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夏季,碧綠的湖水卻泛著冰涼,腳剛踏進去,芙蓉雙腿就一個哆嗦,差點就栽倒湖裡。
那個侍衛沒騙他,裡面果然有不少湖魚,而且長得膘肥體大。
想到今晚可以加餐,芙蓉興沖沖的挽著溼漉漉的褲腳又跑了回去。
咣噹一開門,躺在牀上的青絕就是一愣,“你這是怎麼了……”
“絕,你的飯有著落了。”芙蓉三下跑到牀邊的櫃子裡翻騰出幾件他們送過來的衣衫,把衣袖領口都綁了個結結實實,對著破舊不齊的地上就下嘴一扯。
青絕看的心驚,人猛地坐起來,“你這是要幹什麼?”
幾件完好的衣衫被她扯成一縷縷的破洞,不等他再說話,人又興沖沖的跑了。
煩躁的坐在牀上,青絕從未這麼不耐過,看著暮色漸漸西垂,依舊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慌亂不由的加劇,想到她這個沒心思的性子,青絕第一次覺得自己從未這麼窩囊過,身子一扭,人直挺挺的就朝牀下栽去。
身上的傷痛的要裂開卻依舊抵不過心裡的那抹慌亂,青絕吃力的往外爬了兩下,終於看到了那個人。
女人懷裡抱著一堆破舊的衣衫,樣子格外狼狽,渾身溼漉漉的,一頭亂髮散的亂七八糟,包頭的布巾早就不
見了,臉上本就斑斑點點的更是劃了好幾道血痕。
“你到底去那了?”青絕只覺一股悶氣憋在胸口,壓抑的他只想吼。
女人剛進屋的腳頓了下,隨後才發現人是倒在地上的,臉色一驚,抱在懷裡的東西一丟,人就跑了過來。
“搞什麼,說了不許亂動,你想死是不是。”女人嘴裡一邊惡劣的罵著,一邊吃力的把人扶在肩上,用力朝牀邊走。
潮溼的帶著微腥的味道讓青絕楞了楞,回頭再看,才發現被女人丟在地上的是兩條湖魚,大力的張著嘴,還是活的。
再看看女人不知是汗溼還是水溼的臉,青絕頓時移不開眼。
“等著。”女人留下一句話,徑直出了門。
快到晚上,小院內外一片寂靜,偶爾間有侍衛走動和說話的聲音,都被內院裡突如其來的咳嗽聲給打斷。
這一次男人咳得似乎異常兇猛,
驚慌,侍衛的聲音帶著焦躁和擔憂,裡面人沙啞的聲音帶著急促的悶咳,擾亂了外面一院的人。
緊閉著的院門,高掛的燈籠,都擋不住芙蓉越加發慌的心。
他這是怎麼了?
聽院外走動人的聲音,似乎叫來了太醫,門外偶爾燈火閃動,芙蓉放下手中的摺扇,不由自主的朝對面
走去。
未關緊的院門,隨著進出的人影閃動,而顯得格外的冷厲嚴謹。
手還沒碰到,就聽後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芙蓉連忙退回院子,就聽來的人小聲的和侍衛說著什麼。
隨後又是一陣離去的腳步聲,走廊上寂靜的彷彿凝注了般。
“甘草,枇杷……可惜沒有川貝……”院內的小房裡,芙蓉一臉驚慌的翻出幾個用的上的藥材。
“體虛的人最忌動怒,那如冉詹活不過二十五,所以他這性子淡薄的很,也不知你這丫頭有什麼好,竟讓他動了心,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丫頭,切記,他這身子雖然大好了,可依舊動不得武……”
習武的人很少會受風寒,那麼他發病除了是動怒外,就只能是擅自動武。
芙蓉摸摸胸口,蘭芷師傅說,他性子淡漠難得會喜歡上自己。
曾經芙蓉也是信的,可他卻依舊成了親,娶了別人,新婚燕爾有什麼可動怒的。
慧濟大師說,他動不得武。
那他爲何放下新婚髮妻跑來這裡。
本是要給青絕燉養傷的魚湯變成了順氣平喘的湯藥,芙蓉低頭看著被燙傷的手背和劃破的指尖,臉上一臉的恍惚。
PS:愛情總是盲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