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畜生們顫抖吧,姐來了
翠鳴略一沉吟:“這是屬下的推斷,並非親見。”
“雖不中,亦不遠(yuǎn)。那麼你覺得,這道聖旨,是誰的主意?”
“這樣的事,翠鳴以爲(wèi)主子自有主張。”
“翠鳴,”洛天音揉揉眉心:“我這裡不是度情樓,你不用對我如此小心謹(jǐn)慎。我的丫鬟除了機(jī)敏之外,最重要的一條是坦誠。我們?nèi)缃袷且惑w,長孫家外表風(fēng)光,內(nèi)裡卻不亞於任何一個兇險的戰(zhàn)場,如果我們夥伴之間都無法做到坦誠,那麼我們的船隨時會沉。”
翠鳴雙眸中露出一絲迷茫,從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你先下去吧。”洛天音知道需要給她一定的時間消化,她的處境決定著跟著她的人必須與她全身心的互相信任,她沒有多少時間。如果無法融入,那麼她只能選擇拋棄。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離開長孫家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納威的身影卻驟然間在花廳外飄過去,又飄回來,再飄過去,又回來。就是不進(jìn)去。
洛天音嘴角一抽,自從她買了幾個大丫鬟之後,納威就再沒出現(xiàn)在她身邊十步範(fàn)圍之內(nèi),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納威敬而遠(yuǎn)之的對象。
“納威,有事?”
“主子請您去一趟。”說罷,那廝便一陣風(fēng)一般遁走了。
洛天音那個鬱悶,自己又不是蛇蠍,至於嗎?她哪裡知道,她現(xiàn)在在納威心裡就是蛇蠍,最毒的蛇蠍。惹不起又躲不起,只能儘量避著走。
洛天音推開正屋寢室的房門,某堪比妖孽的美男正優(yōu)哉遊哉地享受著熱茶糕點。但是,墊盤子那塊布怎麼有些眼熟?那樣鮮豔的明黃色,洛天音嘴角一抽,丫的,膽子忒大了些,居然用聖旨來墊盤子。這廝就不怕被滿門抄斬,誅九族?
“不用這麼看我,”長孫元軼長挑鳳眸斜睨她一眼:“我是個傻子,沒人計較,而且這個布質(zhì)量不錯。吸水又隔熱。”
好吧,洛天音決定不再替那塊布操心,不過,貌似這廝這會狀態(tài)不大對啊。怎麼看著,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傲嬌?傲嬌個鬼啊?誰惹他了。
“我說,”長孫元軼沒有規(guī)律的輕叩著桌面:“你就那麼信任那新來的小丫頭?”
“誰?”洛天音一時差異。
“就是那個瘦的跟豆芽菜一樣風(fēng)都能吹倒的小丫頭。”
“翠鳴?”
長孫元軼不說話,只從鼻子裡冷冷的一聲哼,表示答對了。
洛天音那個愕然,翠鳴什麼時候就惹著他了?即便惹著了,一個十歲的小丫頭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值當(dāng)?shù)乃髣痈位穑B聖旨都遭了秧。心眼還能不能再小些。
“那個是朱雀送來的?”看見洛天音愣神,長孫元軼的口氣更加不滿。
洛天音恍然大悟,原來癥結(jié)在這裡,翠鳴不重要,重要的是朱雀。朱雀不就攔了他一回轎子嗎?至於這麼記恨人家?
“跟你說話呢。”長孫元軼的臉色冷的如同萬年寒冰。
“是啊,”洛天音微微一笑:“是度情樓的人。”她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可隱瞞的。
“他的人就那麼值得信任?”
“什麼叫他的人,翠鳴是度情樓的人。現(xiàn)在是我的人,從來就沒和朱雀扯上過關(guān)係。”
長孫元軼的臉色卻瞬間緩和下來:“不是他的人就好。”
洛天音一聲輕哧,丫的,有病。
“剛纔的事你都知道了吧。”這傢伙上來就問翠鳴的事,顯然是安排了人在旁邊偷聽的。偷聽的人選麼?除了納威還有誰?難怪那傢伙剛纔看見她是那樣一副樣子,感情是幹了虧心事。
“阿奴,”剛纔還炸毛刺蝟一樣的某人瞬間又化身成了溫順的小綿羊:“我那是關(guān)心你,才暗中派人保護(hù)的。”
洛天音一聲輕嘆:“你覺得,這個聖旨是誰的意思?”
長孫元軼冷冷一笑:“說不定都有呢?”
“你可知這次春狩所搶的是哪兩個位子?”
“一個是給事黃門侍郎,一個是北衙金吾衛(wèi)千戶。”
長孫元軼一聲冷哼:“給事黃門侍郎掌管著皇上最機(jī)密的文件,北衙金吾衛(wèi)更是直屬皇上的禁軍親衛(wèi)。這樣兩個職位只怕想搶的人很多。”
“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
長孫元軼略一沉吟:“若是度情樓情報沒有錯,皇上和獨孤家只是表面上的和諧,那麼你覺得他們會選什麼人來擔(dān)任這兩個職位?”
“按照常理,自然是選擇自己人安插進(jìn)去。皇上若是想要跟獨孤家抗衡,身邊的親信怎麼都不能讓敵人掌握了。”
“皇上登基十四年,六年前大婚親政。盛寵皇后獨孤明蕖,即使皇后中宮空虛卻依舊長盛不衰,皇上並未再納任何一個妃嬪。你以爲(wèi)是什麼原因?”
“難道,”洛天音雙眸圓睜:“皇上根本不是獨孤宇的對手?那麼這一次春狩……”
“這一次春狩,要麼就是皇上勝,任命了兩個自己的心腹,但這心腹嘛。哼。要麼就是,找兩個四邊不靠的保持中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