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太太恨恨的指著房間:“這人不要臉的壞姑娘,身上患有艾滋病,就要傳染給我孫子?!?
我哆嗦不已,染上不治之癥,意味著死神就來召喚。
我情急的推開房門,見到蔡偉赤條健碩的身體,把一個姑娘按在肚皮下作樂,發出打情罵俏的聲音,搖得嗄吱嘎吱作響。
蔡偉回頭瞧見我,嚇得趕緊扯過牀單遮蓋住。
“你,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了,今天早上去看車。”我板著臉叫嚷:“喂,小姐,你身上有病,怎麼厚著臉皮來跟人家睡覺。萬一傳染出去,你對得起良心嗎。”
那是一位長得肥胖的姑娘,披頭散髮的回答:“我是清白的黃花閨女,哪會有病。你不要誣衊我?!?
鬼老太太怒火中燒的叫嚷:“臭不要臉的壞姑娘,都蚤癢得發爛發臭發黑了,還敢嘴硬。”
我厲聲的訴責道:“蔡偉,她得檢查一遍,否則你死定了?!?
我扔下這句話,就關上房門。
沒過片刻,我聽房間裡傳來一陣響亮的‘啪’耳光聲,姑娘‘哇’的哭泣聲。
“我沒病呀,只是有點蚤癢,你怎麼就誤會的打我了。”
蔡偉勃然大怒的咆哮:“你快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
我生氣的推進去,警告道:“蔡偉,你怎麼打女人了,還是男人嘛!她都這個情況了,趕緊帶她去醫院檢查。你自已也要過去讓醫生看看,別傳染上了。”
他們兩人心慌意亂,穿上衣服匆忙的洗把臉,趕緊去醫院檢查。
看車的心情沒了,我悻悻的回店裡呆坐。莫約兩上多小時後,才見到蔡偉臉色蒼白的過來。
那個姑娘果真的查出艾滋病,害得他差點傳染上。醫生幫忙消毒,並且給藥吃了,叫他過兩天再去複查。
這個壞男人,耐不住寂寞就去洗頭店裡找姑娘,還說要帶回家裡給父母親看過了,就登記結婚。
不聽我的勸告,活該遭罪受。
晚上,蔡偉沒有回去。店裡晚上會有鬼魂來購物,怕驚擾到他,叫他上樓在客廳裡看電視。
我獨自坐在店裡,想念秦連城的發短信給他,也不見回覆。我悶悶不樂的時,看到一具僵化的白臉惡鬼飄蕩在店鋪門外。
守店的盧大帶著幾個惡鬼,手中握著刀劍,把白臉惡鬼擋住門口。
我剋制住恐懼,小心翼翼的走出門外。
“你好,請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它沒有回答,靜靜的盯著我。其時它的白臉上,有一雙黑洞洞的雙眼,不眨眼也沒有表情,就像一個白紙裁翦製作的紙人。
紙人?就像死人時陪葬的紙人。
“你再不吭聲,就趕緊離開,不要到店裡來?!?
它沒有坑聲,一動不動的對著我,根本不知道它要做什麼。
我很生氣,雙手結著手印,唸誦著驅邪的〈大悲咒〉,驚得白臉惡鬼轉身徐徐的消失掉。
十二點鐘了,遲遲不見秦連城的回來,我疲倦的入睡了。
我正睡得深沉時,聽到門外傳來
篤篤的敲門聲,把我驚醒了。
“陳小姐,外面有邪師詛咒你,快點醒來?!?
有邪師詛咒我,嚇得我趕緊爬起來,拉開窗簾朝外面張望,果真有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店鋪門外,擺著祭壇燒香唸咒。在邪師的身旁,站著一位燒紙的胖子。
我定眼仔細瞧,不是別人,正是蔣成壽師父,就是向女鬼張若夕招魂的邪師。
“喂,你在幹什麼!”
蔣成壽擡起頭來,拆射出蛇一般的利眼,冷蔑的說:“臭丫頭,你敢破壞我的招魂法壇,我會報復你?!?
“是你心術不正,怎麼敢來怪我?!蔽依洳环赖某念^頂上吐去口水,“法術不靈法術不靈,害人害你自已?!?
我不顧穿著睡衣,想起睡在隔壁客房的蔡偉,趕緊過去敲門叫醒。兩人拿著棍子匆忙下樓,不把鬼邪師教訓一頓纔怪。
蔡偉慌忙的打開玻璃門的大鎖時,蔣成壽師徒已經騎著摩托車逃走了。
蔡偉惱怒的隔空叫罵:“你們它馬的有種別走,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我把電燈拉亮,帶著手電筒出去查看,看到鬼邪師拿著三塊狗便,當成三個香爐般,插著草香做儀式,磚頭上還擺放一碗蛇血和幹蟾蜍,配著靈符和咒文,一個刺著毒針的木偶人。另外一張字紙上寫著我的名字,明顯就是要咒死我。
整個店鋪的門口,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臭蚤味。
蔡偉生氣的拿來掃把清理,我是上樓拿煤油來,一把火焚燒掉。
這個鬼邪師真是太陰毒了,竟然半夜三更來施法害我。
我把髒東西裝進袋子裡,叫蔡偉拿去扔掉後,走進店鋪裡上鎖,看到白臉惡鬼,又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門口。
我生氣的咆哮:“你給我滾出去,別來蚤擾我。”
它一動不動,像紙人一樣站在那裡。
蔡偉拿著棍子問:“是誰?”
“就是那個白臉惡鬼?!蔽覈樀枚哙?,“等我老公回來了,肯定要打你!”
蔡偉拎著棍子朝白臉惡鬼走去,它就躲避的閃到另外一旁,似乎害怕生人。而盧大和幾個惡鬼試圖過去趕它走,卻沒辦法靠近。
很明顯白臉惡鬼的法力,比遠盧大的要高明,根本動不了它。
我生氣的再念經咒,嚇得它離去後,叫蔡偉鎖上玻璃門。
我得想個法子才行,不能讓白臉惡鬼放肆的驚擾我。
一般普通的孤魂野鬼進店裡來,購買完了就會自動離開,哪會像它一樣惡意的跟蹤不走,真是太欺負人。
更重要的是,養鬼師公然跑到店鋪來施法害我,真是可惡。
老公,在你在哪裡?
我想著秦連城時,見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很快房門敲響一聲,他就推進來。我撲上前去,緊緊的鑽到他的胸懷裡。
“別害怕,老婆?!鼻剡B城撫揉著我的肩膀,“我在外面有些事情,要出去幾天?!?
“要去多久?”
“可能幾天吧,我是回來向你道別?!?
我失望之極,捨不得他離開:“你要
去哪裡?”
“去雲風山,九公主邀請我去作客。”
我正想詢問誰是九公主時,秦連城就湊過來,用溫暖柔軟的舌頭堵住我的嘴,熱切的親吻,並且把我摟抱在牀鋪上。
“老婆,我找個機會教訓養鬼師,讓他不敢來得罪你?!?
“嗯,我知道了,老公。”
秦連城正要脫衣解帶爬上來時,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叫喊。
“君上,馬車已經備好,九公主在花殿裡等侯?!?
我大吃一驚,依依不捨的拉住他的手:“老公,你要早去早回?!?
秦連城臉色不悅的脫上衣服,湊過來親吻臉頰:“老婆聽話,早點休息,過幾天我再回來?!?
看著他悶悶不樂的走出屋外,我趕緊爬起來往窗臺下看去,見到店門口停著一匹渾身潔白的寶馬,拉著明黃色的七彩寶蓋車。寶馬香車的旁邊,站著八位身穿青蟬絲衣的侍女,個個容貌顏麗,姿彩照人。
秦連城登上七彩寶蓋香車,帶著一股清幽的蘭花香,徐徐的往東南方向飄去。
華麗的香車,帶著籠罩在斑斕彩光中,消失在我的眼皮底下時,總是覺得大事不妙。
誰是九公主,連八位侍女都美若天仙,想必九公主更是姿色動人。
哎呀,我怎麼吃醋得心裡泛酸。秦連城長得帥氣,許多姑娘都惦記著喜歡他,也是情有可緣。
但願他能真心真意的待我,也不枉我一往情深。
大清早,我重新在店鋪外打掃衛生,把養鬼師留下的髒臭蚤味給沖洗。實際上是噴灑了尿便,散發出腥臭味,真是太可惡。
莫約才九點半鐘,見到林子雄開著越野車馳和小巷子,直接朝店鋪開來。
林子雄把車子停在旁邊,滿臉怒氣的板著臉,兇巴巴的盯著地上焚香的痕跡,問:“怎麼回事?”
“昨晚有人來蚤擾,亂扔垃圾?!?
“誰這麼大膽,不怕我抓了他?!?
我見他臉色不好,脾氣暴躁:“你怎麼啦,誰敢得罪你?!?
“就是那個陰陽人,仗著指導員的身份,在會議上指責我是撞了狗屎運才立了大功,說我沒本事破案,當個副所長吃乾飯?!绷肿有塾袣鉄o處出,“若不是他爸是個當官的,老子不當場湊打一頓,這個狗雜碎!
“你才當上副所長多少天呀,怎麼能開罵你。證明這人素職低,你就別計較。”
林子雄怒氣洶洶:“那個女學生早就失蹤了將近一個月,我在外面抓逮逃犯時,已經是登記在案。要是追究起來,應當是前任所長副所長來處理,怎麼能怪我?!?
我吃驚的問:“你說哪個女學生?”
“就是江南藝術學院的大四女生,名叫張若夕。學校和家人都到派出所來報案,說是失蹤不見人影。有人說她是被人姦殺,捆綁石頭扔到河裡?!绷肿有埕d悶的抱怨,“張若夕長得年輕漂亮,能歌善舞,是藝術學院的?;?。她失蹤的事,在幾所大學裡鬧得沸沸揚揚,各式各樣的說法都有?,F在登上報紙網絡後,社會的關注度很高,連上級都下令進行詳細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