,趾高氣揚的帶領一羣擡棺材的黑衣送葬隊伍,風風火火的闖入院子來。
我在陽臺上朝院子裡張望,果真是有一道長方形的黑影閃現在院子中。那是對面六層高的自建房屋頂上的遮雨篷,投射過來的陰影,根本不是什麼黑衣人擡棺材。
“那是屋頂上遮雨逢投過來影子,不是什麼真棺材?!?
“樑大爺生病了陰氣重,肯定是招惹什麼鬼神,得趕緊去請道公來驅邪?!?
“看樣子,八成是樑大爺大限將至,鬼神來召他走。”
我聽到鄰居在院子裡議論紛紛,有人勸說樑大爺要去請道公做法事,有人勸說趕緊回老家準備後事。
我猜想,人家都把黑棺材擡來了,肯定是鬼神來勾走樑大爺的魂魄。
真是無常大鬼不期而到。冥冥遊神,未知罪福。七七日內,如癡如聾。人老了,都有一死,誰都逃脫不了死神的召喚。
我是覺得納悶,樑大爺說,一位身穿著清朝宮女服裝的老太太,頭上戴白花,這是什麼意思?
樑大爺果然心生害怕,連夜叫兒子送回老家。
十二點鐘,周圍一片寂靜,我去洗澡更換睡衣,準時上、牀睡覺。
篤篤篤,敲門的響聲清楚傳來。
我趕緊爬起來,走出客廳問:“誰在外面敲門?”
難道是蘇露露跟蔡偉吵架,跑過來跟我抱怨,說他大男人沒本事掙錢。蘇露露也真是的,老是抱怨挖苦蔡偉沒本事掙錢,拖累她不能享清福。我私下覺得,是蘇露露的心思也不對,用情也不真。
真正愛一個人,何必要介意是否有錢財有房子。
我打開房門,不是蘇露露,什麼人都沒有。
我疑惑的要關門時,發現門外的樓梯擺著一個黑色的小型紙質棺材。在樓梯聲控燈的照射下,好像有人擡著棺材來到我門口,可惜門口有幾根菖蒲草擺橫,另外撒有木炭灰,好像是在防止邪靈入侵。
按照鄉村的習俗,有人死了,各家各戶都會在門口撒上灰燼,安插菖蒲草來避邪。誰好心的幫我在門口擺上菖蒲草避邪鬼,難道是樑大爺死了?
樑大爺跟著兒子兒媳連夜回老家,估計是半路上已經斷氣。沒準是老好人的房東太太聽到壞消息,纔好心的幫忙擺上菖蒲草避邪。
可是黑棺材應當放在樑大爺的家門口,幹嘛要跑到我房門前來,真是可惡。要是讓我看見,不得臭罵一頓解氣。
紙質小棺材就擺放在門口,很不吉利,我又不敢用手拿,怕沾了晦氣,就去找來掃帚,先砸揉壓扁了再掃到樓底下去。
我關門進房睡覺,看著躺在旁邊的充氣男,眼勾勾的盯著我,總覺得怪怪。要是我有一雙陰陽眼,沒準就會看到趙力威的魂魄是否召來了。
“帥哥,謝謝你陪我睡,祝願咱們都能睡個好覺,晚安?!?
我剛關燈,手機就震響起來了。
一看是秦連城打來,嚇得我趕緊扔掉不敢接聽?,F在都十二點鐘,不會還叫我過去。居心不良的邪師,我纔沒犯傻跑過去讓他非禮。
第三次來電了,想必是緊急的,嚇得我皮頭髮麻的接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