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話說我該處理一下膽小鬼的問題了。
我拿起陰陽傘,打開,對著膽小鬼說道:“來,進來,我帶你去見許萬宇。”
膽小鬼想都沒想就鑽進了陰陽傘裡面,我收起傘,帶著膽小鬼回到了探靈別墅。
別墅裡面只有妙旋跟冷門道長兩個人。
冷門見到我回來了,冷嘲熱諷道:“哎呦,小*回來了啊,我還以爲你被膽小鬼給弄死了了。”
這回我長記性了,打不過他就不要自討沒趣,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在正常情況下,爲了維護團隊的戰鬥力,是需要成員相互之間能夠相親相愛、信任彼此的。
但是妙旋卻任由冷門道長對我冷嘲熱諷而不加以制止,這裡面絕對有問題。要麼妙旋也認爲我沒什麼用,想要借冷門道長的手將我剔除出去;要麼就是妙旋想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要怎麼來還擊冷門道長。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現在的境遇都非常的糟糕。
妙旋向我招了招手,“來,剛好有東西給你看。”
我走了過去,妙旋將桌上的一個白色玻璃瓶給推了出來。我認得,正是冷門道長之前用來裝屍氣的瓶子。
妙旋向我展示了他得到的情報。
首先,毫無疑問,這確實是屍氣,而且還是市場厲害的屍氣。
但是這又不僅僅是屍氣,屍氣裡面還夾雜著鬼魂的怨氣。也就是說,這是一種混雜著怨氣的屍氣。
這種情況很少見,比中五百萬大獎還要少見。
正常情況下,屍氣就是屍氣,怨氣就是怨氣,二者根本不可能合在一起。能夠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很有可能,在某種特殊的條件下,某個靈魂進入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屍體中。
本來,人死後,靈魂離開身體就再也回不去了;人死後,沒有了靈魂的屍體也再也活不過來。
但是基於某種巧合,離開身體的靈魂跟沒有了靈魂的屍體相結合了,那麼,就會產生一種新的產物,是鬼也是屍。
暫時給這種新型產物命名爲屍鬼好了。
這裡需要解釋一下,爲什麼人死後,靈魂離開身體就不能再回去了。你可以反過來思考一下,如果人死了,靈魂離開了身體,它還能再回去,那會變成一副什麼場景?那樣一來,人就可以死而復生,一會兒死一會兒生,甚至你連頭都掉了,還能在那邊蹦躂。
顯然,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的,所以人死之後,靈魂是回不去身體的。
經過妙旋的解釋,我明白了,或許我們看到的那個穿著雨衣的男子——葉寒,只不過是個表象罷了。在葉寒身體裡面,或許存在著其他的鬼魂,而那個鬼魂,纔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們正說著了,那邊雲小平跟林覺主兩個人也回來了。
雲小平滿臉愁人,一回來就不停地搖頭。
“沒有什麼發現,葉寒的死完全是處於意外,那場火災跟許建國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邊林覺主也說:“親友都問遍了,根本沒有發現許建國跟葉寒之間有任何的聯繫,甚至連送快遞的記錄都沒有過。這兩個人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的交集。”
果然不出所料,葉寒跟許建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交集了,真正有交集的應該是葉寒身體裡面的那隻鬼,跟許建國之間的關係。
妙旋問有沒有查出許建國生前有什麼仇家或者欠錢的對象之類的沒有。
林覺主回答沒有。
案子一時間又陷入了僵局。
我突然想起來,膽小鬼不是見過那個惡鬼的本貌嗎?或許,妙旋可以像上次畫出老太太的樣子,將惡鬼的樣子也給畫出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妙旋說了一遍,妙旋覺得可以試試,於是我就將膽小鬼給放了出來。
跟膽小鬼將情況說明白之後,我希望他能夠合作。
膽小鬼:“合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除了我之外,其他幾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不知道膽小鬼的往事,對他沒有什麼同情心。而且那幾個人都屬於社會精英,從來都是自己給人家開條件,哪有人家給自己開條件的。
冷門道長冷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把你捏死,你根本沒有任何講條件的可能。”
膽小鬼不服,很倔強地說道:“你們要是不滿足我的條件,我就不幫你們。”
嘿,真是少見得倔強,膽小鬼一向都是很怕事兒,從來不敢跟別人對著幹的,特別是跟一些大人物說話時,嗓門兒都不敢太高。
可是就是現在,膽小鬼居然一番往常的膽小怯懦,表現的很勇敢,嘿,這小子想幹嘛?找死麼?
既然是我帶來的,那我就有義務保護好他。
我站在了膽小鬼的跟前,雙手插兜,對著面前的四個人說道:“不妨先聽聽看他的條件是什麼吧,要是能夠滿足,我們就儘量滿足他吧。”
這本來是一句打圓場的話,結果卻不知爲何,惹的面前的四個人集體憤怒了,我看得出來,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裡面都充滿了怒火。
妙旋:小畢,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探靈小組的成員,怎麼可以替鬼物說話?
雲小平: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們幾個人跟一個懦弱的小鬼妥協咯?荒唐。
林覺主:我可不想聽一個弱者在這裡嘰嘰哇哇。
冷門道長:小*,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
第一次,我感覺到自己是遊離在這個小組之外單獨存在的一個人。
原來,在他們四個人的心裡面,我根本什麼都不是,他們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我。以前之所以跟我一起辦事兒,完全是出於應付而已。
我生氣了,這樣侮辱人的事情發生在了我的身上,對不起,我不能忍。
冷門道長拿出了柳樹枝,指著我說:“我倒數三個數,你給我滾開,要不然,我抽死你。”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我也見識過他柳樹枝的厲害,要是跟他硬來的話,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身後的膽小鬼也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說:“算了吧,不要因爲我的關係害你受到傷害,我不要條件了。”
不行,不可以,要是我今天妥協了的話,以後在這個小組就會徹底的喪失話語權,徹底的淪爲他們眼中的弱小者。
今天不僅僅是爲了膽小鬼,也爲了我自己,即使是死、即使被開除出探靈小組,我也會死撐到底!
冷門道長開始報數,同時柳樹枝也舉了起來。
“三。”
“二。”
“一!”
冷門道長將柳樹條狠狠地抽向了我的胳膊,那力道跟上次抽劉光的尖刀的分量差不多,他這是奔著將我一條胳膊給抽斷的目的去的。
我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頂點,再也壓制不住了,嘭的一下就完全爆發了。
在冷門道長抽下柳樹枝的剎那,我擡起了自己的左手,一把就將柳樹枝給抓在了手心裡面。
被擋下了!
所有人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沒有人會覺得我有這個實力接下這一下。
而我確實接下來了,不僅僅是接下來了,我一用力,直接將柳樹枝給捏斷了,在手心揉成了粉末,一吹,飄散出去。
與此同時,我渾身上下都出現了那鏡面反射般的奇異文字,將我的全身都包裹住了。
我感覺到,每一個文字都好像給我灌輸了無窮的力量一般,讓我變得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