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韓明人不禁有些好笑,明明可以一步步擠掉對手,但是西門凜卻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打壓南宮集團,這樣的企業(yè)他自然不會選擇合作,所以從南宮徹去見他的那一刻起,就主動了兩家公司會成爲夥伴命運。
一切結(jié)束後,南宮徹與韓明人等人率先離開了會議廳,獨留西門凜和西門海兩人呆在會議廳裡不肯離去。
“你先回公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西門凜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一副頹廢的模樣,西門海看在眼裡,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爲現(xiàn)在正是他奪權(quán)的好時機。
所以西門海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回公司了。”
說完,西門海便立即迅速下了樓,開車朝著公司而去。
可就在西門海離開後,西門凜的眼神立即發(fā)生了鉅變:“南宮徹,韓明人,這一次我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西門海離開時並未發(fā)現(xiàn)父親的異樣,所以當他離開後便立即開車朝著西門集團而去。
慕清影和慕山濤在離開會議廳後,慕山濤出門便直接給了慕清影一個耳光:“我養(yǎng)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給我吃裡扒外,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恆山集團要爲此失去多少損失?”
慕山濤手捂著胸口,爬滿皺紋的臉上猙獰到幾乎可以殺了慕清影。
一雙令人捉摸不透的雙眼就那麼鎮(zhèn)定的看著眼前的慕山濤,冷笑了一聲:“很抱歉,慕先生,我並不覺得我這是吃裡扒外,因爲我從來都是外人。”
聽到這句話,趕到慕山濤身邊的陳嬌都爲之一振,腦海中似乎一下子蹦出了某個人的身影:“你……你不是清影,是不是?”
慕清新就那麼冰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毫無感情,她慢慢逼近陳嬌:“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覺得太晚了嗎?”
“你……你是……你是清新?”
陳嬌怎麼也不敢相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自己的另外一個親身女兒慕清新,這麼多年他們一直以爲她死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
那一刻,陳嬌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不自覺的往後推了好幾步,一個不小心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麼多年不見,媽媽你還是那麼狠毒,就像當年明明在機場發(fā)現(xiàn)了,但是卻完全視而不見,還試圖開車撞死我,怎麼樣,沒想到我還能活到今天吧!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徹底一無所有。”
一隻手扶在車上的慕山濤在聽到這樣的對話後,怎麼也想象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可是這到底又是爲什麼,清新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女兒,爲什麼她要這麼做。
所以在慕清新說出真相後,慕山濤含淚不可自信的看著眼前的跌倒在地的陳嬌。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慕山濤的質(zhì)問令陳嬌徹底咆哮了起來,她憤恨的站起了身,一雙濃妝下的眼睛浸滿了仇恨。
“爲什麼,哼?慕山濤你竟然問我爲什麼,你爲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爲什麼,當年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有的她們兩姐妹,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答應(yīng)嫁給你的,你好像都忘了?”
發(fā)了瘋一樣質(zhì)問慕山濤的陳嬌放肆的在衆(zhòng)人面前狂笑不止,同時伴著她那張已經(jīng)花了妝的臉的還有無盡的淚水。
慕清新冷漠的看著兩人之間陳述當年的恩怨。
望著眼前生活裡幾十年的女人,慕山濤老淚縱橫:“我以爲,這麼多年了,你已經(jīng)忘了,你已經(jīng)接受了我,接受了……”
“我接受?我恨了你一輩子你知不知道,當年如果不是你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法得到了我,讓我從此迫不得已才和我最愛的人分開,你以爲我會答應(yīng)嫁給你嗎?你想都不要想!”
陳嬌幾乎要瘋狂的怒吼出來,淚水肆意在她的臉上。
“我原以爲只要答應(yīng)了你的求婚,只要我答應(yīng)了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可以過去,但是,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你派人讓他死於海難,還讓曾經(jīng)接觸過他的人全都徹底從我眼前消失了,慕山濤,你不要以爲你做的這一切人不知鬼不覺,我告訴你,我都知道,我都看在眼裡。”
“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要怎麼殺了你,但是後來我發(fā)現(xiàn),你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可是我偏偏不給你生,你知道嗎?我爲了讓你絕後揹著你偷偷做了多少次人流手術(shù)嗎?爲了不讓你懷疑我,我忍著痛爲你生下了她們兩個孽種,你竟然還奢求讓我對她們好,你做夢。”
“所以這麼多年來,你將對慕山濤發(fā)泄不了的恨全部都轉(zhuǎn)嫁到了我和姐姐的身上,對吧?”
“沒錯,我既然對付不了他,那我就折磨他的女兒,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因爲你們不是兒子,對你們兩姐妹漠不關(guān)心,所以在你試圖逃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兩個遲早會沒有利用價值的,而且你一直不受我的掌控,那麼讓你消失纔是最佳的選擇。”
陳嬌的一番敘述,讓這麼多年來的真相公之於衆(zhòng),但是這樣的醜聞出來後,也讓慕山濤受到了致命的打擊,那一刻他倒了,倒在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和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面前。
看著慕山濤倒下的瞬間,慕清新的手在顫抖,身體開始不聽使喚的往後退著。
此時,南宮徹等人正好開著車從停車上出來,看到這一幕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南宮徹率先清醒過來。
“珉珉,趕緊打急救電話,白顏浪我們下去看看。”
“啊,好好好……”
“已經(jīng)別嚇的有些呆傻的白顏浪在南宮的提醒下也回過了神,兩人迅速下車後,南宮徹將無人管的慕山濤平躺在了地上,對著奄奄一息的慕山濤問道:“你怎麼樣,你有沒有藥?”
動作極爲艱難的慕山濤試圖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藥,可惜他的力氣快要用光了,南宮徹準確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後,快速從他的口袋中翻出了白色的藥丸,最後果斷的喂到了慕山濤的嘴中。
看著慕山濤嚥下藥丸,白顏浪和南宮徹才稍稍放了一下心。
不遠處一直看著事情發(fā)展的樑一也從車上走了下來,還沒走到幾人的面前,大廳裡的西門凜就走了出來。
他眼中的怨恨彷彿要殺了全世界的樣子,不遠處的樑一率先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快要走到門前的西門凜。
望著西門凜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的樑一在慢慢細看下,發(fā)現(xiàn)他手上東西的真面目後,樑一對著南宮徹一聲大喊:“南宮徹,小心!”
就在南宮徹聽到樑一的叫喊聲擡頭的瞬間,慕清新的身體已經(jīng)撲了過來。
當他聽到嘭的一聲槍響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樑一在西門凜掏槍的瞬間,也掏出了口袋裡的槍支,朝著西門凜的手臂狠狠開了一槍,一聲慘叫過後,西門凜瞬間到底。
因爲商議而晚出來的韓明人,在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後,嚇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眼看著西門凜要再一次強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支時,他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一腳踢開了那把手槍,對身邊的保鏢說道:“把他給我綁起來,等會兒移交警方。”
“是,總裁。”
西門凜被制服,慕清新卻因爲替南宮徹擋了那一槍而倒在了他的懷中。
鮮血順著慕清新的腹部流淌了出來,那個瞬間,南宮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的伸手抱住了身體逐漸倒下去慕清新。
“慕小姐……慕小姐……”
南宮徹叫喚著慕清新,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樑一上前一把從南宮徹的懷中奪過了慕清新,抱著她,雙手都在顫抖:“清新,清新你忍著,你惹著,救護車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挺住……”
第一次,慕清新第一次見到了樑一的淚,已經(jīng)逐漸蒼白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她艱難的伸手撫摸上了樑一的臉頰。
“這……這是爲我流的淚嗎,樑一?”
奄奄一息的慕清新眼角也跟著溼潤了起來,站在臺階上的韓明人看見如此一幕,也跟著紅了眼眶。
“你不會有事的,清新,你絕對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相信我……”
“樑一……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說過,你會保護所有的人,保護他們順利度過這個危機,我一直很相信你。只是……只是你好像遺忘了我,對不對?”
看著眼前生命好像逐漸在消失的慕清新,樑一緊緊的抱著她:“對不起,我一直以爲你可以保護好你自己,我一直以爲你可以……對不起,是我該死,我不該忽視你的第六感,是我害得你,是我……”
“不……樑一,你不要責(zé)怪自己,你沒錯,這樣的結(jié)局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真的,我只是……只是遺憾,遺憾自己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沒有爲國家而捐軀,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不會的,你會再一次站起來的,你會的……”
“樑一,我……我真的……不行了,在最後我好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