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這才感覺到秦聽雨對於自己來說,是陌生的。
他甚至是恐懼的。
秦聽雨的身子跟一條繩子差不多,這就更加增加了張子明內心的恐懼。
這樣的,還叫人嗎?
就算是練瑜珈,也不會這樣吧?
張子明用盡力氣,站了起來,他吐了幾口唾沫,可是那股很腥的味道還在口中。張子明說:“秦聽雨,你是不是秦聽雨?“
秦聽雨冷冷一笑,又坐到了高高的神龕上,說:“人是可惡的,男人是最可惡的。”
說完,她手一伸,那條大蟒蛇乖乖爬了過去……
張子明叫醒了沈靈。
沈靈一臉懵懂,說:“你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了?我怎麼感覺什麼也不知道,睡著了一樣?”
到了外面,張子明說:“可能是我們跟這個師傅無緣吧,管什麼前世今生,好好珍惜當下就好了。”
時間很晚了,可是還是斷斷續續有人過來。
秦聽雨這是要幹什麼?
張子明腦子裡掠過一股不詳的念頭。
王長順笑道:“書記,出來了?”
張子明很生氣,不過沒表現在臉上,他說:“走吧,太晚了。”
王長順把車開到了蛇溝鎮醫院門前。張子明跟著下了車。
可能是太晚了的緣故,張子明也很困。到了沈靈的房間,張子明躺在牀上,一動不想動……
醒來時,沈靈還在沉睡,孩子一樣的皮膚,孩子一樣的表情……
張子明不忍心驚動她,悄悄起了牀,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昨晚的一幕太恐怖了。張子明儘量不去想。
太陽升了起來,路邊的灌木叢上的露水在樣的照射下發出晶瑩的光。
張子明來到一個買早餐的小店,要了一份豆漿油條,吃完後,看了一下時間,慢慢往北邊走著。
剛到辦公室,王遠走了過來,說:“書記,這麼早,吃過飯了?”張子明說:“吃過了。有什麼事嗎?”昨晚是王遠值班的,所以張子明這樣問。
王遠說:“昨天下班後,縣委來了電話通知,今天要召開縣委擴大會,九點半開始。”
“沒說是會議內容是什麼?”
“沒有。”
“哦,我知道了。你要是沒事,待會兒就跟我一起去吧。”
張子明叫王遠一起去,是因爲王遠以前是司機,技術比較好。
沒什麼別的原因。
可是在王遠看來,張子明這樣安排,是把他當成心腹看待了,所以忙說:“知道,知道。”
張子明想了想,決定把那個青桐碗也帶上,開完會後送給莫軟軟。
這個東西是很值錢,可是張子明不感興趣,再說,這等於物歸原主。莫軟軟對自己一直比較照顧,這樣做,算是應該的。
由於昨晚上睡得比較晚,張子明總是提不起神來。
坐在車裡睡著了。快到清泉縣政府的時候,王遠把他叫醒了。
張子明揉揉眼,坐起來,說:“太困了。”
王遠把車停好,張子明下了車,說:“你有事就先忙著,別耽誤了回蛇溝就行。”
張子明知道,他在這裡當了幾年的司機朋友一定不少的。
王遠果然很高興,說:“知道了,謝謝張書記。”
張子明沒再說什麼,自己夾著那個黑色皮包往五樓的會議室走去。
到了三樓大廳那邊,正巧看見楊振業從她的辦公室走出來。
他見到張子明笑道:“子明來了?”
張子明說:“楊主任,你好,我剛到。”
楊振業站住,把手伸出來,同張子明握了握手,說:“來坐坐吧。,時間還沒到。”
張子明說:“既然楊主任這麼客氣,我就進來坐坐。”
進了楊振業的辦公室,張子明坐下來,說:“楊主任,打聽點小道消息,沒聽說這次會議內容是什麼?”
楊振業說:“好像是關於夏季防汛的工作會議。”
“哦。”
這是每年都要召開的。
可能也是學習一下文件,走走過場的。
“唉。”楊振業嘆了一聲,說:“子明,現在你自由了,我可不自由了。”
張子明說:“那不一樣,你可是跟在姚書記身邊的大紅人,誰不知道呢。”
楊振業搖搖頭,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時間很短,張子明說:“我去會議室了,不耽誤楊主任工
作了。”
到了會議室,張子明在後排的一個位子上坐好。
雖說每年的防汛工作都要召開一個會議,可是今年召開的時間似乎比以前早些。
這次會議由常務副縣長餘慶年主持,縣長康次步傳達上面的文件精神,縣委書記姚勝做指示。
要求把這次的會議精神傳達到每個村。
使廣大的村民有防範意識。
康次步專門指出了蛇溝鎮的問題。全縣有兩個水庫,蛇溝水庫是比較大的水庫,這樣,蛇溝的防汛工作就是這次會議的重中之重了。
開完會後,康次步把張子明叫到了辦公室。沒有工作的事情,康次步是不會輕易叫張子明的。
張子明猜得沒錯,康次步是叫張子明拿出一個專門的防汛預案出來。
這個不成問題,電腦裡有,改一改就可以了。
沒實際作用。
交代完後,康次步說:“子明,你的能力我跟姚書記都是看在眼裡的,蛇溝是個新鎮,你現在擔子很重,我看是不是這樣,爭取年前,把蛇溝的鎮長人選定下來,這樣你就輕鬆了,對你個人的成長進步,也是有好處的。”
張子明眼前馬上浮現出付全德,劉楓,王長順的面孔來,這個問題早晚要解決的,康次步跟自己談這個問題,一定是聽見什麼風聲了。
張子明說:“是啊,我也一直想跟縣長談談,可是一直沒時間,現在既然縣長提出來了,我想聽聽縣長的意見。”
康次步說:“既然這樣,我看今天就針對這個問題專門研究一下吧,算是個碰頭會。”
說完康次步先給組織部長謝長貴打了電話,然後又給姚勝打電話,說了說這個事情。
姚勝也同意現在研究一下人選問題。
康次步聽完姚勝的話,說:“子明,走吧,去姚書記的辦公室。”
姚勝在一些事情上,對別人的建議能聽進去。
不過也有人拿著姚勝跟之前的郭祥私下比較,說,姚勝還是比較講民主的。
這一點,張子明最有體會了。
到了姚勝的辦公室,謝長貴也早就到了。
姚勝開門見山,說:“子明,你覺得現在蛇溝的班子誰比較有資格作爲鎮長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