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拿著大刀,兇神惡煞的朝我撲砍過來。恰好我身上配帶的靈符,散發(fā)出強(qiáng)烈刺眼的光茫,把九公主重重的震摔在地下。
我結(jié)著手印念著咒語,召來護(hù)法鬼神,嚇得九公主逃遁掉。
黃水生的隊(duì)伍手腳麻利的折騰五個小時,就把若大的古榕樹順利的挖掘出來,用吊車放在卡車上面。挖掘機(jī)把樹坑埋平,黃水生在原地上種一顆小榕樹,做了簡單的祭拜儀式,說是砍一棵種一棵青山永不老,就趕緊回去了。
我搭坐蔡偉的摩托車回到店鋪時,見到秦連城坐在茶幾上,安靜的喝著茶水。
我激動的上前摟抱住他,撫摸著他的臉:“老公,我看到你躺在牀鋪上被侍衛(wèi)們擡走。是不是受到九公主的虐待?”
秦連城眨著狡潔的笑容,親吻著我的臉頰:“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又豈會像個潑婦一樣,去
幫我把九公主趕走。”
“你,你是什麼意思?”
“多年以前,我逃離陰娘娘的魔掌出來找你時,一直被人追殺。九公主收留我,並且喜歡上我。一個真心喜歡我的女人,我又怎麼好去拒絕。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九公主對我念念不忘,執(zhí)著的情義也曾讓我感動。如果想她主動放棄,你出面幫我擺平,不是更好嗎?”
“哎喲,這麼說你是故意。”我感覺上當(dāng)受騙的抱怨,“爲(wèi)什麼要騙我?”
秦連城親呢的摟著我的腰間,把頭靠在我的脖子上,幽幽的耳語:“九公主出身富貴家庭,從小嬌生慣養(yǎng),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氣勢。我是她昔日的情人,自然是以謙虛謹(jǐn)慎的態(tài)度去遷就她。所以,憑著她溫柔的迷、魂香,哪能輕易迷倒我。而且你都看到了,她依附的大樹,就這麼輕易被你和壞人給挖掘了。她的法術(shù)對付一般的鬼神沒什麼,卻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委屈的抱怨:“要是這樣的話,我挖掘古榕樹,把九公主棲身的宮殿給拆毀了,豈不是太過份了。”
“九公主生前是尊貴的公主,死後就淪爲(wèi)邪魔惡鬼。我住在她的宮殿時,親眼看到她每年都要害死一百個人,其中就有十個可憐的孩子。我早就想除掉它,可是它對我有救命之恩,又怎麼能恩將仇報。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宮殿給折毀,消損它的法力,讓它不敢胡作非爲(wèi)的去害人。”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也不能拿我性命去開玩笑,我差點(diǎn)死在靈峰洞?”
“哪會輕易的讓你死掉,沒見到老阿婆送藥湯給你,你在山洞裡又有手機(jī)信號給你打電話救助嗎?這是增加你的信念,深知陰間的可怕,活著的時侯不要墜落陰間做鬼。”
“嗯,我也覺得自已走運(yùn),能有人救我。可憐古榕樹有五百年的生命,就被我這麼挖走了,實(shí)在可惜。”我擔(dān)心道,“你跟我說過,萬物皆有靈,衆(zhòng)生皆有命。榕樹活了這麼多年,不招誰惹誰,就被人這麼野蠻的挖走了。”
“即使不被你挖走,若干年後也會被人挖掉。你都看到了,城市裡有那麼多的古樹,都是強(qiáng)制移植過來,那
是它們的命運(yùn)。”
蔡偉站在收銀臺前,看到我發(fā)呆的站在茶幾前說話,吐著濃煙問:“陳香,你在幹嘛!”
我失態(tài)的推開秦連城,說:“我老公回來了,就站我背後。”
蔡偉疑惑的問,“你老公長得什麼模樣,可以看看他嗎?”
我搖搖頭:“你要是看到鬼,就證明你陰氣重不吉利。明年我老公就會到店裡來,你會看到他。”
“那好吧,不打擾你們兩口子,我該回去了。”
看著蔡偉離去,我溫柔的躺在秦連城的懷抱裡,跟它久違熱切的舌吻。
暖暖的,甜甜的,差點(diǎn)我就癱瘓?jiān)谒膽蜒e。
“老婆,我們上樓去。”
“嗯,老公。”
秦連城攬著我的腰間上樓時,看到整個客廳張燈結(jié)綵,古香古色的桌子沙發(fā),懸掛屏風(fēng)的壁畫,擺著雍榮華貴的牡丹花,宛如古代宮殿的佈置,散發(fā)出一股暖人心思的清香味。
其時,我們才分開有十二天左右,算是小別勝新婚。
秦連城依舊像平常那樣,有幾分粗野,又有幾分溫柔脈脈,把我情不自禁的鑽在他的懷裡,軟得像一潭桃花水,汪汪暢流隻身不知何處去。
“你是我老公,以許不許在外面過夜,否則我會生氣。”
“遵命,老婆大人。”
秦連城親了我一口,又爬過來壓在上面。
“不要了,老公,我整個晚上都不能睡,早上會有熊貓眼。”
“老婆,聽話啦,明天再睡。”
他不顧我的央求,執(zhí)意要持續(xù)的折騰,害得我根本不能入睡。
天亮的時侯,秦連城吻別了,才遲遲的離去。
中午的時侯,黃水生開著麪包車到店裡來了,拿三萬塊錢送過來,算是把賣掉古樹的錢分贓給我們。
“陳小姐,要是你看到哪裡有好樹,咱們就一起合作,一起發(fā)財(cái)。”
“你把樹賣給誰?”
“嘿嘿,陳小姐。咱們都說好了,樹就有我們來處理,你別擔(dān)心。”黃水生咧著黃牙訕笑,“質(zhì)量好的樹,有錢人最喜歡了。”
“我是擔(dān)心樹會死掉,五百年的生命,就葬送在我的手上。”
“嘿嘿,陳小姐,樹已經(jīng)種下來了,你別操那個心。哪怕它剛種下去就死了,也是它的命,跟你沒關(guān)係。”
我生氣道:“黃老闆,話是不能這麼說。”
黃水生吐著濃煙,嘆息一聲:“這天意誰會知道,要生要死就隨便吧。”
黃水生見我是開成、人店,嘖嘖的讚歎,購買一個仿真林志令的硅膠充氣娃娃。在叫蔡偉教他學(xué)會充氣和保養(yǎng)後,他大大方方的摟抱著放進(jìn)麪包車裡。
我怪不好意思的問:“黃老闆,你長得不醜,又是當(dāng)老闆,怎麼不找個嫂子?。”
黃水生扔掉手中的半截?zé)煟瑪D著佈滿滄桑的黃臉,苦澀的訕笑:“心裡只有老婆和孩子,不願找別人。”
“哦,要是有心,幹嘛不把
她們接到身邊生活。”
“六年前,我二十三歲,去順德的電子廠打工,認(rèn)識一位普通的貴州妹子。她不嫌棄我家住窮山溝,跟我回來結(jié)婚。別看我老婆長得又黑又粗,說話扯著嗓門,人可善良了,可惜生下兒子的當(dāng)天,難產(chǎn)的死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
“哦,對不起,很可惜。”
“我原本要提前送她到醫(yī)院待產(chǎn),她怕住院費(fèi)太貴了,執(zhí)意留在家裡生。當(dāng)時我也沒有錢,家裡窮得四處借錢。我老婆善解人意不願增加負(fù)擔(dān),結(jié)果把自已跟兒子給害死了。其時,也是我做男人的窩囊,當(dāng)人老公掙不到錢,照顧不了老婆孩子,還不如跳到東山大橋去做淹死鬼算了。”
“黃老闆,這是她的命運(yùn),你也沒辦法。”
“我貪生怕死,不敢跳到河裡淹死,就只能這樣像狗一樣活著吧。”
看著黃水生開著麪包車離去,我心裡冰涼冰涼的,多麼悽慘的人生傷心事。
我傷感的看著收銀臺上的三萬塊錢,接到蘇露露打來電話。
“陳香呀,曹諾麗跟老公鬧離婚,想把新購買的大衆(zhòng)寶來給賣掉。你要想購買車子,乾脆就接手要她的車。”
我吃驚的問:“曹諾麗上個月才結(jié)婚,車子也是新購當(dāng)成婚車,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她老公在新婚當(dāng)夜,趁著她喝醉,就跟伴娘睡在一起了。”蘇露幸災(zāi)樂禍的,這是她心態(tài)最不好之一,總是希望別人出事,“剛纔她到我家裡來哭訴,想急著賣車子拿錢離婚。她跟老公結(jié)婚的財(cái)產(chǎn)中,房子是她婆家的,只有車子最值錢。”
“車子是誰出錢購買的?”
“肯定是她老公出錢。她趁著老公作賊心虛,趕緊把車子賣掉換錢,做好離婚準(zhǔn)備。”
我上個月參加婚禮,看到是一輛黑色的好車,忙問:“她購買的車子多少錢,現(xiàn)在又賣多少?”
“她購買包括交稅上戶在內(nèi),總共十三萬五千,現(xiàn)在要賣十萬塊錢,可以直接過戶使用。車子是高配製的,行駛里程不到六百公里。要是我有錢,就輪不到你了。”
“嗯,我不懂得車,我叫蔡偉過去看。”
上個月,曹諾麗在國際飯店隆重的舉辦婚禮,邀請我去參加的時侯,覺得跟她來往不多,不算親密,給了一百塊錢的紅包。怎麼現(xiàn)在就鬧離婚了,真是可惜。
蔡偉過去看了,很快打電話過來說,車子完整無損,手續(xù)正常。他跟曹諾麗討價還價後,一次性付清八萬塊錢,可以直接辦理過戶,包括保險和稅收在內(nèi)。
蔡偉就先給曹諾麗三萬塊定金,等配合辦理過戶手續(xù),就把剩下的餘款給她。
我坐在店鋪裡時,看到蔡偉跑過來跟我拿身份證和戶口本,就去辦理過戶手續(xù),順便叫我去購買燒雞,晚上喝酒慶祝。
我說車子都沒見著,慶什麼祝。
下午五點(diǎn)鐘時,蔡偉打電話叫我取錢,要把餘款拿給曹麗諾。
我去銀行轉(zhuǎn)帳回來沒多久,看到蔡偉開著新的寶來車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