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波懷疑的一點都沒錯,陳兵馬上給予了回覆:“是的,怎麼了?”
“沒怎麼?!毕炔ㄐ闹械钩橐豢跊鰵?。
本來對於崔曉梅所說的關於王豔玲背景的話,沈先波還抱著一絲懷疑的態(tài)度。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王豔玲若非是市長的千金的話,憑她再如何厲害,就算成了公司的副總,也絕對不可能以銷售公司副總的身份,和董事長對接。
如果崔曉梅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話,那麼沈先波覺得王豔玲對付崔曉梅的這件事情上,便有著她濃重的感情色彩攙和在裡面。
因爲崔曉梅佔據(jù)了她男朋友的心,所以她便要藉機報復,她要將沈先波和崔曉梅都給趕出合陽市才肯善罷甘休。
“先波?!本驮谏蛳炔ㄐ闹懈械接行@疑不定的時候,陳兵突然問著,“對了,其實王總讓我過來,也是想讓我勸你回公司幫忙的,我們這裡需要幫忙?!?
“爲什麼她自己不來和我說這事情?”
“因爲王總知道,你未必會全部相信她所說的每句話的,所以她覺得讓我來告訴你,會比較妥當一些的?!标惐f著。
聽陳兵如此一說,沈先波心中猛的一震:看來,對於自己心中的想法,王豔玲也已經(jīng)察覺到了。而她之所以要讓自己回公司去上班,恐怕也是爲了更好地將自己給掌控住。
如此一來,這個差事自己更是不能接受了!
“我在新疆的事情,你都和王豔玲說了?”便在這個時候,沈先波突然皺著眉頭問著。
這陳兵居然和王豔玲是一夥的,看上去他們之間的合作還很親密的樣子,那麼他和王豔玲之間,恐怕也是無話不談的吧?
然而沈先波的顧慮是多餘的。當聽到沈先波問著的時候,陳兵隨即搖頭:“你在新疆的事情,包括我?guī)椭愕氖虑?,我一個字都沒有說過——還記得我上次打電話給你說過的事情麼?我讓你小心提防一下王總?!?
原本沈先波還已經(jīng)懷疑這個陳兵是否和王豔玲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不過當聽到他如此一說,先波馬上想了起來:的確,那天陳兵特意給自己打了那麼一通電話,讓自己提防一下王豔玲。
當時因爲是在電話上,沈先波不好和陳兵多問。此時見他重新提起,先波隨即問著:“你讓我提防王豔玲,爲什麼?你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了?”
“其實這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這段時間我和她打交道,總覺得她雖看上去處事公正,但是心中卻暗藏禍心。”陳兵道,“雖然還沒看出她心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不過我還是從中聞到了危險的信號,希望這是我的多慮吧。”
先波點點頭:陳兵肯定不是多慮了。
要知道,不管怎麼說陳兵在公司也經(jīng)營了這麼多年了,他對於公司裡的一些信號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沒憑沒據(jù)的事情,他一定不會說。
“行,我知道了。”先波點頭,“但是也請你轉(zhuǎn)告王豔玲,什麼傳播部部長的事情,我不會答應的??傆幸惶欤視蝗碌拿婷不貋淼?。”
“這樣……那也隨你了。”見沈先波的態(tài)度堅決,陳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雙方隨即各自離開。
在王豔玲的辦公室呆了這麼長時間,先波雖然對王豔玲那個女人感到有些不大痛快,不過總算是對分事業(yè)部的事情釋懷多了。
陳兵既然親自出面說了,他的話應該沒有假的。而真如陳兵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就算是全國銷量再如何差,這個事業(yè)部也是非分不可。然而對自己來說,先波覺得自己目前應該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普通員工就行了,對於這種黨派之間的鬥爭,他不想攙和。
然而人有時候是很矛盾的。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對於這種黨派鬥爭,沈先波一直都是個局外人,想進去沒資格。然而現(xiàn)在,他就算想做一個局外人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在他還沒有到達回公司開會所住宿的酒店的時候,崔曉梅便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他了。
“跟我過來?!碑斠姷缴蛳炔ǖ哪且凰查g,崔曉梅皺著眉頭,馬上走到酒店二樓餐廳的一個包廂裡。
當看到崔曉梅在門口的時候,沈先波心中其實是非常吃驚的: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
原先對於這個女人,沈先波所保有的是萬分的排斥,不過自從上次庫爾勒一見之後,他對她的那種排斥感頓時消散了很多。當然,若憑此而和她親近起來的話,先波覺得自己無法做到。
崔曉梅是崔曉梅,他是他。若說離婚的那個時候,他對崔曉梅還尚存一些殘餘的夫妻情分的話,那麼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礪,這種感情已經(jīng)蕩然無存。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當見到崔曉梅上樓的時候,沈先波只是微微想了一想,便跟著她一起到了樓上,一起進了包廂。
關上門,此時崔曉梅便背對著沈先波站在包廂裡。而在沈先波走進來把門關好的時候,她隨即怒氣衝衝地轉(zhuǎn)過身子,二話不說迎面衝沈先波就是一個巴掌。
“爲什麼還要和我作對?”她皺著眉頭。
先波的臉上微微露出淡然的神情:“我已經(jīng)拒絕了她的邀請了?!?
事實上,當見到王豔玲的那一瞬間,沈先波就已經(jīng)感受到她臉上的不對勁之處。而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頓時明白對方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當初在庫爾勒的時候,沈先波已經(jīng)答應了崔曉梅,她和王豔玲之間的爭鬥,自己絕對不會進去攙和的。對於這場爭鬥,他只當做一個局外人就行了。
原本崔曉梅已經(jīng)沒有將沈先波放在心上了,不過今天她在從安志勇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王豔玲在門口問起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當見到沈先波那個時候居然是從王豔玲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她頓時震驚不已。
聽王豔玲的口氣,她是在問自己父母到底在什麼地方。所以當見到沈先波從她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她馬上懷疑沈先波是否暗中和她彙報了關於自己的情況,所以便氣沖沖地呆在酒店門口,等著沈先波回來。
此時聽沈先波如此說,她皺著眉頭:“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的了,既然敢和我作對,幹嘛不敢當著我的面承認呢?”
“我沒有?!毕炔ɑ卮鹬?,心裡卻是格外的平靜,“王豔玲讓我過去是想讓我進她的部門幫助她,但是卻被我拒絕了。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好,總之我沒撒謊?!?
崔曉梅本來臉上是怒氣衝衝的,聽到沈先波如此說著,她臉上的神情隨即舒緩了好些,隨即皺著眉頭:“你說的可不是騙我的?”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毕炔ǖ溃拔掖饝四愕氖虑椋鸵欢ú粫椿诘摹!?
“行。”見沈先波這樣說著,崔曉梅總算放鬆了警惕的眼神,微微思索了一下,她隨即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倒是想問問,假如非要讓你在我們和王豔玲那邊選擇一個投靠的對象,你會選擇誰?”
這句話充斥著威脅的氣息,當聽到她如此說的時候,沈先波心中頓時一驚。
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他隨即皺眉:“我不知道我會選擇誰,但是如果誰敢給我以後的工作使絆子,我一定會讓他很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