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聽不懂,就連我也不聽不懂,小雨你最近是不是和南宮徹談戀愛談的都與世隔絕了,盡說些大家聽不懂的話。”
“西門海,算你狠……”
劉馨雨故意擺出一副狠話的樣子,而西門海早已笑得臉部都快抽筋了,三人一直站在草坪上說說笑笑,此時薛月月正巧從公司趕來,無意間見到三人有說有笑的站在外面,眉宇間更多了幾分擔(dān)憂。
並未上前阻斷他們?nèi)私徽劦难υ略路炊北寄蠈m徹的病房,此時南宮徹正在病房內(nèi)看著南宮珉發(fā)來的郵件。
見到老媽薛月月過來,便問道:“媽,怎麼啦,您這表情好像……”
“出事了,徹。”
“出什麼事了?”
薛月月一進門就跟南宮徹說出事了,而且從她的神情看來絕非開玩笑,在南宮徹問出口後,薛月月大步上前:“西門凜動手了。”
“他做了什麼?”
“昨天我問過珉珉,她說材料商那邊要求推遲交貨,我猜測應(yīng)該是西門凜做的手腳,便趕緊讓珉珉過去找材料商要求昨天就交貨,我本以爲(wèi)昨天材料到位後,今天便可以開工,但是沒想到,當(dāng)我去了工地上才知道,原來工地上的工人全部都被遣散走了,就連包工頭也徹底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當(dāng)時籤合同的時候我記得工程上面是有著嚴(yán)格的條款的,一旦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是可以報警要求讓警方出面捉拿的。”
“我原本也是想這樣,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報警,工地上忽然間出現(xiàn)了一大堆記者,導(dǎo)致這件事瞬間被曝光。”
未曾料想西門凜竟然會來這麼一手,如此一來這件事便徹底被曝光在大衆(zhòng)的眼中。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趕緊壓下去,否則的話,一旦任其氾濫下去,肯定會造成楓林山水日後的招商。”
“我也真是因爲(wèi)擔(dān)心這一點,所以纔有些慌亂起來,如今的電子訊息太過快速,估計等會兒網(wǎng)絡(luò)上便會傳遍了楓林山水的報道。我已經(jīng)盡力派人去相關(guān)報社,讓他們壓下消息,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聽完薛月月的一番話,南宮徹確實有些覺得頭疼,一時之間他根本想不出辦法來如何應(yīng)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此時西門海與劉馨雨等人正朝著南宮徹的病房走去,剛到門口西門海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通後,西門海才知道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劉馨雨與林可可見西門海臉色驟變,猜想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大事,否則的話以西門海的個性,一般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如此臉色。
隨即劉馨雨著急的問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
“是楓林山水。”
“楓林山水?楓林山水怎麼啦?”
掛斷電話後,西門海立即將病房的大門打開,果不其然南宮徹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這麼大的事情南宮徹不可能比他還要晚知道。
他大步走進去後面對南宮徹:“怎麼會忽然間發(fā)生這種事情,之前合同不是已經(jīng)簽好的嗎?”
“是啊,合同是簽了,但是現(xiàn)在那名包工頭忽然間拿了我們的定金跑了,他手下的工人因爲(wèi)包工頭跑了,所以最後全都離開,導(dǎo)致現(xiàn)在工地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工。”
薛月月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講了一遍,劉馨雨在聽到後整個人都懵了:“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個人是忽然間就消失的嗎?”
“我讓人查過了,這個人既沒有出國也沒有出省,但是問題是就是沒有了任何蹤跡。”
林可可聽後,插了句嘴:“那現(xiàn)在這種情況,難道不能另請一批工人進行開工嗎?”
西門海嘆了一聲:“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之前的工程圖以及一些問題全都是跟這些工程人員進行了詳細(xì)的分析和討論總結(jié)出來的,現(xiàn)在他們忽然間不上工了,如果要在重新找一批人來替代的話,那麼我們的工程可能會延後不止幾個月。”
“沒想到你父親爲(wèi)了將南宮集團踢出楓林山水項目竟然不惜犧牲幾個月的工程,這樣拖下去不止南宮集團,你們西門集團也討不了好。”
南宮徹看著牀前的西門海,而西門海則埋下了頭:“我現(xiàn)在就回去,你們先想辦法阻止一下網(wǎng)絡(luò)上消息的傳開,我會盡量想辦法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說罷,西門海果斷的轉(zhuǎn)身出了門,而林可可在西門海轉(zhuǎn)身離開時也跟了出去,在門外拉住了西門海:“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有些不可置信的西門海看著林可可:“你想幹嘛?”
“像這種事情我最知道怎麼處理了,只要炒出比這件事更大的新聞轉(zhuǎn)移人們的注意力,那麼你們的這件事被人知道和議論的可能性就會變小。”
“林可可,你聽著這件事是兩家集團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力挽狂瀾的,而且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你聽著我不需要你犧牲你自己的名譽來轉(zhuǎn)移人們的視線,這件事我們會自己看著辦,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們的話,就什麼都不要做,不要讓我們分神。”
“可是……”
“沒有可是,我現(xiàn)在必須要立即會西門集團,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再任由父親這樣下去。”
林可可看著西門海離開的背影,忽然間覺得自己特別沒有用,好像自己這輩子除了譁衆(zhòng)取寵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幫不了別人。
或許回到西門集團的西門海還沒進總裁辦公室就被秘書攔在了門外,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總裁……您父親說……說從現(xiàn)在開始解除您在西門集團的一切職務(wù),所以……”
“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做,想要開除我,就必須要遵從董事會的決定,他不能一個人說了算。”
“哼,這個集團能有今天是我西門凜一手鑄就的,如果連我都不能說了算的話,這個公司就沒有人敢說了算。”
西門凜忽地從西門海的身後走了出來,似乎是剛開完會準(zhǔn)備回到辦公室。
兩父子四目相對,確實火花四濺彷彿仇深似海,西門海憤恨的盯著西門凜:“你爲(wèi)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犧牲幾個月的工期,你知道一旦工期停止中間需要花費多少金錢來維持嗎?”
“哼,這件事就必須要你來擔(dān)憂了,這份合同是南宮集團派人簽署的,我們集團頂多就只能說是一個監(jiān)工失誤,而南宮集團將承擔(dān)這幾個月?lián)p失的所有費用。”
“爸,楓林山水項目是南宮集團和西門集團共同簽署的,所以這其中任何一方代表和第三方所簽署的協(xié)議都是代表的兩家集團,這一點在我們簽署的共同合同上是寫明瞭的。”
“是嗎?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但可惜,這份共同的合同是不成立的。”
“你說什麼?”
西門海萬萬沒想到,西門凜竟然會在他們之前簽署合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派人在共同合同上做了手腳,而且做的絲毫沒有破綻,導(dǎo)致當(dāng)時西門海和南宮徹這邊的律師全都沒有看出來,所以這一次南宮徹他們相當(dāng)於吃了一個啞巴虧。
如此一來,一旦共同合同失效,那麼與包工頭他們簽署合同的南宮集團將需要承擔(dān)起所有的責(zé)任。
得知此事後的西門海簡直難以置信,可是當(dāng)他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律師站在他父親的身後時,他才真正的知道原來這些年爸爸所謂的將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他的話純屬玩弄他的。
其實就算爸爸身處國外,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出面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實際上他卻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在西門海的身邊讓他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以至於到了今天西門海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其實一直生活在爸爸的監(jiān)視和掌控之中,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接二連三的打擊令西門海對眼前的父親深惡痛絕,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恐怕他早就要拳腳相向了。
因爲(wèi)他實在不想再看到一個如同魔鬼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破壞自己所有的感情。
“我終於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只是你的傀儡而已,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
西門凜冷笑道:“阿海,如果你想要讓爸爸信任你,那你就拿出你值得讓我信任的東西來,這些年你的所做作爲(wèi)實在讓我感到失望。”
“你放縱自己沉迷在那些交際花中也就算了,至少你還能穩(wěn)得住公司,但是令我不能忍受的是,你竟然會聯(lián)合南宮集團一起打造楓林山水這個大項目,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如今就算你失望,也無法挽回事實了不是嗎?就算這一次你讓南宮集團栽了一個跟斗,但是和南宮集團一起打造這個項目已經(jīng)成了既定的事實,你是無法改變的。”
“是嗎?能不能改變恐怕不是你說了算的,這一回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讓南宮集團徹底從我眼前消失的。”
西門凜眼中的那股陰狠著實令西門海有些膽戰(zhàn)心驚,他對西門凜的手段再瞭解不過,如果他無法通過正常的手段打壓對手,那麼勢必會採用卑劣的手段。