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芙蓉就騎馬跑回宅院,剛進門就看到蘭芷已經(jīng)在整理藥草,本還火熱的心思頓時就涼了,一時到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是好。
蘭芷對她是真好,如親人,她不想騙,可如今昨夜那男子身份不明,劉鸞來臨城,用的是假名,還有如冉謙行動曖昧,跑來與她交友,這些她不想多想,卻又不得不想,一時間亂如麻,只想還是離開這裡再說。
至於去哪,她想了,既然要躲出去,等冉詹回來後在回來,不若直接去濱州。打定了主意,她微笑著走到蘭芷身邊,乖巧的接過籮筐,低頭幫忙整理。
蘭芷毫不在意瞥她一眼,拿起旁邊的筐子開始理,似乎不知道身邊都了個人。
半響,芙蓉悻悻的笑,拿著手裡的草藥,問:“師傅這是哪裡來的這麼多藥,芙兒都不認(rèn)識啊。”
蘭芷一笑,邊理邊問:“不認(rèn)識還敢?guī)兔Α!闭f著把她手裡的籮筐又奪了回來放在一邊,“說吧,有什麼事要與師傅講。”
芙蓉當(dāng)即就笑了,討好的道:“師傅果然是神機,芙兒想告辭師傅幾日。”
蘭芷沒料到她說的會是這個,放下籮筐,回身,一雙眼看的芙蓉渾身發(fā)毛。
芙蓉摸摸鼻子,乾乾的笑:“芙兒想去濱州。”
她知道若不說實話蘭芷定然不會讓她獨身上路,只是她也不能說是怕劉鸞拆穿她的身份,自己出去躲躲。
想來想去,只得道:“北方嚴(yán)寒,冉詹的身子怕是受不得半點冷,我實在放心不下,三日後就走。”
蘭芷看著芙蓉一本正經(jīng)的臉,笑的奇怪,“就是要去也不用這麼急,人都走了倆個月芙蓉纔想到追過去?”
芙蓉知她不信,不好隱瞞,半真半假的把認(rèn)識如冉謙的事和和親公主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告訴她,自己無論怎樣都要先離開幾日。
蘭芷聽她說完也皺起了眉,往日就對芙蓉的身份有所懷疑,眼下雖說只是如冉詹的一個遠(yuǎn)方表親應(yīng)不至於讓她亂了分寸,卻也沒有多問,一番思量下也答應(yīng)了。
爲(wèi)了出行方便,蘭芷讓她明日來取藥,備給如冉詹的,雖說的芙蓉配的藥,只是她想必是沒時間整理的,又讓她去與幾個師伯道別,並再三囑咐了,既然已經(jīng)認(rèn)識那如冉謙,必然與之也要知會聲。
芙蓉想想也是,當(dāng)即應(yīng)下,看蘭芷一副憂心的樣子心裡更覺溫暖。
晨昏時分,她纔在那日水榭門外等到了如冉謙,水榭門外到?jīng)]有人把守,似乎也知道太過顯眼,倒是方便了她,一站幾個時辰?jīng)]人問。
看到芙蓉,如冉謙似乎有些意外,不過看他一身正服,顯然是剛從宮裡來,心裡還忐忑,是否車裡有劉鸞或那公主在,如冉謙已經(jīng)朝她走來。
落日下,如冉謙面容冠玉,紅光映在身後竟似從他身上散出來一樣,她怔怔的看著已經(jīng)站在面前的
男人,一時不知該怎樣開口。
鼻尖上溫溫的觸感讓她回神,才發(fā)現(xiàn)男人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她不得再次承認(rèn),這個男人有yao孽的品質(zhì),尤其是這種笑起來極度殺傷力。
不好意思在看他這副yao孽樣,眼神閃躲,尷尬的已經(jīng)忘了爲(wèi)何而來。
“芙蓉怎會在此?”男人看出她的窘迫,開口問。
芙蓉這纔想起此行目的,抿抿嘴,道:“芙蓉特來與如相爺告辭。”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她話剛落,身前的男人周身泛起一絲冷氣,擡眼看,如冉謙的臉上仍掛著溫和的笑,當(dāng)即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芙蓉隨師父出行幾日,不久就會回來,芙蓉怕如相爺在來相約,特來辭行。”
如冉謙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芙蓉被他看的心裡亂不想與之在牽扯,當(dāng)即一拱手,就要離開,“芙蓉冒昧了,不打擾。”
伸出的手被一個力量一拉,來不及迴應(yīng)的身子就被擁在一個清淡香氣的懷抱裡,芙蓉呆愣了半分鐘才意識到該放抗,耳邊就聽到男人如遇春風(fēng)般的輕語,他說:“保重!”
聲音裡的嬋娟與情誼似曾相識,男人卻莫名的陌生,芙蓉回去的路上還濛濛的,待回神後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站在瑞王府了。
罷了,與之無干的人,這才離去怕再難相見,多思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